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被趕出來,林易秋還可憐地抿著,一雙大眼睛水瀲滟,正是誰見誰心疼。
花無極似乎看穿了,笑著幫加了把火,“伯父不是說醫館總請不到合適的人麼,徒弟加伙計,倒是一個劃算的選擇。”
林知禮微微笑了笑,沒有答應也沒反對,“等這件事理好了再說吧。”
林易秋也不著急,自信以的表現肯定會贏得林知禮的接納的。
“對了,我剛才問過這位娘子了,我猜病因應該在村里的豬上,所以等天亮了我想去村里看一下。”
“嗯,我也有同,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杏花村的豬可能都得殺掉,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是關乎杏花村兩千多人的口糧問題啊。”
“也不一定全部殺掉,先分析病因,明確傳染途徑,再據況制定切斷傳播途徑的計劃吧。”
林知禮眼底閃過一訝異,“姑娘這番見識可不是學了一點皮的人所能有的,看來姑娘是深藏不呢。”
說完,林知禮朝花無極拱手,低頭誠心實意地道:“看來世侄是請到高人了,世侄不用顧及什麼,治病救人的事不需要什麼推讓,既然姑娘是高人,我愿意給姑娘打下手。”
林易秋沒想到自己了一手就讓林知禮自甘為打下手了,這可不是的初衷。
正為難呢,花無極笑了笑,“世伯快別被給騙了。跟您老實說吧,這姑娘運氣不太好,先后在好幾個發過瘟疫的村子里呆過,能生巧,久病醫,有了經驗了。”
花無極的話剛說完,就覺得自己腰間被一只小手狠狠地了一下,可是他不覺得疼,反而覺得好用,如果不是林知禮在場,他真想說再多幾下。見面這麼久,這是對他最最親的舉了。
這一真是讓他久違啊。
可惜人家只是了一把就面帶笑容地著林知禮,親爹了。
“花將軍說得不全對,但也差不多,說白了我這個就是經驗,經驗以的事嘛好像懂的,經驗以外的事卻一點都不通。所以,還請師父千萬別笑我,一定要好好地教我啊。”
林知禮沒想到是這樣,而且聽到這小姑娘一句甜的師父,突然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大兒。他看著這小姑娘的眼睛,水瀲滟的,特別有靈,跟自己大兒的眼睛一模一樣,若不是樣子和聲音都相差太大,他都要以為是兒回來了。
“你都師父了,我能不教麼?”林知禮欣然一笑,雙手背在后,“事急從簡,各種拜師禮節什麼的就免了,你就……敬我一杯酒就可以了。”
酒?林易秋笑了,知道林知禮總是隨帶著一個小酒壺,里面有上好的酒,只是喝的時候不多。
果然,林知禮從腰間取下一只小酒壺遞給林易秋,“酒也是現的,你拿過去再遞給我就算禮了。”
林易秋雙手接過酒壺,啪地一聲跪下,“師父,請喝酒。”
林知禮呵呵一笑,接過林易秋手里的酒壺打開壺蓋仰頭喝了一大口。
“嗯,這酒果然要對時對人對事的時候才喝得帶勁。”
花無極看著還跪在冷地上的林易秋有些不忍,朝林知禮道:“世伯,人家姑娘還跪著呢。”
“哦,對,快起來快起來,別涼著膝蓋了。”
林知禮彎腰來扶,林易秋樂呵呵地站起來,“沒事,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跪師父是天經地義的。”
*
林易秋讓花無極、林知禮及原來就在破廟里幫忙的侍衛們都戴上面巾,并囑咐所有人不得隨便廟的件甚至墻壁。
進破廟,先是查看了幾個病最重的,因為瀉的時間比較長,已經嚴重水,有一個甚至已經休克昏迷。
如果在2999,靜脈輸是最快的補方法,可是這是在古代,連條輸都沒有。只有用最古老的辦法,喝。
林易秋先是向林知禮詢問了他之前的治療方法,發現藥治療沒什麼問題,但補方面不行。也不客氣,拿起紙筆就寫下了幾樣東西讓花無極派人去準備。
“姑娘確定這些東西都要放進水里煮?”侍衛看完方子有點懵,怎麼花瓣水果都有,鹽糖醬油也有,這個是要做菜還是做藥啊。
林易秋解釋:“他們不但丟失了大量的水分,還有各種電解質,如果只是單純喝白開水,不將失去的電解質一起補充進,可能會由水變水中毒,那是一種更加麻煩的病癥了。”
侍衛有些聽不懂,還要問什麼,被花無極揚手打斷,“按姑娘說的去做就好,其他無需過問。”
侍衛這才拿著方子退下。
林知禮似乎明白了林易秋的做法,豎起大拇指,“姑娘果然醫高明,這心思就與別家不一般。”
林易秋笑,“我已經您做師父了,您就和我父親一樣我……秋兒吧。”
“秋兒……”林知禮一怔,他也是這樣自己的大兒的,“嗯,好,秋兒。”權當思念兒吧。
林易秋又問花無極:“麻煩你去問問有沒有人剛剛拉完肚子,我要去看一下糞便的況。”
“呃,這個不用看了吧。”
“當然得看,這是很重要的一步,通過大便的狀、、是否有,如果有是是便中還是便前便后,這些都是幫助診斷的重要線索。”
剛說完就想起花無極特別靈敏的鼻子,“我自己去看,你只需要讓一個人帶我去就好。”
這個花無極倒是一點沒拒絕,直接招手了一個侍衛過來,“帶林……嗯,帶秋姑娘去。”
林易秋了一眼著鼻子的花無極,看來他還是堅信自己就是林易秋。
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欣還是該難過,默默跟侍衛朝外面走去。
破廟后面的茅廁早就塌了,村民們大小便都是在后面的茅草堆里,東一堆西一灘的。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才將大便的況了解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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