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容輕輕一早便去了秦毓婉的屋子里,同一起吃早飯。
早飯過后,容輕輕便提議讓秦毓婉去院子里散散心,排解一些憂愁的心。
秦毓婉好笑地著,問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去見就去見,我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容輕輕抿一笑,湊了過去,說道:“娘,我這也是希你可以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秦毓婉點了一下的額頭,微微笑著站起來,著院子里又開始打包的花朵,微微出了神。
從長春觀回來的那日,院子里的花都盛開了,一眼去,姹紫嫣紅,香氣宜人。沒想到如今已經回來快大半年了,又開始打起了花苞,估計再過段時間,又要開了。
“時間過得真快,原以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釋然,結果到頭來,也就那麼回事。”秦毓婉微微搖頭,對以前的自己到有些不值。
容輕輕起,走到了秦毓婉的邊,擔憂地握住了的手。
“我到底是在懲罰陸遠山,還是在懲罰自己呢。”秦毓婉嘆了一口氣,繼而著容輕輕出一抹釋然的笑意,說道:“無所謂了,都過去了,我也該開始迎接新的自己了。”
容輕輕燦爛一笑,說道:“那娘,那我可就不陪你過去了?”
“去去去,我自己去,你可不要礙事兒。”秦毓婉說完,忽然大笑了起來。
容輕輕也笑個不停。
從秦毓婉的屋子里出來之后,容輕輕便去找了陸承言,得知那邊也說好了之后,不有些許的激和張。
陸承言好笑地將拉到懷里,問道:“你這麼擔心做什麼?”
“我當然是擔心娘啊,萬一,哎,不能萬一……”容輕輕趕忙搖著頭,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行了,他們自有他們的相方式,我們不要管太多。管多了,反而適得其反。”陸承言笑著說道。
容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你說的也是,是我管得太寬了。”
陸承言手了一下容輕輕的鼻尖,說道:“今天咱們還有要事要辦呢。”
容輕輕詫異著他,還有什麼事要做?
“……林慧娘昨夜里已經被帶去府衙了,不住刑,已經招了……雖然娘沒什麼大傷,但到底是你機靈,和徐先生一同把娘救出來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今日過去,是聽判決的,我的意思是必須嚴懲。”陸承言沉聲道。
容輕輕心里嘆了一口氣,這次陸遠山也肯定會去。
經過這一次,怕是父子兩再見,都會有些不適。
“夫君,你沒錯。林慧娘既然敢做第一次,就敢做第二次,這一次只能說是我們幸運,娘幸運。月山我們也去過幾次,所以才能那麼順利。否則,這其中只要出現一點偏差,便是最壞的結果。”容輕輕皺著眉,是絕對不會同林慧娘的。
“……只是那陸玉還小,不知道要怎麼安排。”陸承言說道。
容輕輕倒是展開了眉,說道:“其實我覺得離開這個娘,說不定對陸玉是好事,陸玉已經有些像是木偶了。”
陸承言聽罷,卻是搖了搖頭。
“不怪林慧娘,應該怪我爹……他要求的就是那樣乖巧懂事的孩子,他才不管后面教育得如何。每每時間,過來查一下功課,都能讓人膽戰心驚。”
容輕輕抿站起來,也拉著陸承言站了起來。
“別人家的事管那麼多做什麼,那邊的陸府跟我們可沒有關系。最多……最多若是你爹需要,我們也是可以給他養老的。”容輕輕說道,不要怪自私,實在是婆婆吃了太多的苦。
陸遠山在外室逍遙快活的時候,可曾想過在長春觀夜夜與青燈相伴的秦毓婉?
陸承言一點頭:“走吧。”
門外的馬車已經備好,陸承言和容輕輕上車之后,陸二便驅使著馬車往府衙趕去。
路上,容輕輕了一眼陸承言有些凝重的側臉,輕輕的過手去,握住了陸承言的手。
“直接按照律法即可。”容輕輕低聲道。
“嗯。”
陸承言和容輕輕下車的時候,正好另外一輛馬車也來了。
孫管家先下了車,接著將陸玉抱了下來,然后陸遠山也下了車。
陸玉一下車見到陸遠山立刻就沖了過來,孫管家一個著急沒撈住,也跟著沖了過來。
陸承言將容輕輕護到后,然后遙遙了一眼陸遠山。
陸遠山也看了過來,抿著,面容有些灰暗地走了過來。
“大哥,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娘。”陸玉直接撲倒下來,抓住了陸承言的腳。
陸承言沉聲道:“你知道你娘做了什麼嗎?”
陸玉一咬,他知道,孫管家都跟他說了。
“大哥,玉兒知道是自己的錯,玉兒就不該出生……玉兒,玉兒真的沒有想搶世子之位的意思,大哥,求你,求你放了我娘吧。”
陸承言蹲了下來,直視著他,直接道:“我知道你很聰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故意說我把你絆倒,以此來讓爹心疼你。我不知道是你娘教得好,還是你學得快。”
陸玉一怔。
陸遠山眉頭一蹙,剛要開口的時候,陸承言抬眸向了他。
“陸玉是怎樣的人你很清楚,我猜他應該有應對你的方式了吧,只可惜……”
陸承言垂眸再次向陸玉:“只可惜,還是太小了,心思還是能讓人猜出來……也不知你長大后,會為一個怎樣的人。”
陸玉面一白,手也隨著松了下來。
容輕輕眉頭一皺,盯著下面陸玉的表變化,心暗嘆了一聲。
那樣的一個娘,那樣一個時時刻刻給他灌輸錯誤思想的娘,將一個好好的孩子,扭曲了這個模樣。
陸承言回了腳,著陸遠山道:“一切都按照大涼國的律法來判,我相信爹也不會指我會求吧。”
陸遠山瓣抿了一條線,微微地搖了搖頭。
“那就好。”陸承言說罷,牽著容輕輕的手往府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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