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外面給我盯著門。”
老頭毫不客氣地指揮著自己孫子。
房間里安靜得出奇。
“我回去想了想,雖然你不怎麼會畫畫但是也不能浪費你的天賦。”
老頭停頓片刻,看向云笙。
“我這里有個部門,是專門鑒定國畫的。你也知道很多人會走私這些東西,里面真假混雜。而畫作這東西,一旦能達到走私的程度,真假都很難分辨。”
“你是讓我加你們,幫忙鑒定這些畫作?”
立刻明白老頭話里的意思,云笙心臟砰砰直跳,好像又什麼東西,再次活了過來。
“和聰明人說話果然省事。”
一瞬間,老頭的氣勢轉變,嚴肅地盯著云笙。
“但這個部門沒有對外公布,里面都是頂尖人才。因為涉及走私的東西,所以需要保,除了家里人就不能和任何人,雖然存在一定的危險,但問題也不大。”
“我直接部推薦了你,認為你的能力很適合這個部門。”
雖然心有個聲音瘋狂地囂著讓自己立刻答應下來,云笙卻沉默著沒有說話。
錢老也不著急,慢騰騰地拿過茶壺給自己的水杯摻滿水,聲音著一蒼勁,“你還年輕,也許覺得這種工作枯燥乏味。但也未免不是一件有意義的事。好好考慮,如果不愿意,我也不會為難你。
隨后又從懷里拿了張邀請函,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將邀請函推至云笙面前。
“這是我朋友徒弟的畫展邀請函,如果你愿意加,到時候來這個畫展,我會將你介紹給部員。畢竟你是我走的第一個后門,他們可都準備好了看看你的本事。”
云笙看著錢老放在自己面前的邀請函一臉復雜,沒有立刻手結果,而是疑地抬起頭,“就憑那天的一幅畫,您為什麼覺得我能勝任這份工作?”
“因為你是唯一個指出我畫作的缺點,還主勸別人的人,比起你的能力我更相信你的品德。但我想,畫展那天,你的實力也不會讓我失。”
因為那幅畫是他親手仿造的,而缺陷留在那里,這世上不會有第二幅仿畫相同。
所以在最短的時間,能識別出他的作品,就算是現在部門里的那些人,都找不出第二個。
“我考慮考慮。”
云笙這話一落下。
老頭畫風一改,又換吊兒郎當的調調,不信邪地問云笙,“我那孫子,格也好的,不行讓他排個隊,給你當備胎一號?”
“爺爺,來人了。”
云笙搖著頭可憐地看著門口的小帥哥,難怪格這麼好,一定被自己這老頑一樣的爺爺折磨的不輕吧。
顧辭來時,這爺孫倆還呆在云笙這里同云笙有說有笑。
見到顧辭,云笙有些意外,“你怎麼來啦?”
顧辭剛剛在門口時就看到了錢老,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沒想到這會走進來一看,確認真的是錢老,頓時面詫,聽聞這老頭子怪異,脾氣也時好時壞,變化莫測,不好接。
又怎麼會親自到云笙這里來,還笑得很是和藹。
禮貌地同錢老打了招呼,顧辭才回答云笙的問題,“剛好路過,接你一路回家。”
錢老一見那天老遠看到的那個背影的青年竟是顧辭,臉上表翻來覆去地變化著。
一會兒嫌棄,一會兒欣賞,最后慢吞吞地冒出一句,“怎麼是你小子。”
留下顧辭一臉問號。
“笙笙,你今晚要回顧家吃飯啊?我還說晚上帶著你和我孫子出去吃點好的呢。”
云笙有些歉意道,“顧爺爺馬上過大壽了,家里有些事需要我幫忙,今晚回去和媽媽他們商量一下。”
錢老恍然大悟般拍拍,“哦——這老頭生日啊!你準備生日禮沒有?沒有的話去我那里挑幅畫拿去送,這老頭子就好這一口。”
雖然他是男人,但是對于豪門那些彎彎繞繞心里還是門清的。
“這——不好吧?”
拿人手,倒是后要是不想去那個鑒畫部門豈不是也不好拒絕了。
雖然打心眼里很想去。
“說送你就送你,哪兒那麼多廢話。就當老頭我看你這個小姑娘和眼緣了,其他的事和這不搭邊。”
知道云笙心中可能有些猶豫是因為剛才的事,錢老直接打消云笙的疑慮。
顧辭都不怎麼喜歡云笙,顧家那個臭脾氣得能喜歡。
沒再過多猶豫,云笙應了下來。
心里留下無限的激。
顧辭也站在一邊,很是尊敬道,“那我替爺爺先謝過錢老了。”
錢老哼了聲,偏過頭,“我可不是真想送給你爺爺,我那是為了笙笙著想。”
雖然不知道云笙怎麼得了錢老的青睞,但他心里怎麼會不清楚錢老這話的意思。
畢竟他爺爺和錢老因為收藏畫作那可是互相攀比到沒邊,輕易都不會將自己的收藏拿出來送人,更何況是對方。
而且錢老的畫必定是千金難求,畢竟于這種環境,消息渠道也比他爺爺更多。
雖說他和云笙快離婚了,但也想讓爺爺能對云笙改觀。
畢竟當年云笙同他說看上的只是他的錢的時候,他爺爺就在門背后。
當然,他后面也不會這樣白拿錢老的話。
該補上的他自會補上,他顧辭也不喜歡欠別人人。
商量好什麼時候去拿畫,幾人才一同出了小院。
坐在車上,云笙心頗好,想到自己又有機會進自己喜歡的行業,眼底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了。
但心底又有些擔憂,怕自己不能很好地勝任這份工作。
畢竟雖從小耳濡目染,但是也只是紙上談兵罷了,也沒有過實際作。
錢老也說了里面能人異士多的是,已經三年沒有畫了……
更重要的是怕那群人,又一次找上自己。
想到這里,云笙瞬間覺得周邊的空氣都冷了幾分,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顧辭偏頭,見云笙臉上遮都遮不住的笑意,想到錢老對云笙的態度。疑道,“笑得這麼開心,有什麼好事麼?”
云笙想了想,這也沒什麼不好同顧辭說的。
便把事從頭到尾講了遍。
顧辭眼底難掩詫異,臉卻未變,只是笑道,“你到底藏了多我不知道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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