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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被包子撐得兩頰鼓鼓的小包子眨著眼睛問,嘟嘟的小臉上藏著一狡黠。
這孩子自聰慧過人,但蘇梨卻並不想他太過早,反而失去了孩應有的趣。
“我沒有不高興,你快些吃,一會兒冷了。”
蘇梨說著蹲下幫他拍掉帽子上的雪花,小包子嚥下裡的東西,故做可憐的癟了癟:“你是不是不願意讓我你孃親?你回到自己家裡,還可以嫁如意郎君,就不要我了!”
說完就要哭起來,蘇梨是真的怕了這個小魔頭了,連忙住小魔頭的鼻子,把那驚天地的哭喊掐滅在搖籃裡:“我會一直是你孃親,也會一直帶著你,不許哭,懂嗎?”
小包子眨眨眼睛,嚥下哭嚎,癟了癟,好一會兒悶悶不樂道:“那你爲什麼要讓我改姓?我爹明明姓……”
“阿湛!”
蘇梨猛地拔高聲音,表也嚴肅起來,蘇湛被嚇得一愣,張了張,最後一個字卡在嚨裡沒能發出。
“回來之前我說過,以後不許提那個字!”
蘇梨很有這樣嚴厲的時候,蘇湛紅了眼眶,蘇梨鬆開他的鼻子。
小傢伙皮細,鼻尖被得有些紅撲撲的,蘇梨看得心,剛要安他兩句,卻聽見蘇湛吸著鼻子小聲開口:“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如果我說那個字,會惹來麻煩的,他們都覺得我爹是壞人……”
“你爹不是壞人!”
蘇梨堅定的說,拉起蘇湛的手。
剛吃了熱騰騰的包子,小傢伙的手溫暖起來,他仰頭看了蘇梨一會兒,終於咧笑起:“孃親,你果然是喜歡我爹的吧。”
“……阿湛,包子冷了。”
“……”蘇湛知道這個話題不能繼續了,乖乖啃包子,卻還是閒不住,含含糊糊的嘀咕:“孃親,你的臉紅了。”
“是凍紅的!”
“孃親,你的手在發燙……”
“阿湛,到了!”一句話打斷蘇湛的碎碎念。
五年不見,尚書府的府邸又比五年前擴建了不,兄長也已朝爲,應是小有建樹,不然尚書府的門匾也不會有金鑲邊。
門口的家丁早已不知換了多個,從大門往裡看,依稀可以看見裡面的下人正忙忙碌碌的幹著活。
只這麼站了一會兒,便引起了守門家丁的警覺:“什麼人?擋在這兒做什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還不趕走!”
家丁橫眉怒目,蘇梨把蘇湛拉到後擋住,拿出一直帶著的玉佩,剛要給家丁表明份,後傳來一聲難以置信的低喚:“阿梨?”
轉,那人穿著藏青朝服,玉冠束髮,風姿翩翩的站在三步之外。
超然俗的風骨尚存,卻已朝爲仕。
嚨哽得有些難,鼻尖跟著發酸,努力下腔翻涌的緒,蘇梨規規矩矩上前行了一禮:“學生蘇梨,見過恩師!”
顧遠風連忙虛扶了一把,剛要退開,目及頭頂那朵白花,呼吸一滯。
低頭再看見怯生生躲在後的蘇湛,千言萬語都瘀滯在,猶如針扎。
“先生,學生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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