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淑妃一驚,立刻握自己的手指,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必須保持清醒!
一方面要睜大眼睛看著姬仰川的下場,另一方面,得防止再出現什麼意外。
深吸一口氣,淑妃看向姬崇道,神哀怨,“陛下,現在事已經明了,你要為仰文做主啊!”
“仰文是您的親兒子,這麼多年兢兢業業從未逾矩,他估計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會死在自己的大哥手里。”
聽著淑妃的話,姬崇道也出了些許悲。
的確,仰文這孩子聰明,孝順。
不僅幫他分擔政務,時不時還會關心他的修仙進度,比任何人都希他能得大道。
跟仰川這弒父的逆子可真是天差地別。
這一刻,他是真想殺了姬仰川。
但他一共就三個的兒子,如今已經死了一個,難道還要再殺一個嗎?
手指微微發,他下不去手。
看出姬崇道下不了決心,淑妃心中失,咬了咬牙看向姬崇道:“陛下,姬仰川既然能殺文兒,那他就敢殺其他兄弟。”
“難道您要為了一個姬仰川,置您其他兒子兒的名于不顧嗎!”
聽到淑妃這句話,其他皇子公主猛地驚醒,看向姬仰川的眼神滿是防備。
的確,如果這個人繼承大統,恐怕不會把他們當一回事。
如果他們不小心得罪了這位大哥,誰知道他會怎麼對付自己呢?
互相對視一眼,求生的讓他們齊齊站了出來,跪在淑妃后,“求父皇為二哥做主!”
手指猛地一抖,看著殿下跪了一地的子,姬崇道心里發。
看來,他們是非他殺了仰川不可啊。
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姬崇道知道,這也怪不得他們。
姬仰川連父親跟弟弟都敢殺,還有什麼人不敢殺?
他們也是為了自保而已。
一個姬仰川的命跟一群兒的命,孰輕孰重已經很明顯了。
即便這群兒不爭氣,可畢竟是自己的脈,皇位他不會給他們,但總要保證他們后半生無虞。
姬仰川,不適合這皇位。
一方面是他心狠手辣不適合。
另一方面,做了壞事卻總是不干凈屁,也不適合。
心中有了決斷,再次看向姬仰川的眼神便和緩了許多,“仰川,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嗎?”
聽到姬崇道驟然緩和的聲音,姬仰川心知,自己死期將至了。
可他不甘心!
明明他是名正言順的太子,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和他爭!
為什麼他的父皇不肯對他有好臉,總讓他提心吊膽的不放心?!
如果不是這樣,他完全可以做一個好兒子,好哥哥。
難道他想斗嗎!
“父皇,您考慮皇弟皇妹的生命,為什麼就不考慮我的生命?”姬仰川緩緩從地上站起,質問著姬崇道,“您想讓我做一個好兒子,好哥哥,為什麼還要讓姬仰文跟我爭!”
“他不跟我爭,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他活該!活該!”
沒想到姬仰川會反過來質問自己,姬崇道愣了一下,瞪大眼睛滿臉震驚,“寡人不考慮你的命?寡人要是不考慮你的命,你還能活到現在!你還能繼續當你的皇子!”
哪個刺殺皇帝的人有他這樣的待遇?
“……”沉默片刻,姬仰川點了點頭,流下淚來,“可父皇,兒子當過太子啊。”
“未來不管是誰繼位,都不可能容得下我。”
“與其到時候人為刀俎,我為魚,還不如拼一把。”
“拼贏了天下都是我的,拼輸了無非也是一死罷了。”
“父皇,兒子不后悔。”
握拳頭,姬崇道閉上了眼睛,“當過太子又怎樣,只要你不謀反……”
“父皇,別騙我了。”姬仰川笑容自嘲,“您不也容不下您的哥哥嗎?”
猛地睜開眼睛,姬崇道瞳孔,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臉上忍不住出了苦笑。
這是報應嗎?
他讓他的哥哥失去了妻子跟兒。
他便也失去了兩個兒子。
安道長說的沒錯,因果回,報應不爽啊。
“來人……”姬崇道無力開口,正要讓人把姬仰川拉出去,卻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喧嘩聲。
眾人去,便來看花容闖了進來。
“川兒!”花容連忙走到姬仰川邊,看他還好好的,終于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母后……”許久不見自己的母后,猛地再見面,已經是自己死到臨頭之際。
手指被自己的母親攥著,姬仰川到了一委屈,一安心。
拉著姬仰川的手,母子二人跪在大殿中央。
花容看向大殿之上自己的丈夫,自己兒子的父親,眼神有些恍惚。
很多年之前,他還是皇子的時候,他們也曾經有過竇初開的時刻。
是什麼,把他們都變了這副模樣呢?
沒有時間探究,花容緩緩開口,“陛下,本宮與仰川,自愿被貶為平民,從此遠走天涯,絕不再回朝堂!”
此言一出,眾人震驚。
姬仰川不說,他本就是將死之人,被貶為百姓是便宜他了。
但花容可不一樣,是一國之母,是當今皇后。
即便被足,也是過著錦玉食的日子,何曾過半分風霜?
他們二人為平民?還真是無法想象。
但眾人也敬佩花容有這份決斷。
畢竟皇上想要賜死姬仰川的關鍵,就是怕他未來為了爭奪皇位,再對其他的皇子下手。
如果花容帶著姬仰川徹底遠離朝堂,那就可以杜絕兄弟相殘的事發生,也懲罰了他殺害姬仰文的罪責,這可謂是一舉兩得。
姬崇道也微微心。
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若是能留他一命,也未嘗不可。
但淑妃哪里愿意?
仰頭哈哈大笑,笑容幾近凄厲。
看向花容,咬牙切齒,“花容,你殺了我的兒,你的兒子殺了我的兒子,你們憑什麼還想活!”
抬頭看向姬崇道,笑容蒼涼,“陛下,這不公平啊!”
“如果陛下執意放過們,那我魚落舒在此發誓,天涯海角,我與你們母子二人不死不休!”
喬宜貞猛地從床上起來,她背上汗涔涔的,一只手捂著胸口,一只手抓著錦被。繡面兩人成親時候的圖樣,十多年時間過去,金玉滿堂每一針的繡活還是栩栩如生,這樣的繡活讓她看得出了神。“夫人。”丫鬟銀杏聽到了動靜,身上披了一件褂子,掌燈來到了喬宜貞這里。…
燕京人人都知,定安伯府的庶出六小姐是個虛榮女,她整日花枝招展,千嬌百媚,貪慕榮華,誰娶她誰倒霉。 燕京也人人都知,永平侯府的三公子是個紈絝子,他整日裏打馬遊街,吃喝玩樂,不求上進,誰嫁他誰可憐。 一紙詔書將這兩個荒唐人物扯到了一起,做了夫妻。 ...
被眾人怒罵的禍國妖女趙夕顏重生了。 為她慘死在少時的小竹馬,在陽光中粲然一笑。 親人皆在,故土安然。 春光方好,她正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