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別莊在京郊,依山傍水,莊子里種了大片的花林果林,建于其中的宅屋構建奇特,妙趣橫生。
“這麼些夠了吧?又是去皮又是去籽,再沒見過比還要難伺候的!”
衫婢忿忿地把一盆切丁的果擺到銀盤里,拌上碎冰,淋上蜂和爛的紅豆,一個冰碗便做得了。
綠婢也滿臉不悅。
“削個果子罷了,你都不知道我做了什麼!昨兒天氣好,說要在莊子里走一走,卻嫌土太大臟了繡鞋,要人抬著走。
“沒有轎椅,只能拿圈椅替代。又說,是殿下的人,不能讓臭男人近了,所以我、小葉,和另外兩個婆子,扛了足足兩個時辰!你瞧我這胳膊,現在都抬不起來!”
衫婢大罵:“這個賤人!有什麼好了!殿下到現在都沒來看過,可見沒那麼喜歡,我們干嘛要捧的臭腳!”
“誰世子殿下只有一個侍妾呢,再不喜歡,也是半個主子,把我們這群猢猻,得死死的!”
綠婢一抬頭,看見端郡主突然降臨,連忙跪下。
“參見郡主!”
端郡主邊跟著婢思蘭,后是數個人高馬大的護衛。
“我兄長的侍妾如何?”
“回郡主,仙奴姑娘為人大方,又……”
“本郡主要聽實話。”
思蘭覷了覷端郡主神,揚起下道:“郡主讓你們說,你們就如實地說,好的壞的,都不許有一字欺瞞!”
兩個婢抿對視一眼,開始絮絮叨叨地講。
“開始兩天,人還算老實,后來就越來越猖狂,對奴婢們百般刁難,吃的穿的用的,樣樣要好,稍有不如的意,就要使些招,奴婢們吃暗虧。”
“還四宣揚,世子對有多寵,多喜歡伺候,奴婢……奴婢臊得都說不出口!”
端郡主角微微一扯,像是在冷笑,又像是在生氣。
“人呢?帶本郡主去找。”
仙奴披著一襲水紅的薄紗坐在涼亭里,五個蔥白般的細指展開,由丫鬟給細細地涂蔻丹。
“弄個冰碗,怎麼這麼慢?”
“就快了,姑娘且再等等。”
仙奴嘟著抱怨了兩句,看艷麗的蔻丹與華的裳映襯在一,十分相配,心莫名就好了起來。
如今的日子可真舒服啊。
誰能想到,有朝一日,能為王世子的姬妾呢?
有吃有穿有住,還有奴婢伺候,換作以前的,簡直想都不敢想。
唯一憾的是,他怎麼還不來看?
剛到京城,就被馬車送到了這里,到現在還沒見到世子殿下。
世子殿下路上也一直對冷冷淡淡的,他會喜歡嗎?
應該是喜歡的吧,不然也不會帶回來了,而且,莊子上的奴仆都說,世子除了,沒有別的人。
角翹了起來,團扇撲了兩下,忽然看見卵石鋪就的小徑那頭,一條人龍迤邐而來,為首的子盛裝如霞,盛氣凌人。
眼見一群人走到了跟前,好奇地問:“敢問姑娘是……”
思蘭立含笑:“這位是端郡主,壽王世子殿下的親妹妹,郡主是特意來探姑娘的。”
仙奴一聽,欣喜若狂。
“原來是殿下的妹妹!仙奴失禮了!郡主,快請坐!”
像個主人一樣,熱邀請端郡主坐下,并奉上了茶。
“一直聽世子提起您,總算得見了,郡主風儀果然不同凡響!”
端郡主勾著極淡的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仙奴。
細白面皮,眼秋波,烏髻松松墮在一側,輕薄的紗勾勒出細腰的線條。
果真有幾分姿。
突然出聲問:“我兄長,他很寵你?”
仙奴一愣,隨即低頭一笑。
“他是怎麼寵你的?”
仙奴掩口而笑:“郡主,這如何好意思說嘛!”
端郡主保持著角上揚的表:“你說,我想聽。”
仙奴輕咳了一聲,看下人們走遠了一點,拿帕子捂在邊,一臉甜地道:“世子喜歡在夜里我給他服侍筆墨,寫字寫累了,就把我抱在上,小意溫存……”
“他過你哪兒?”
仙奴低頭一笑:“我已是他的人,自然哪哪兒都過了。”
“你喜歡嗎?”
“誰又會不喜歡世子呢?”
端郡主微微一笑:“看姑娘如此,本郡主很替你高興,近日來,還特地為你準備了一份禮。”
臉上的笑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仙奴還沒反應過來,撕拉一聲,上一涼,衫已經被扯破。
失聲尖起來,端郡主的兩個護衛卻不管不顧,肆意在上撕扯。
“大膽!你們……放肆!我是世子殿下的人!”
端郡主勾起紅。
“我打殺了哥哥一個人,自然會再找十個比你還的人向哥哥賠罪,你說,你我之間,他會偏向你,還是我?”
仙奴臉煞白,被了往亭子外一推,跌倒在地。
“仙奴姑娘既然喜歡男人,本郡主就給你多帶了幾個男人。”
見仙奴目驚恐地掃過帶來的十幾名高大護衛,端郡主輕輕一笑,搖搖頭;“不是他們。”
“喏,你的來了。”
園子里突然冒出十來條黑黢黢的漢子,他們衫襤褸,臟臭得仿佛幾十年沒洗過澡,狼般盯著仙奴白花花的子。
“好好伺候仙奴姑娘。”
“不要!不要!我是壽王世子的人!啊——”
端郡主轉離開,后很快傳來了仙奴凄慘的尖聲。
園子里花木蔥蘢,立在那里,仰頭閉上眼,脖頸拉長到極致,到輕微的風般從的面龐拂過,又長又尖的指甲輕輕抵住了下。
冷艷的紅里輕輕吐出兩個字。
“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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