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夢境破碎的一刻,不僅有難過和悵然若失,還有一放松。
扔下了將軍夫人的名頭,葉霓裳現在……只想做自己,好生活活葉霓裳的人生。
“小姐,咱們現在去哪兒啊?天也不早了。”
香蘭小聲提醒道。
葉霓裳抬頭出個笑來:“那就先尋個地方住下吧。”
香蘭和阿三自然不會對葉霓裳的決定有任何意見,拿著行李就跟著葉霓裳來到了客棧準備住下。
店小二一看見葉霓裳的穿著打扮,瞬間眼神放。
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小姐,這種人出手打賞是最為大方的。
一般一年到頭也不上幾回的達貴人,今天竟然出現了。
店小二熱的很,趕招呼:“客打尖還是住店啊?”
“一間上房,順便做些吃食,清淡些就好,不用送上去,一會兒收拾好后我們下來用膳。”
葉霓裳跟店小二吩咐之后,也不吝嗇,從荷包里拿出些碎銀子遞過去,店小二樂得笑開了花,趕跑到葉霓裳前面帶著人上樓。
將人送上去之后,店小二晃晃悠悠的下樓,有些好奇。
怎麼會有大戶人家的小姐專程帶著兩個丫鬟來住店?
想不明白,正好店里面又來了吃飯的客人,店小二便將疑拋之腦后,上前迎接。
飯菜很快便做好了,店小二上樓將葉霓裳一行人請了下來。
葉霓裳往日都再國相府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一般都是素凈的打扮,本是想著傅云淮快回來了,才特地好生裝扮。
沒想到等回來一紙休書,現在這艷麗無雙的模樣也只能讓別人看了去。
絕世無雙的模樣讓這小小的店面都添了幾分明,坐在旁邊吃飯的食客都心不在焉的,眼神時不時的就朝著葉霓裳的方向看。
葉霓裳還沒說什麼,兩個丫鬟卻看不下去了,自家小姐一直好生養在深閨之中,哪里得了這等冒犯?
香蘭咬著下,猶豫一陣才對葉霓裳說道:“小姐,咱們上去吃吧?去房里吃,給那店小二一點打賞就行。”
葉霓裳面不變,將飯菜送中,只是淡淡的搖搖頭:“不必如此鋪張浪費,司還沒個著落,嫁妝都在府那兒,咱們手頭上的銀錢不多,日子還長著呢。”
阿三惡狠狠的瞪了個看過來的男人,對葉霓裳說道:“可是他們……”
“他們愿意看就看吧,日后也不是什麼大小姐了。”
葉霓裳給了兩個丫鬟安的眼神,示意他們不要再說:“吃飯吧,你們也辛苦了。”
香蘭和阿三沒辦法,只能聽小姐的筷吃飯。
一道尖細的聲突然響起,“哎呀,這不是那位將軍夫人嗎?怎的到這種地方吃上飯了?”大風小說
話音剛落,一個濃妝艷抹的人從門外進來,搖著扇表驚訝的看著葉霓裳。
這話可以說是得罪了店家和所有吃飯的人。
不明擺著說這客棧上不了臺面嗎?
葉霓裳停下筷子,看向走進來的人。
眼神中閃過一迷茫,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何時見過眼前的人了?
葉霓裳明顯不認識自己的表直接激怒的花枝招展的人。
花旗靜當即就想發脾氣,旁的丫鬟及時的扯了下人的袖,人口起伏好幾下才終于是平復一些,故作歉意的說道:“瞧我這記,你已經不是將軍夫人了,這休書能從大老遠的傳過來,將軍也是不容易的。”
他將她囚禁。背叛,滅族,辜負。她死于一場蓄謀已久的大火。燒到爆裂的肌膚,寸寸誅心的疼痛和撕心裂肺的呼喊,湮沒在寂寂深宮。重生歸來。她卻只記得秋季圍獵的初遇,和悲涼錐心的結果。人人避之不及的小霸王,她偏偏要去招惹。一箭鎖喉搶了最大的彩頭,虞翎…
上輩子,雲初輔助夫君,養大庶子,助謝家直上青雲。最後害得整個雲家上下百口人被斬首,她被親手養大的孩子灌下毒酒!毒酒入腸,一睜眼回到了二十歲。謝家一排孩子站在眼前,個個親熱的喚她一聲母親。這些讓雲家滅門的元兇,她一個都不會放過!長子好讀書,那便斷了他的仕途路!次子愛習武,那便讓他永生不得入軍營!長女慕權貴,那便讓她嫁勳貴守寡!幼子如草包,那便讓他自生自滅!在報仇這條路上,雲初絕不手軟!卻——“娘親!”“你是我們的娘親!”兩個糯米團子將她圍住,往她懷裏拱。一個男人站在她麵前:“我養了他們四年,現在輪到你養了。”
這日大雨滂沱,原本要送進尚書府的喜轎,拐了兩條街,送入了永熹伯府。 毫不知情的寧雪瀅,在喜燭的映照下,看清了自己的新婚夫君。 男子玉樹風逸、軒然霞舉,可一雙眼深邃如淵,叫人猜不透性情。 夜半雨勢連綿,寧雪瀅被推入喜帳,亂了青絲。 翌日醒來,寧雪瀅扭頭看向坐在牀畔整理衣襟的夫君,“三郎晨安。” 衛湛長指微頓,轉過眸來,“何來三郎?” 嫁錯人家,寧雪瀅驚愕茫然,可房都圓了,也沒了退婚的餘地。 所幸世子衛湛是個認賬的,在吃穿用度上不曾虧待她。 望着找上門憤憤不平的季家三郎,寧雪瀅嘆了聲“有緣無分”。 衛湛鳳眸微斂,夜裏沒有放過小妻子。 三月陽春,寧雪瀅南下省親,被季家三郎堵在客船上。 避無可避。 季三郎滿心不甘,“他……對你好嗎?” 寧雪瀅低眉避讓,“甚好,也祝郎君與夫人琴瑟和鳴。” 季三郎變了臉色,“哪有什麼夫人,不過是衛湛安排的棋子,早就捲鋪蓋跑了!雪瀅妹妹,你被騙了!” 寧雪瀅陷入僵局。 原來,所謂的姻緣錯,竟是一場蓄謀。 衛湛要的本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