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爹爹如此關心自己的安全,沈心里一暖,“爹,不用擔心,以后沒人能傷害您了。”
“姬崇道死了,如今兒是大武的皇帝。”
“兒據姬崇道的起居錄,猜測您可能在這邊,所以過來運氣,沒想到老天保佑,竟然還真找到您了!”
“皇上?”看著自己的兒,姬崇禮瞪大了眼睛,“你是皇上?”
“這怎麼可能?”姬崇禮不敢置信。
姬崇道什麼人,別人不清楚他還不清楚嗎?
他怎麼可能愿意把皇位讓給自己的兒?
聽了姬崇禮的話,沈笑了,“這皇位當然不是他讓的,這是兒自己搶的。”
“搶?”看著自家兒弱的板,姬崇禮不敢置信。
當初他是名正言順的太子,都沒能搶得過姬崇道,一個兒,還是個被追殺的流落在外的公主,能從姬崇道手中搶過皇位?
這難道不是在開玩笑?
還是……
不由自主地看了眼昏迷不醒極度不安的傅倦,姬崇禮看向沈,“你跟他什麼關系?”
“傅家可沒有一個好東西,當初要不是他們,你娘也不會那麼慘。”
沉默片刻,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最終還是實話實說,“我們倆過親……”
“什麼!”姬崇禮臉一下子變得難看,“你是大武的皇上,怎麼能跟大慶的皇室親?!”
“他們幫你奪得皇位,是不是在利用你?”
沈連忙搖頭,忍不住覺得好笑,“爹,您想到哪了?”
“那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的份。”
“而且我們早已經和離了,大武沒跟大慶摻和在一起。”
聽沈說二人已經和離,而且大慶也并沒有干涉大武,姬崇禮心里稍微放松了些。
還好,看來閨比他想象中更優秀。
只是,有一件事由不得他不介意,“你們已經和離,他怎麼還會留在大武,怎麼還會出現在這里?”
“……”對于這兩個問題,沈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爹爹實在是說到關鍵了。
的確,如果已經跟傅倦沒有關系的話,按理說傅倦應該回大慶,也不該出現在這里。
可這個事又實在復雜,沈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沉默半晌終于斟酌著開口,“爹,目前的話,我們還算是朋友。”
“目前?”姬崇禮敏地抓到了關鍵詞。
沈無奈地苦笑,“您也知道,我娘的事,我不可能不去算賬。”
“到時候他肯定會阻止……所以……”
聽明白沈的意思,姬崇禮陷了沉默,很久才終于開口,“你喜歡他嗎?”
“……”沈沉默片刻,終于還是回答,“我不知道。”
“我們倆一開始親,只是各取所需,沒有基礎。”
“后來呢?”
“后來?”沈垂眸回想著與傅倦和離之后的種種,無法準確地說出自己的覺。
有時候是真的討厭傅倦一些自以為是的做法,那些時候覺得,傅倦本不是喜歡,而只是被眾星捧月久了,不能忍這世界有一個人,竟然不喜歡他。
因為不服氣,所以總纏著。
就像一個孩執意想要天上的月亮似的,無所不用其極地想要困住。
那些時候,是真的很憎惡。
沒有覺自己被當一個人對待,而只像是一個小貓小狗一樣。
可以被喜歡,可以有小脾氣,但這所有的一切都只建立在一個前提上,那就是做好一個寵,不要妄想得到尊重和自由。
可那麼長時間的相之中,難道沒有一一毫的快樂嗎?
也不是的。
脆弱無助的時候,不是不沉溺,也不是沒有覺到他對自己的那些好意。
只是那些好意的形式,不是能接的。
生來是鷹,怎麼可能被當寵養在籠子里?
即便那籠子鑲滿寶石,即便那“主人”細心寵,但向往的,從來都是藍天和風雨。
后來傅倦也許是想通了,愿意放手,甚至愿意幫重回藍天。
可太晚了。
知道自己的母親因為他的姑姑而死,他們怎麼再有任何可能?
所以無法回答自己爹爹所問的后來。
“后來,我一心對付姬崇道,沒想那麼多。”
“真的?”姬崇禮有些懷疑地看向自己的兒。
如果真的沒有,為什麼剛才在暗河里,要死死地抓住他?
為什麼剛才烤了魚,自己一口不吃,全喂給了那臭小子?
又看了眼傅倦,姬崇禮越看越覺得來氣。
恐怕這臭小子,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打了自家閨了吧?
生怕未來沈被傅倦拐跑,姬崇禮忽然走向傅倦,手把他往暗河里推。
沈嚇了一跳,趕過去攔著,“爹,您干嘛啊?”
“殺了他!”姬崇禮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沈,“爹知道你不忍心,但你剛才自己也說了,未來你去報仇,他是一定會阻止的。”
“何必給自己留一個仇人呢?”
“再說,這臭小子總呆在大武,還跟著你,肯定是不安好心!”
“爹知道你心,畢竟跟他認識,不忍心也正常,爹幫你做,到時候你要怨,就怨爹吧。”
看姬崇禮竟然是認真的,沈連忙將傅倦護在后,“爹,他剛才可救了我的命!”
“要不是想救我,他也不會傷這樣,兒怎麼能忘恩負義?”
“至于他姑姑的事……”沈抿了抿,“到時候再說吧,即便他要阻止,也不會傷害兒的。”
“兒有信心可以報仇。”
“你一定要保他?”看沈擋在傅倦的前,一副絕不妥協的樣子,姬崇禮知道,自己想要殺了傅倦是不可能的了。
果然,沈點頭,“爹,在他沒有主傷害我之前,我不會對付他。”
“您可以放心,一旦我發現他傷害我,絕對毫不猶豫地反擊!”
“可他如果喜歡你,對你好,想跟你在一起呢?”姬崇禮忽然反其道而行之地詢問沈。
沈一愣,回頭看了傅倦一眼,又看向了自己的父親,忍不住苦笑,“爹,我們之間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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