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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喜王妃相公不好惹》 第371章 路冗瘋了

姜悅面無表的對上方嬤嬤挑釁似的目,那份冷冰冰的漠然,激的方嬤嬤頭皮雙麻,剛剛攢出來的底氣登時散的無影無蹤。

姜悅淡淡的收回目,又看向眾人道:“還有誰有話要說?”

沒人吭聲,能想起來的都說了。誰放著銀子不拿,留著話爛肚子里頭。

姜悅彎笑了笑,剛想說那就這樣,散了吧。靈兒怯怯的道:“我、我看見方嬤嬤開窗戶……”

“小賤蹄子,是誰指使你胡說八道污蔑我的?”方嬤嬤尖著打斷靈兒。

靈兒一哆嗦,“我沒有污蔑嬤嬤,我、我是看見了……”

姜悅質問道:“你看見方嬤嬤開了哪扇窗子?”

靈兒瑟道:“靠西邊第三扇兒,嬤嬤開的時候還被窗銷子夾了下手,好像還出了。”

“你又不當值,為什麼會在正房外頭?”

“回,奴婢那天中午沒吃飽,去廚房討了個饅頭躲在東廂房夾道里吃,不小心看見的。”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開窗子了?”方嬤嬤白著臉尖,氣勢卻大不先前。

姜悅回頭吩咐劉淺月,“給驗傷!”

方嬤嬤一下拳頭,押著那倆個婆子死抓著的腕子,劉淺月一點點掰開的手指。眾人紛紛抻長脖子,方嬤嬤右手中指的指肚上赫然有一道小傷,剛封了口,還沒結痂,瞧著就是這一兩天的舊傷。

姜悅冷冷的看著,“方嬤嬤,用不用我帶你去窗子那兒比對傷口?如果你沒害五爺,為什麼要趁五爺睡覺的時候開窗子?”

方嬤嬤著頭皮道:“我、我不是開窗戶。我、我是關窗戶,這幫賤蹄子伺候的不經心,窗子都沒關嚴實,怎麼,就因為五爺睡著,我為了避嫌都不能去關窗戶了?不是要查誰害了哥兒嗎?正好,查查當天是誰關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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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路冗驚痛的聲音從眾人后傳來。

姜悅抬頭看過去,兩個小廝拿榻抬著路冗站在人群后頭,也不知來了多久聽了多。蒼白的小臉上滿是震驚,一瞬不瞬的盯著方嬤嬤,好像不認識似的。

方嬤嬤慌的厲害,拼命掙開抓著的那倆個婆子,哭著朝路冗撲過去,“哥兒啊!你可得給老奴做主啊!這是容不下老奴了呀!”

那倆個婆子想去追,姜悅擺了擺手。路冗不是三歲孩子了,有些事兒他得學會自已面對。

劉淺月搬來椅子,姜悅緩緩坐下,安靜的看路冗。

路冗還沒從震驚中回神,他定定的瞧著方嬤嬤,聲道:“嬤嬤,您、您跟我說實話,您是不是趁我睡覺的時候開了窗戶,又揭了我被子?您想讓我染上風寒,就是想讓我覺的,嫂嫂的話不可信。想讓我還像小時候那樣,事事都聽您的?是這樣嗎?”

方嬤嬤榻的床沿慌道:“不是!老奴是真拿哥兒當自已孩子一樣疼,怎麼會害哥兒呢?”

路冗紅著眼圈道:“這麼多年,我也是一直拿您當我親娘的。我想著有朝一日我中了進士,當了大,我會給您請封誥的,可我怎麼也沒想到,您為了算計嫂嫂,竟然差點要了我的命。我可是您從小大的孩子啊!”

方嬤嬤拼命搖頭,放聲大哭,“不是,哥兒,你聽我說!我真沒害你啊!是冤枉我啊!”

路冗使勁抹了把眼睛,“嬤嬤,到現在您還不肯說實話?我喝了安神湯昏睡不假,可我也是有覺的。我當時覺著冷、覺著有人拿走了被子,我以為我是在做夢,是病了這后出現的幻覺,我萬萬沒想到是您在害我!我病糊涂了您還不收手,著人給我換藥方、不讓采月給我降溫?你就那麼想我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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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嬤嬤悔的腸子都青了,可現在能說什麼,只能聲嘶力竭的大哭,“哥兒!老奴真的不是存心害你,老奴真的是為了你好啊!”

為我好,就能下這種毒手?為我好,就能置我于死地?

路冗死死咬著不讓自已哭出來,心里又疼又,不知該怎麼面對這個從小把他大的嬤嬤。

他曾堅信,這世上誰都會害他,唯獨大哥和方嬤嬤不會害他。可現實給了他狠狠一耳,他最敬重的嬤嬤,當親娘一樣看待的嬤嬤,竟然要殺了他!

就因為,他聽從嫂嫂的建議開窗氣,吃了些雜糧,就要殺了他?

原來,這麼多年,跟柳姨娘一樣,都是在騙他!都是在利用他!們都恨不得他去死!

路冗突然歇斯底里的大,“打死!把這個老妖婦拖出去打死!打死!”

所有人都驚呆了,方嬤嬤像被雷劈了似的盯著路冗,連哭都忘了。

姜悅也騰的一下子站起來,原以為方嬤嬤又哭又嚎的,路冗會心饒了方嬤嬤。萬沒想到,他竟然要活活打死方嬤嬤。真不愧是親兄弟,這貨不但和路大爺長的像,連骨子里的偏執和狂暴也是一模一樣。

路冗見眾人沒,恨的眼珠子都紅了,“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還當不當我是主子?我讓你們把這個毒婦拖出去!打死,立刻……”

嘶啞的咆哮中,傳來姜悅清清冷冷的聲音。“五弟息怒!”

路冗抬頭看見姜悅緩步朝他走過來,他暴躁的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不是要管著五弟,我是怕五弟氣大傷,想怎麼置,五弟慢慢吩咐就是。”姜悅走到他跟前,輕輕的替他掖了掖蓋在上的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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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平靜,語氣淡然,沒有一一毫說教指責的味道,因為離的近,路冗似乎還能聞以上那特有的清冷藥香。夜風將的發攪的微,繚繞間,眼波寧靜的看著他,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輕輕過他頭頂。

耳邊似乎響起一聲的輕嘆,看向他的目越發平靜,溫和。

路冗心里的狂燥莫名散了,眼圈也控制不住的紅了,用一種連他自已也沒察覺到的委屈語氣道:“這個惡奴下毒手害我,難道不該死?”

姜悅順著他的話道:“該死!該千刀萬剮、五馬分尸,打死都是輕的。五弟做的對,換了誰也咽不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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