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沈閃進暗,從地上撿起石子,將云影從殺手們手中救了出來。
這件事姬崇道勢必會過問,所以沈必須瞞自己會武功的事實。
在暗用石頭將幾個殺手制服之后,沈才現出去。
等走近了才發現,雖然及時地彈開了砍向云影嚨的長刀,但云影背后竟然還有一個深可見骨的刀傷。
此刻這刀傷因為的奔跑掙扎而流如注,若不及時理,恐怕藥石難醫。
想到這里,沈連忙從懷里掏出隨的金瘡藥,想要幫止包扎,卻被云影制止。
手攥住沈的手指,“姑……姑娘,不用……救我。”
“我殺了……二皇子,你即便……救了我,我也……活不的。”
“倒不如……死了痛快。”
抿了抿,看著逐漸渙散的眸子,沈頓住了手指。
說的沒錯,即便是有人威指使,但給姬仰文下毒的人,確確實實是。
如果現在不死,未來面對的可能就是千刀萬剮的懲罰。
比現在恐怕是要痛苦千萬倍。
救了也便是害了。
“好。”沈點頭,“我不救你。”
“但你要告訴我,關于這次下毒,你都知道什麼?”
“我……”云影有些茫然,“我只是……只是聽了薛叔的話而已,別的……并不知……”
就這麼著,云影在沈懷中停止了呼吸。
……
皇宮大殿之上,姬崇道面十分難看,臉上似有驚雷之怒。
猛地一拍桌子,他看向殿下眾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仰文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月影樓,又為什麼會忽然中毒亡!”
說著,他看向了沈羌歌二人,“還有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月影樓?!”
“這整件事,不說出個來龍去脈,寡人要你們所有人給文兒賠命!”
心里一哆嗦,姬仰文的侍衛首先跪下,“陛,陛下,今日二皇子得了云影的消息,約二皇子到月影樓見面。”
“見面之后沒一會,羌歌小姐跟殊公主便闖了進來,雙方起了爭執。”
“沒一會,二皇子逃離云影姑娘房間,奴才給二皇子殿后。”
“然后……”
“然后什麼!”姬崇道咬著牙詢問。
不敢怠慢,侍衛連忙答話,“然后奴才便聽見外面有人驚,跑出去一看,二皇子人便沒了……”
正說著,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喧嘩。
勞公公連忙稟報,“陛下,淑妃娘娘求見。”
聽到淑妃的名字,姬崇道面更加難看,頭痛裂。
他知道淑妃定是要大鬧一場,可沒辦法,淑妃畢竟是仰文的親娘,這種時候,他總要對寬容一些。
于是揮手,“讓進來吧。”
淑妃于是走了進來,從殿外到殿這麼短的距離,淑妃卻面蒼白地走了很久。
幾次都踉蹌地想要摔倒,卻始終不肯讓宮攙扶。
終于,跪在殿下,跪在姬崇道腳下,“皇上,求您給文兒申冤啊!”
“文兒一向聽話懂事,他死的冤啊!”
“無論是誰,求陛下讓他債償!”
畢竟姬仰文是自己的親兒子,姬崇道如何不心疼?
看淑妃這麼傷心,他也有些承不住。
于是親自起下殿將淑妃扶起,讓勞公公給搬了把椅子坐在自己的下首,“你放心,仰文也是寡人的兒子,寡人當然要給他主持公道!”
說完,他抬頭,冷冷地瞥了殿下眾人一眼,然后冰冷的視線看向了沈和羌歌。
“你們兩個,為什麼會出現在月影樓?!”
生怕皇上怪罪沈,羌歌連忙接話,“陛下,前幾日臣發現二皇子上有人頭發,所以跟上去想要看看,順便……”
“順便干什麼!”淑妃猛地開口問,聲音尖銳,嚇了眾人一跳。
淑妃幾乎瘋了,此刻看見誰都像是兇手。
聽說羌歌發現自己兒子在外面養了人,就以為是因生恨,故意地在月影樓殺了姬仰文,好他死了都要被百姓們消遣談論。
羌歌被嚇了一跳,但覺到邊沈不慌不忙的氣勢,也很快沉住氣來。
“淑妃娘娘誤會了,臣只是想取消婚約而已,并沒有傷害二皇子的打算。”
羌歌這麼說,淑妃卻完全不信。
后宮,比任何人都明白,嫉妒二字可以將人變得多麼喪心病狂。
才不相信羌歌跑到月影樓,只是為了取消婚約。
這麼想著,看向沈,“莫扶煙!你說!”
“你怎麼會跟羌歌認識,你們到底為什麼出現在月影樓?!”
沈沒有回答,而是提醒淑妃,“娘娘,我們為什麼出現在月影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殺害二皇子的兇手是誰。”
“你知道?”淑妃連忙催促,“知道還不快說!”
“你知道什麼,快說!”姬崇道也連忙催促。
沈于是從懷里掏出了一只酒杯,“這酒杯,就是二皇子在月影樓用過的那只酒杯。”
“那日在月影樓,二皇子從頭到尾只喝了一杯酒,如果我猜的沒錯,二皇子上的毒與這酒杯上殘留的,應該是同一種毒。”
說完,沈將酒杯遞給了候在一旁的安祈良。
“怎麼樣?”見安祈良接過酒杯,姬崇道連忙詢問。
點了點頭,安祈良同意了沈的猜測,“沒錯,這杯中毒與二皇子上的毒,一模一樣。”
“是誰!是誰下的毒!”淑妃咬著牙看向沈,“是你嗎?!是你對不對!”
沈搖頭,“我一直站在門邊,沒有靠近過這杯酒,二皇子的侍衛可以作證。”
眾人看向侍衛,侍衛連忙點頭,“是這樣沒錯。”
“你沒有靠近,那是誰下的毒?!”看著安祈良手中的酒杯,淑妃不甘心地指著羌歌,“是你嗎?!一定是……”
“當時接過這杯酒的,只有一個人。”沈打斷淑妃的胡言語。
“誰!”
“月影樓花魁,云影。”
沈回答的斬釘截鐵,淑妃卻不相信,“一個煙花子,怎麼會有這樣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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