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呼百應,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足夠把王府給淹的什麼都不剩。
皇上知道,趙丞相之所以這般,不過就是想要一個說法,更是為了給自己的寶貝兒報仇,這蓮也是,惹誰不好,偏惹了趙秋月。
這吳國的人誰人不知,趙丞相對這個兒,可是含在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平日里疼的很,掌上明珠說的就是這般。
這宴會上的事,皇上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若是蓮沒有得罪趙秋月也就罷了,得罪了趙秋月,宰相煽這其他人,他們都覺得自己的兒在宴會上出了丑,自然是合力一起搞王爺了,就是皇上有心偏袒,也是護不住他們。
這一次,蓮做事確實是沒有分寸了些,他們這些兒家的小打小鬧,他本來是不愿意管的,但是如今,這事已經威脅到了朝堂。
宰相大人一呼百應,門生甚多,有他帶頭,大家自然是都彈劾王爺,就算是皇上有心把這事下去,卻也不下去。
最后,王爺不得不上了朝,當著皇上的面給宰相賠了罪,自責了一番自己教不嚴,得罪了趙小姐,并且還說,改日定然是讓蓮親自上門賠罪。
宰相這才作罷,這事又鬧騰了幾日,這才算是平息,不過王爺這次,可是面子里子都丟沒了。
這次的爭斗也更是讓一些人明白,如今這朝堂上的形勢,宰相大人還是手握重權,憑自己的一己之力,可讓王爺給他賠罪,就連皇上都無可奈何。
當然,陳平安和陸良在這其中,也是給他們推波助瀾了一波,京城中從這一件事之后,就大大小小的事不斷,再不停歇。
不是今日哪個大人貪了銀子,就是哪個大人夜夜眠宿青樓,又或者是哪個大人拉幫結派,總之,沒有一件順心的事。
皇上以為這朝堂在他的治理下,已經是煥然一新了,但是如今這幾個月來,不斷地暴出來的事,讓他更是每日每日的都極其的煩心。
天子一怒,流千里,這話是半點都不假,明明快要過年了,大家本該是好好的休息一番,結果卻是在皇上的要求下,每日都是早出晚歸,忙的不著家。
一時間,全朝上下的員們都是哀聲載到的,不過抱怨歸抱怨,但是這在朝堂上他們可是不敢顯半分的。
這幾個月來,若是說誰最倒霉,那就是非禮部尚書莫屬了,幾乎月月都有他的事,就算是皇上差他去辦事,也總是出差錯。
皇上甚至是放了狠話,若是他在這般無用,那便直接的請辭告老還鄉,這朝堂上不缺可用之人。
禮部尚書戰戰兢兢,皇上的差事他也想辦好,但是這幾個月來,就像是中了邪一般,他知道定然是有人在暗搗,只是,他卻是查不出這暗的人。
自然是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禮部尚書的心中列舉了那些比自己職高的人,只是,這其中,并未有人有這麼大的本事,讓人一點東西都查不出來。
“這禮部尚書,什麼時候手。”陸良放下一顆棋子,跟陳平安說到。
“還未釣出他后的大魚。”陳平安的注意力全然是放在這棋盤上。
他們二人坐在這石臺邊上,石臺上擺著一盤棋局,二人已經不知道在這里下了多久了,寒風吹過,陸良打了一個寒。
“這大魚藏得可是深沉。”雖然邊放著火爐,溫著熱酒,依舊是覺有些寒意。
陳平安不聲地堵了陸良的后路,“若是不深,就不是大魚了,沒有他,禮部尚書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不若我們去屋里下棋。”陸良開口建議到。
“我之前說過,禮部尚書要給小蔣手,咱們只需給他找點絆子,讓他過得不那麼舒心就是。”陳平安對陸良的話置若罔聞。
這哪里是一點的絆子,也不是過的不那麼舒心的事兒,皇上都發話了,要讓他告老還鄉,禮部尚書都要被玩死了。
“平安,陸大哥,你們還在這里下棋。”姜芽兒的聲音傳來,穿著一木蘭青雙面繡裳,袖跟領子全都是絨絨的皮草,陸良眼尖的認出來,這不就是之前剛得的那塊好皮子,居然被平安拿來給做服了,還只做了領子跟袖口,簡直是暴殄天。
姜芽兒的小臉紅撲撲的,跟在后的香兒跟小廝手里拿了件兒,似乎是剛才在集市上買的。
“回來了。”聽到姜芽兒的聲音,陳平安的眼神馬上就從棋局上移開了,目全都落在了姜芽兒的上,“可是累了。”
“累倒是不累,不過你們二人在這里下棋,不冷。”姜芽兒問道,這最是數九寒天的時候,寒風刺骨。
冷,都快要冷死了,陸良的心中想著,不過陳平安開口,“不冷,我們是男子,本就不怕冷。”
他怕,陸良的眼神變得哀戚,姜芽兒自然是看到了,“咱們回屋吧,我給你們買了東西。”姜芽兒善解人意的說到。
“好。”陸良直接的說到,然后已經站起來,“芽兒出去大半日,我倒是好奇你買了些什麼。”
說著他就要往里走了,姜芽兒過來攬住陳平安的胳膊,語氣糯的說到,“好了,我們快些進去吧,外面冷死了。”
陸良的背僵了一下,這才這麼一會兒就冷死了,他可是陪著平安在外面下棋下了一個時辰了,心疼自己。
小蔣那小子倒是好,借故讀書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不管怎麼都不出來,旁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以他的本事,他還學什麼,不必學也能高中。
“陸大哥,這麼的冷的天氣,你還拿扇子,活該你冷了。”姜芽兒看到陸良手里拿的扇子,取笑他到。
陸良手里的這扇子,一年四季,從未離手,即便現在是在冬天,不過是不打開罷了,“習慣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陸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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