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好寧淵之后，楚辭回了宮。

蕭燁還沒回來，但銀卻在臥龍宮外面，似有心事。

楚辭有些詫異，“外面有消息傳來？”

怎麼不去嚴府那邊找，直接來了宮里呢？

銀上前來，道，“齊王的死訊，已經傳到了五皇子那邊。柳宴第一時間去了曹家，五殿下應該是著急和曹家商量。”

楚辭點頭，“是在意料之中的。”

“只不過，曹德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的臉上出一冷笑，“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倒要看看，他還能不能沉住氣。”

銀聞言眼底出一欽佩，“殿下深謀遠慮，縱然他們有三頭六臂，屬下也相信殿下應付的來。”

楚辭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

今天……

好像有些不一樣。

銀朝著笑，“那屬下繼續盯著外面？”

楚辭點頭，“行，那沖去吧。”

銀告辭離開。

楚辭看著的背影，微微凝眉，“清塵啊，你有沒有覺，銀今天有些奇怪？”

清塵著耳朵，琢磨了一下，道，“是有點怪怪的，剛剛咱們過來的時候，好像有點張。”

楚辭瞇眼，想起先生的事。

信鳥進了嚴家，馬上要嫁給悅王……

而信鳥，曾經和銀是同一個主子。

那麼，銀是誰的人呢？

這個節骨眼兒上，……除了替辦差之外，到底還有沒有其他的目的？

楚帝扭頭看向臥龍宮，突然產生警覺。

推門快步走進去，朝著龍案背后的蕭彧，“父皇，兒臣有件事，希父皇支持！”

蕭彧一愣，抬頭看向。

“過來說。”

回神后，招呼過去坐下。

楚辭看向他，不知為何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已經知曉要說什麼了。

這個錯覺恍了一下。

楚辭也沒多琢磨，道，“最近云凰使臣京，加上朝中，兒臣有些擔心父皇的安危，所以建議加強宮，頒發一種特殊令牌。”

“沒有令牌者，一律不可自由進出皇宮。”

蕭彧聞言看向，有些遲疑地道，“阿辭……可是擔心什麼人？”

楚辭沉默下來。

半晌，才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兒臣是想要找個由頭，限制一下邊的人。”

又道，“想必父皇也知道，兒臣能活下來，多虧先生照料。我邊也有四個侍衛，是從先生那邊過來的。”

“如此多事之秋，我不希他們能進來。”

蕭彧聞言眉梢一挑，眼神古怪，“你擔心那個先生會傷了朕？”

楚辭輕輕搖頭，“也并非如此，兒臣只是希把一切可能引發悲劇的因素排除在外。”

“兒臣原本以為，先生在朝為，我總會見到他。但是現如今，我也還不知道他究竟是何人。父皇和先生對我而言都至關重要，我不希你們任何一個人傷。”

的苦惱擔憂寫在臉上。

蕭彧有些心疼，輕聲地問，“那假如，那個先生……當真想要害了朕呢？”

楚辭心頭咯噔一下，抬起頭來臉發白。

的子幾乎是抖的，“若先生和父皇是敵人，若先生想傷父皇，那兒臣便擋在父皇前。”

頓了頓，又艱難道，“還請父皇看在阿辭的面子上，不要傷害先生命。”

起，朝著他跪下來。

一顆心在抖。

先生，父皇，都是對而言最重要的人。

怎麼就會在這樣艱難的位置？

如此進退兩難，縱然再聰明，也想不出一個萬全之法，只覺得心頭焦灼。

蕭彧起，親自上前扶起了。

見害怕，便扶住的肩，“阿辭，你聽過這樣一種說法嗎？以類聚，人以群分。父皇喜歡你，先生也喜歡你。那父皇就相信，我們都是一樣的人。”

“先生不會傷害父皇，父皇也不會傷害先生。”

楚辭抬起頭來，被他的溫慈，心頭算賬，淚意涌了上來。

男人嘆了口氣，抬指輕的眼角，“阿辭，父皇和先生，都會保護你。”

“那……”

楚辭終沒忍住，問出來，“那，父皇了解先生嗎？”

蕭彧聞言笑，“如了解自己。”

又拍拍肩膀，“這下，我們小阿辭放心了吧？”

又怕不相信，道，“若非如此，父皇怎會聽他的話，讓你朝為呢？”

“那先生他到底是誰？”

楚辭心中喜悅，一顆心猛然放了下來。

原來，先生是父皇的人。

蕭彧拉著坐下，道，“他的份暫時還不能暴，等時機了，他會和你出來見面的。”

楚辭點頭，又沒忍住，問，“那信鳥呢？”

“信鳥？”

這下，蕭彧愣了一下，“阿辭怎會問起？”

夢中的事，也不好怪力神，只好道，“信鳥是先生的人，現在要嫁給六皇兄了，阿辭……是不是點鴛鴦譜了？”

蕭彧聞言，道，“他們既然沒反抗，那便是兩相悅。”

“阿辭，人無完人，很多事用心去做就好了，不要想太多。”

“再說，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父皇替你頂著。”

楚辭渾回暖，點頭，“父皇最好了。”

那樣孺慕的眼神，看得蕭彧心頭熨燙，忍不住地笑，“我們小阿辭這麼好，父皇不對你好對誰好？”

楚辭問，“那……宮的事？”

蕭彧道，“你是父皇的前將軍，自然是你說了算。”

“謝謝父皇。”

楚辭高高興興，回屋去制作令牌。

門一關上，蕭彧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他睨了眼屏風后，沉聲道，“去查一下信鳥。”

“可信鳥，是咱們的人。”

屏風后面的人驚詫。

男人的眼神冷了下來，染上幾分蕭殺，“去查吧。“

又道，“阿辭不會無緣無故懷疑一個人。”

暗中，有人離開了。

令牌是給紅妝完的，用了不到十分鐘。

楚辭岑寂把令牌分發下去，總共五十多個，其余人皆不得自由走。

楚辭邊，只有清塵有這令牌。

因此，他需要每天出皇宮一次，去對接外面的消息。

做完這一切之后，瞪著蕭燁回來。

今天晚上，他們兩人還得去一次藍谷，一來是看看昨天帶去的大棚有沒有全部安裝好，二來要把剩下的種子帶過去。

等到最后，來得卻不是他。

楚辭見到人，驚訝極了，“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