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言是七點半的時候和父親聊天的,剛開始的時候聊魏子衿的事,然後又聊了去給陳棠之送禮的事,到最後又聊了拍電影的事。
周牧言說:“老周,我這電影肯定能火,你要不要投資一點?”
“你一天到晚不幹正事,就喜歡折騰這些七八糟的事。”周國偉吐槽。
“這怎麼不幹正事呢,電影是一門藝,國的影視發展太慢了,我是想給華語電影盡一份力。”周牧言說的冠冕堂皇。
可是周國偉不想聽兒子說這些,只是問周牧言,想過拍電影以後該怎麼辦麼?有人給你上映麼?
周牧言笑著說,那不還是要靠伱來幫忙了麼?
其實陳棠之和周國偉說周牧言要拍電影的事,周國偉就考慮到上映的問題,周牧言又沒什麼人脈,要說電影上映還是要自己這邊搞定。
於是周國偉稍微沉了一下,他雖然希周牧言可以踏實的把大學上完,然後考進制,但是周牧言在文學事業上是有天賦的,這一點周國偉看的出來,畢竟都出版了一部,既然兒子喜歡,那做父親的沒必要去拖兒子後,反正現在才只是上大學,就讓他進行去折騰好了。
於是陳棠之說:“我給你問一問,但是不不一定,你別抱太大希。”
“如果你出馬,怎麼可能不。”
“你別給我玩捧殺這一套,先說好了,我給你把上映這件事解決,然後聚會那天你把子衿和小萱帶著。”
“魏子衿沒問題,但是喬萱就沒必要了吧?不想搭理我。”周牧言說。
周國偉也能看出來,老喬家那個兒傲的不行,相比於喬萱,其實周國偉也比較喜歡魏子衿這樣的,最起碼和魏子衿見面那一次,魏子衿給了周國偉應該有的尊重,於是周國偉說:“你自己決定就好。”
周牧言點頭便掛了電話。
等掛了電話的時候,都已經八點零七分了,周牧言本來想回學生會的辦公室,結果這個時候唐婉和夏小小又找了過來。
“周牧言?”已經走到樓梯口的唐婉了一聲。
周牧言回頭看到兩個孩,好奇的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唐婉笑著說:“小小來找我玩,然後我說你今天在學生會值班,我們就過來看看,現在值班應該結束了吧?”
“嗯。”
“沒想到你竟然能加學生會。”夏小小頗爲驚訝的說。
周牧言聽了這話笑了,說:“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就不能加學生會,你吃飯了麼?”
“還沒呢,想著你帶我們出去吃。”夏小。
“那走吧。”其實周牧言是吃過飯了,但是也無所謂,畢竟大老婆和小老婆都找過來了,現在教學樓沒人,周牧言一手牽著一個,便一起離開了。
喬萱依然在辦公室裡低著頭記錄著什麼,一直到九點多的時候,教學樓的燈基本上都熄滅了,有保安在外面問,裡面還有沒有人。
喬萱這纔看了一下時間,原來已經九點了,稍微收拾了一下東西想要離開,結果轉的時候遇到周牧言放在桌子上的素描本。
喬萱微微皺了皺眉,眼下已經九點了,周牧言是七點半離開的,結果現在都沒有離開,顯然是把素描本忘在了這裡,這學生會是公共的地方,明天就會有別人過來值班,放在這裡顯然是容易弄丟的,於是喬萱就想著自己先拿著,然後等和魏子衿見面的時候,讓魏子衿還給周牧言。
對立面的容倒是不興趣,肯定也不可能去看立面寫了什麼,就這麼兀自帶著回了宿舍。
“喬喬回來啦?”
“我們的喬大會長,每一次都回來這麼晚。”
剛到宿舍,兩個舍友就在那邊輕笑著說著。
喬萱衝著舍友微微打了聲招呼,說,在寫上星期導師留給自己的作業,結果一不小心忘了時間。
“咦?喬會長你什麼時候開始學素描了?”有個舍友看到了喬萱手裡拿著的素描本,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不是我的,是一起值班的學生的,走的時候忘帶了。”喬萱說著,隨意的就把素描本放在了桌子上。
舍友拿起素描本說道:“哪個學生這麼不開眼,竟然敢讓我們的會長幫帶東西。”
喬萱輕輕解開自己的扣子,準備換一服洗澡,而這個時候舍友已經打開了素描本,喬萱讓不要別人的東西。
說話間,素描本卻是已經被打開,一張的紙片掉在了地上。
舍友撿了起來,上面正寫著一首三行詩,看到這三行詩,舍友笑了:“這學生男的的啊,字寫的還好看,就是不知道寫給誰的。”
“反正不是寫給我的。”喬萱說這話只是希別給舍友們誤會罷了。
“哦,這麼說就是個男生。”說著,舍友打開素描本,想把紙片夾在裡面,結果打開一看,哇的一聲。
“怎麼了?”其他舍友剛纔一直在聽喬萱和另一個舍友在聊天,聽說素描本是男生的,吸引了一些興趣,畢竟喬萱很和男生有集,現在聽舍友尖,更加好奇,全部圍了過來。
“喬喬,你確定這個不是寫給你的麼?”
三個舍友圍在一起看到了素描本里面的容,然後又看了看那邊在服的喬萱,此時喬萱的鈕釦已經敞開,雪白的小蠻腰,穿著很傳統的。
喬萱摘下眼鏡,見衆人都在看著,很不解的問:“怎麼了?”
於是衆人把素描本拿過去給喬萱看,這個時候喬萱才發現,素描本上竟然畫著自己伏案寫字模樣。
“這男生畫畫蠻好的嘛,”
“是啊,覺和你一模一樣。”
周牧言的繪畫水平的確很不錯,不僅把喬萱畫的十分漂亮,而且還增加了一靈氣,在畫作裡,喬萱埋案書桌前,材高挑,雙纖細,一隻黑筆拿在手裡,臉上還戴著那個無邊框的眼鏡,就是,現實裡喬萱明明十分慾,但是在繪畫裡看來,喬萱竟然有點天然呆。
這個時候配上從素描本里掉出來的卡片。
螃蟹在剝我的殼,
筆記本在寫我。
三個舍友圍著素描本開始品頭論足,首先說這畫畫的蠻好的,簡直和喬萱一模一樣嘛,然後是這首小詩。
“這首小詩是什麼意思啊?這男生還自,而你在想我,噗嗤!噯,喬萱,他是哪個年級的,我看看是哪個小學弟這麼自。”
“你懂什麼呀,這是顛倒句,你看,每一句都是顛倒的。”
“首先,螃蟹不能剝我的殼,然後是,筆記本不能寫我,我也不可能落在漫天的雪上,”另一個有文學水平的舍友立刻解釋的說道:“所以啊,這話應該倒過來讀。”
“倒過來讀?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我在剝螃蟹的殼,我在寫筆記本,滿天的雪落在我的上,而我,在想你”
“笨蛋,這都不懂。”
“喔?那這學弟倒是浪漫,話說,這應該是第一個膽敢跟我們喬萱學姐表白的人吧?”
“你這麼說還真是,我和喬喬都做了三年的舍友了,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和喬喬表白呢。”
“噯噯,喬萱,快說是誰!?”
在得知有人對喬萱表白以後,整個宿舍開始躁起來,喬萱這個宿舍也是大三的宿舍,裡面的幾個生應該都屬於那種比較優秀的生,也有的生在大學三年談過不,但是喬萱像是天生的遲鈍一樣,大學三年都沒談過,甚至連走的近的男生都沒有。
有個舍友說,是萱姐太過冷漠了,天天板著臉,一副生人莫近的樣子,人家當然不敢靠近。
也有舍友說,喬會長你平常表現的應該溫一點,這更能到男孩子的歡迎。
但是喬萱卻是面無表的回答:“我爲什麼要別人歡迎?”
如此一言蔽之,喬萱大學三年,都沒有男孩子主接近過喬萱,更不要說是表白了。
所以周牧言算是第一個對喬萱表白的了,喬萱的舍友們表示很震驚,甚至有人要打電話給以前玩的好,現在出國的同學彙報這個消息。
竟然有人和我們的萱會長表白。
對方是什麼樣的人?
“快說快說,今晚誰和你值班!”
“這個男生還真的有心機的,把表白的紙條藏在素描本里,話說如果不是我打開,我估計喬喬都不看。”
“唉,我估計是他覺得喬會長的氣場太大了,不敢直接給喬會長。”說著,孩若有所思的又翻了一頁。結果看到下一頁的容。
孩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什麼啊?”
“我去!這男孩子膽子太大了!”
卻見第二頁上面竟然畫著喬萱穿著水手服,jk,還一副要哭了的可模樣。
“哈哈哈!”
舍友們見慣了喬萱冷著一張臉的模樣,突然看到喬萱這個樣子,一時間反差十足都笑了起來。
“這男孩子有點意思啊,喬喬。”
“哈哈哈!”
“什麼啊,”喬萱莫名其妙,接過素描本看了一眼,看到這一幕,喬萱頓時楞了一下,而在那邊捂著小笑的舍友們看到喬萱這個樣子,更加覺得好笑,紛紛在那邊說,這個學弟真是太過分了,竟然在戲弄學姐。
“就是!喬喬,快告訴我們他是誰,我們幫你去收拾他。”衆人眨著眼睛,都想知道是誰膽子這麼大,竟然和喬萱表白。
而喬萱卻一直板著一張臉不說話,不去看素描本,而是看著那一張小卡片,上面正是當時孩和周牧言表白寫的詩。
喬萱和舍友們都以爲是周牧言給喬萱寫的,然後又說出了自己的理解,像是這樣的顛倒句,說的是那個男孩子很想你。
但是有一個舍友卻是說出了不同的意見。
就是,你這首小詩正著讀的話,聽起來覺對方自的,說什麼,而你在想我。
但是其實你換一個想法。
那就是螃蟹不可能剝我的殼。
筆記本不可能寫我。
我也不可能落在漫天的雪上,
那是不是說,你也不可能想我。
“這麼一理解,其實男生並不是自,而是自卑吧,你想想,喬喬這麼優秀,他肯定是知道喬喬不可能喜歡他的,所以才寫了這麼一首小詩。”
“誒,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男生有才華的啊?”
衆說風雲,而喬萱著這首小詩久久不語,不管怎麼說,這可是喬萱長這麼大第一次收到詩,而且這首詩寫的還如此有水平。
晚上的時候,喬萱把周牧言的筆記本全部翻了一遍,除了給喬萱畫的那兩個素描畫之外,其他的都是電影鏡頭,順著素描本看,大概能瞭解到電影的故事。
這裡面有一頁的素描是男生和生在教室裡,外面櫻花盛開,男生坐在前面睡覺,生用筆頭去男生的後背。
這種大方向的畫作,生的模樣不用畫的太清晰,只是一個大概,喬萱在想,這傢伙不會一直在私下裡這麼想自己吧?
翻開另一頁,則是男生和生們一起放飛孔明燈。
時間到十一點多的時候,喬萱的宿舍熄燈了,但是喬萱位置上的燈卻還在亮著,喬萱就這麼一頁一頁的看著周牧言的素描,看到後面,喬萱也看到了周牧言給唐婉畫的素描,看到這裡的時候,喬萱竟然有些皺眉,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前面畫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