“難怪尸顯眼的位置并沒有致死傷，看來兇手是站在谷子后跟說話的時候，下手的。這個人與谷子十分悉。不然如此張的時候，不可能還保持著笑容。一定是兇手說著興趣的話。”秋心想了想，心中已經有了方向。

秋心看了眼天已經不早了，可想著明日要進宮，可能要耽擱一點時間，便想著今日能多查一點是一點吧。而且不知為何，秋心總覺得這件事，不能再拖了。

于是對方泉說道：“你陪我去趟城南。”

方泉點了點頭，二人駕馬往城南奔去。

到了城南，秋心沿路尋找老·鴇口中的方府，可怎麼也找不到。于是找到一個茶攤，將馬拴起來。要了一些簡單的吃食，和方泉坐了下來。

“老板，這附近也沒有一個方府”秋心邊喝茶，邊打問著。

“方府？前面那個不就是！”老板抬手一指，斜對過就是一座宅邸。不過宅邸門前的牌匾，卻并不是方府。而是“張府”

“老板，你莫要哐我們，那分明是個張字！”方泉立即反駁道。

老板還沒來得及解釋，秋心立即看出了端倪“不對，那牌匾看起來是新的！換過了！”說完，秋心立即站起子往斜對過奔去。

方泉也趕追了上去。

秋心上前，敲門，很快府里的下人就來開門了。下人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探出腦袋，看到秋心不解的問道：“二位找誰？我家主人不在府上。”

秋心打量了一番老人，聲問道：“請問，你家主人，可是姓方？”

老人連忙擺擺手道：“年輕人，你們糊涂咧，這明明掛的是張府的牌匾。我家主人自然姓張。不過這宅子之前的主人確實姓方，前段時間，將宅邸賣給了我家主子，你們怕不是找他吧。”

“對對對！就是他，老伯，原先的主人，是否做方啟鳴？”秋心一聽就是這里，出欣喜之。#@$&

“是了，是了！這宅子前段時間著急賣，我家主人又正好想在汴京買宅院，價格不高也就買了，這不，人還沒搬來呢，老頭子我先過來看著。”老頭連連點頭道。

“大致是多久前的事，您知道方啟鳴現在去了哪里嗎？”秋心追問。

老頭老頭瞇著眼，仔細想了想道：“約莫半個多月前的事吧，當時也不知道他遇到什麼事了，很是著急，我主人也算是撿了個便宜。不過也正常，這宅子我進來瞧到時候，連張好床都沒有，外面瞧著氣派。實則早就被他敗了。”

老頭頓了頓繼續說道：“簽了契字之后，拿了銀票，就再沒了他的消息。不過前兩天我聽街上的人說，有人在城廟見過他，衫落魄的。可我又一想，不至于啊，這宅子賣了一百多兩銀子，也夠他吃穿用度了啊。所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一百多兩？那是不至于！”方泉一聽不由的咂舌。%&(&

“多謝老伯，打擾了！”秋心聽完，立即與老伯告別。拉著方泉，去牽馬，準備去城廟。

“大人，咱們真的要去城廟找這個方啟鳴嗎，那個老伯說的沒錯，誰有那麼多銀子，還住廟里啊！”方泉在馬上側頭問道。

“銀子是不，可若是花了呢！”秋心用力在馬肚子上提了一腳，加快了步伐。

“一百多兩！我能花十來年！”方泉嘟囔道。

城廟距離城南也不算遠，駕馬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到了，不過夜初上，街上已經沒了多人，只有城廟里依稀亮著燭火。

秋心下馬徑直往里走去，方泉隨其后。城廟不算大，秋心一眼就看到角落的火堆。還冒著熱氣。地上放著一床棉花都了黑的褥子。

突然，后傳來東西滾落的聲音。二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男子，懷中抱著番薯，詫異的看著二人，地上是滾落的番薯。男子頭發凌，衫破舊，子單薄。

看到秋心二人，面上更多的是尷尬。連忙蹲下來撿著地上的番薯，眼神慌，不肯與人對視。

“你是方啟鳴！”秋心看出男人雖然落魄，可上的那文質氣息不變。方啟鳴是書香世家，這點很符合他。

男人怔了怔，顧不得地上的番薯，立即用手將自己的頭發下來，將臉龐遮蓋，轉了個方向，低著頭就要離去。卻被方泉擋住了去路。

“方啟鳴，你不用跑，我來是為了一樁命案，你認識一夢樓的竹姑娘麼？”秋心連忙上前問道。

男人一聽，子明顯愣住了，抬起頭，詫異的看著心，眼里滿是不可思議“竹！竹怎麼了！”

聲音激，幾次想要手去抓秋心，都被方泉攔住。

“看來，你真的是方啟鳴啊。竹沒事，不過其他人就真的有事了！”秋心打量著方啟鳴，心中唏噓不已。

二人幫方啟鳴撿起地上的番薯，三人這才進了屋，坐在火堆旁。方啟鳴尷尬的用手不斷著頭發，眼神慌。

“你們……是什麼人？”他蜷在角落，雙手抱著膝蓋有些怯懦的問道。

方泉亮出腰牌道：“我們是大理寺的人。一夢樓發生了命案，聽說你是客。就來問問你。”

方啟鳴一聽，有些張的攥了攥拳頭，咽了下口水問道：“不是竹，那是什麼事？”

“我先問你幾個問題吧，你與一夢樓的霜兒姑娘，關系如何？”秋心用火折子再度將柴火點亮，生出手烤著火問道。

“霜兒？”方啟鳴抬頭瞇著眼，方府有些記不起來似的，突然想起來便說道：“噢，是啊。我知道是竹的好友。”

“僅此而已？那你為何又要替贖？”秋心不解的看著方啟鳴。

方啟鳴明顯一愣，急忙說道：“我沒有給贖啊，我是……”方啟鳴剛想說什麼，可突然停了下來，像是有些猶豫似的。

“你是替竹贖？”秋心看著方啟鳴的模樣，試探的問道。

方啟鳴看著秋心，許久，才像是下定決心似的，點了點頭道：“也不算是。只是托那個霜兒姑娘，將錢給竹姑娘，讓自己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