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去找了顧里正說了一下緣由,領著一幫人走了。大家看著也沒多問,朱里正和周里正,許里正都知道是怎麼回事,相互通過氣了。
他們走后沒有十分鐘,暴雨真的來了,豆大的雨點打在油布上,發出“啪啪啪”的巨大聲響,可見雨滴有多大。
大家坐在油布底下,地挨在一起,個個臉上一片茫然,著這雨發呆。
風子仲依然吃著他喜歡的辣條和牛粒,哪怕跟著徒弟在逃荒,他也覺得這日子過的“有滋有味。”
徒弟給的東西實在是太好吃了,讓他百吃不膩。以前在神仙谷哪里遇見過這麼好吃的食?他要真的什麼都吃過,就不會被一道香味給吸引,被南翼國人擄走了。
乖徒弟說的沒錯,吃過做的東西,往后不管是誰來引,他都不會跟人走了。就像登山遠一般,已經爬過高山了,還羨慕平地做什麼?
顧山領著人四分散找山,而且聽從了兒顧拾月的建議,真的往高的地方找。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一石頭比較多的半山腰上找到了五個大小不一的山。
這的山都是石頭,樹木有,不多,山邊上還有一條路,五個山是連著過去的,看上去應該是以前獵人住的地方。
找人進去整理了一番,還找到了一點干柴,大家把柴火點著,烤干上的服。
過后下山來,把況告訴了顧里正。
雨依然在下,而且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顧山和顧拾月都有點犯愁,照這個下法,即便沒有泥石流,洪水下來也不是個事。
誰讓這地方地勢低洼呢?
如今天已晚,好歹還得將就一晚上,明天一早趕想辦法去山那邊,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吃完晚飯,大家都不敢睡,地板上已經開始淌水了,顧山和顧家村的人在大家待的地方四周,讓雨水順著流出去,這樣勉強不會被淹。
半夜里,被一陣疾馳的馬蹄聲驚醒,經過前面跟南翼國人那一戰,如今各個村的人都警惕很高,聽到一點風吹草,馬上就把武握在手里。
過來的是一伙騎兵,一看那裝扮就知道不是大梁國人,四個村的人不管男老,手里頭都拿著刀劍。
好在是大晚上的瞧不真切,要是在大白天,保證把那伙騎兵給嚇一跳。村民們手里拿著的可是他們南翼國的軍隊才會配備的武,這些東西從哪兒來的可想而知。
騎兵本來是冒雨前進的,只是雨下的實在是大,不但人累,馬也累。瞧見路旁邊不遠好像有人,領頭的勒住馬的韁繩,讓手下過去看看。
手下趕下馬,朝顧家村這邊跑來。
顧里正問顧山:“怎麼辦?咱們是殺還是不殺?”
顧拾月瞅了一眼,給了顧山一個眼神,意思很明顯,不能殺。
顧山明白了兒的意思,搖頭:“咱們暫時不要輕舉妄,騎兵可是軍隊當中最銳的,瞧著像是來了不。萬一咱們的人不是對手,那可是會害死大家的。”
聽顧山這麼一說,顧里正也覺得有道理,騎兵估計跟先前遇見的步兵真不一樣,他們再厲害也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
沒有勝算,真不能跟人對上。
“里正!讓大家把武都藏好,不要讓這些人發現了。一會兒如果他們要借用我們的地方,不要抵抗,給他們就是。咱們撤退到那邊的山里去,記住,千萬要藏好兵。”
顧里正派人把這話傳給了朱里正,周里正和許里正,又代顧家村的人要謹慎行事,這回來的是騎兵,比較厲害。
村民們一聽,都不敢來了,趕把手里的刀都藏好,免得被那些騎兵看見。不用說大家都知道,這些刀是從匪徒窩里弄來的,匪徒是南翼國人,來的騎兵也是南翼國人。被他們看見了刀,還不得把他們一個個給滅了。
那個過來的騎兵打量了一眼,就知道這是一批流民,不備什麼威脅。
回去一報告,騎兵頭領開心了,他們長途奔襲,又累又,遇上流民正好,讓他們管一頓飽飯。
騎兵大約有二百來人,個個披戰甲,腰挎佩劍,下了馬就走了過來。
兇神惡煞地問:“你們這里誰是頭?趕的弄點飯來吃,不然滅了你們。”
顧里正雙手抱拳,出一副卑微的笑容:“好的,軍爺!我馬上安排。”
顧山說不能反抗,說他們打不過這些人,因為上一次戰役,許多人了傷還沒好。騎兵又驍勇善戰,他們怕真不是人家的對手。
騎兵頭目是個五大三,濃眉大眼,滿臉橫的大塊頭,說起話來聲如洪鐘,瞅著顧里正的眼底帶著一子輕蔑。
“有什麼好吃的都給我弄來,勞資們了,要喝酒,吃。”
喝酒?吃?顧里正愁眉苦臉:“軍爺!我們沒有酒,只有野菜餅子和野菜窩頭。我們都是逃荒的,哪里來那些好東西,那都是達貴人才能用的。”
顧拾月:“”
麻蛋!欺負人欺負到家了,半夜三更擾人清夢就算了,還要吃要喝,大呼小的,太可惡。
要不是顧全大局,真想在他們的飯菜里下點毒。
怕就怕被這些人察覺,到時候傷了村民們。
顧山也在邊上解釋:“是呀!我們是從北方逃過來的,一路上就靠著野菜過日子,真沒您說的那些東西。”
邊上的小兵在那頭目耳邊嘀咕了幾句,用的是南翼國人的語言,頭目眉頭皺了皺,對著顧里正揮手。
“行,那有什麼上什麼,快點。”
“誒!”
顧里正點頭哈腰地將自己家的婆娘和兒媳婦出來,給這些南翼國的騎兵做飯,顧山則是帶著一部分人開始清場。
“你們去哪里?”
頭目察覺到了村民們的向,拔出腰間的佩劍,指著顧山和眾人。
有膽小的婦人害怕的哭出聲來,顧山卑躬屈膝地對著頭目解釋:“這不看軍爺在外頭淋雨,瞧著不大好嘛!就想著把地方留給軍爺,我帶著他們去那邊山洼里尋個地方落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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