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無奈的搖了搖頭,妥協道:“好了,娘陪你去便是。”
白沉魚心中大喜,“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
“你呀你,從小到大,只要一撒起來,娘就拿你沒辦法了。”話音落下,姜氏便從椅子上站了起,走到梳妝臺前,坐了下來,讓錦桃重新給梳妝打扮了一番,遮去眼瞼上的烏青。
一切準備就緒后,姜氏母二人才出了翠竹軒。
在經過院子的時候,恰好跟白燕飛了個正著。
“喲,這不是妹妹嗎?怎麼不待在北苑,還出來院子賞花了?”白沉魚眉眼輕佻,語氣中帶著一嘲諷的意味。
白燕飛薄輕啟,冷聲應道:“北苑雖好,但偶爾還是要出來走走的,以免府里的下人,把我這個大小姐給忘了。”
“妹妹說的哪里話,府里上下人盡皆知,大小姐白燕飛是未來的瑾王妃,大家結你都還來不及,又怎會把你給忘了。”
“姐姐說這話怎麼聽起來酸溜溜的?難不,姐姐也想當瑾王妃?”
“妹妹說笑了,我對瑾王可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在我的心里,自始至終都只有太子殿下一人。”
“既是如此,那便沒什麼好說的。”話音落下,白燕飛便邁著蓮步,款款走到姜氏跟前,薄輕啟:“母親的臉怎麼這麼難看?該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姜氏眸子一,故作鎮定道:“燕飛,你怎麼跟母親說話的?雖然你娘去世的早,但我也是把你當作親生兒一般,養長大的。”
“如此說來,我還要謝母親不?”
“燕飛,我不奢你能謝我,但也別隨意懷疑我。”
白燕飛睥睨著,語氣淡漠的像是天邊的流云,“母親,有些話想必不用我說的太明白,萬一哪天傳到了父親的耳中,吃虧的人是誰,可還不一定。”
“白燕飛,你怎麼跟娘說話的?就算你現在有瑾王撐腰,你也不能不把娘放在眼里,娘是長輩,亦是將軍府的當家主母。就算真的做了什麼,也不到你這個當兒的在這里說三道四。”
白燕飛嗤了聲,冷笑道:“白沉魚,你莫不是忘了,你只是個庶,而我才是將軍府的嫡。要不是我娘去世的早,只怕現在都沒有你們母倆什麼事了。”
“白燕飛,你……你真是太狂妄了,要不是看在你跟瑾王有婚約的份上,我絕不會在這里你的氣。”
白燕飛微瞇著眼睛,不聲的走到的旁,“是呀,要不是我跟瑾王有了婚約,只怕你們早就迫不及待的殺了我吧?”
白沉魚沒有回答,但臉上的神卻出賣了心底的想法。
姜氏扯了扯的袖子,示意不要繼續跟白燕飛糾纏此事。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我還有事,沒空跟你瞎扯。”語罷,白沉魚便挽著姜氏的手臂,一溜煙的往門外疾步走去。
白燕飛看著姜氏母二人落荒而逃的背影,角劃過一抹譏誚的弧度。
“小姐,這夫人和二小姐真是欺人太甚,做了虧心事又不敢承認。”青璃走到白燕飛后,忿忿不平道。
“青璃,你要知道,人都是自私的。們的眼里和心里都只能看到自己,想到自己,別人的生死對們而言,本沒有任何意義。要不是有瑾王護著我,只怕,在我還沒有回到將軍府之前,就已經死無葬之地了。”
青璃偏頭看著,輕喚一聲,“小姐。”
“無妨,生死之事,我早已看,人只要活著,就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白燕飛沉聲說了句,便邁著蓮步,往門外走去。
回將軍府這麼久,一直都是扮男裝,翻墻出府。
而今,也該堂堂正正的,以將軍府大小姐的份,出去面向世人了。
畢竟,已經不是以前的白燕飛了,不會再任由別人隨意欺負。
青璃見白燕飛走遠后,急忙跟了上去。
走出將軍府的那一刻,白燕飛才真切的到,自己是將軍府的大小姐,而不再是二十一世紀的雇傭兵白燕飛了。
今日,街上的形形2的行人很多,熱鬧非凡。
集市上,街道兩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攤販,吸引了不過路的行人。
白燕飛和青璃二人,一前一后走在街道上,滿眼新奇的打量著街邊售賣的小件,款式繁多,應有盡有。
“小姐,您怎會想到出來逛集市?可是有什麼想要買的東西?”
白燕飛眼中閃過一笑意,“難道不買東西,就不能出來了?”
“當然不是,奴婢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以往,小姐出門,都是穿著男裝,翻墻而出,這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穿上裝,帶著奴婢出來。”
“青璃,這樣的機會以后多的是,沒什麼好奇怪的。”
“小姐,您為何不讓春暖和夏涼跟著我們一同出來?們初到將軍府,尚未出過將軍府的大門。”青璃圓睜著黑眸,神疑的看向白燕飛。
白燕飛沖眨眨眼睛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青璃雖然不明白白燕飛為何會說還不是時候,但為白燕飛的侍,不管主子說什麼,都不能質疑主子的決定。
穿過熱鬧的街道,白燕飛和青璃在一新開的鋪前,看到了白沉魚和姜氏。
都說不是冤家不聚頭,沒想到離開不過一小會,就又遇上了。
們站在門外,可以看到,白沉魚和姜氏看中了一套華麗的長,剛好,也有另外一名子看中了,趁機跟們吵了起來。
“喂,這套華服明明是我先看中的,你憑什麼跟我搶?”穿紅長,梳著飛仙髻的子,圓睜著杏眸,怒瞪著白沉魚。
白沉魚打量了眼前的子一眼,只見跟自己年紀相仿,但格卻十分頑劣,想必是哪家被慣壞了的千金小姐。
斂去心底的思緒,才聲應道:“這位姑娘,凡事都講究先來后到,這服是我先看上的,按理說,是你跟我搶才對。”
“你說這華服是你先看上的就一定是你先看上的?我告訴你,這華服,本小姐買定了,你要是敢跟本小姐搶,本小姐就跟你沒完。”
“你這人怎麼這樣?這店又不是你開的,你還有理了?”白沉魚態度堅決,毫沒有想要讓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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