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了一下,老太太放下筷子:“好吃,沒想到辣椒不但可以調味,也可以這樣炒著吃,不錯,很下飯。拾月!你為了這個家想出這道菜,辛苦你了。”
花清蕊:“”什麼想出來的,這菜原本就有好不好?我家山哥做的擂椒那才一絕呢。
心里想歸想,可不能拆兒的臺,也不敢拆,萬一追問起來,要怎麼回答?要說是饞了想吃這菜,才讓拾月去摘的辣椒?
知道真相,老太太怕是要追著罵。
“!不辛苦,我也是胡做的。”顧拾月臉紅了一下,把菜端了出去。
在薊縣的時候,顧家村人吃飯就有端飯的習俗,就是隔壁鄰居相互端著飯去串門,邊吃邊聊天。
很多人都看到拾月今天摘辣椒了,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吃中午飯的時候就有婦人都端著飯來了家里。
顧家人也在吃飯,就著一大盆煎辣椒,個個吃的津津有味。特別是風子仲,吃的差點連自己的舌頭都吞掉,他家寶貝蛋也太能干了。
就簡簡單單的青辣椒,沒沒放別的,怎麼就做的這麼味可口呢?忽然間覺得當個教書先生也不錯,只要跟他家寶貝蛋在一起,不管當什麼都無所謂,有好吃的就行了。
村里人也看到了桌上的菜,個個都十分詫異。
“拾月!你這是用辣椒做的?這什麼?”
“我嘗嘗看,要好吃我晚上也做。來!我夾一個,咱們幾個分著吃。”
“唔!好吃,沒想到這辣椒做出來的菜這麼好吃,一會兒我就去摘幾個回來做,對了,拾月!怎麼做的?”
顧家村的人雖然是逃荒過來的,可家家戶戶在路上不但沒被肚子,還因為打了幾波南翼人,來了嶺南又得了安家銀子,日子過的比在薊縣還富足。
哪怕田里的糧食還沒收上來,那也沒有飽一頓一頓的,都是吃飽了甩開膀子干。
按照顧里正要求的去做,他曾經說過:“咱們開荒山可是力氣活,得吃飽了才行,吃不飽沒力氣,怎麼開墾荒山?開不出地來,種的東西就,收也。不如都吃飽了好好干活,爭取以后咱們都不用為吃飽穿暖發愁。”
顧家村的人很聽里正的號召,吃飽就吃飽,開荒山就開荒山,種豆子就種豆子,種辣椒就種辣椒。
如今見辣椒可以當菜吃,個個眼睛都放,特別是顧里正,吃完一個辣椒覺得意猶未盡,到底是在顧老爺子家里,哪怕心里還想吃,里也不敢說出來,更不好意思手去夾。
坐下來了一鍋煙,見顧拾月吃飽了,他才開口問:“拾月!咱這辣椒還可以單做著吃?不僅僅是曬干拿去賣是嗎?”
“是呀!”顧拾月很是爽快地回答,“辣椒可以單做著吃,也可以炒炒蛋,只要喜歡吃辣,炒什麼都可以。問題是現在嶺南還沒被推廣出來,咱們只能先慢慢地一步一步來。”
容燁也吃飽了,坐過來聽顧拾月跟顧里正聊天。他到底跟顧家村人一起吃住了一二年時間,本沒有半點小王爺的架勢,就跟是村里的孩子一樣自在。
顧家村人也沒拿他當什麼鎮南王府的小王爺,就拿他當了自己家里的孫輩。來顧家吃飯,他吃的滿足又開心。
如今鎮南王府就他一個正經主子,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他隔三差五就得來顧家村一趟。
聽了顧里正的話,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在他的印象里,嶺南人不喜歡吃辣椒。要是做甜口的還好,太辣的話估計沒誰得了。
“我看辣椒這種東西還是北方人比較喜歡,嶺南的銷路估計不會很大。”
顧拾月微微點頭:“我知道,所以咱的辣椒還是以曬干運出去為主,其他的咱可以慢慢索。咱們是北邊來的,倒是能吃點辣,可我摘的都是剛剛長沒幾天的小辣椒,本很大,也不劃算。
這樣,大家先別急,等我去酒樓推幾道菜看看,要是大歡迎,那咱們也可以著賣掉一些青辣椒。
要是銷路不怎麼好,那咱們就把這事先放一放,以收干的為主,免得大家到時候心里七上八下的沒個章程。”
顧里正的邊圍了一圈的人,個個都覺得這個做法很對,青辣椒還不知道嶺南本地人能接到什麼程度。
要是能接,那他們就摘一些賣了,要是不能接,那還是算了,等著賣辣椒干吧!
“你這孩子就是有頭腦,是我們目短淺了。”顧里正夸贊起顧拾月來很是由衷,“你說的對,摘這麼小的辣椒去賣不劃算,自己吃倒是沒什麼,反正種的多,也不在乎吃這麼一點。”
邊上人也領悟了過來:“那是,賣這麼小的辣椒簡直就跟賣剛出生的娃娃沒兩樣,沒重量,不稱,太虧。”
“的確,我看拾月摘了那麼一籃子,做出來也沒多。不過味道很好,這邊的人估計能接。”
“就算能接,咱們這麼賣得掙不銀子吧?”
有人這麼一提,大家又都把目向了拾月,蹙眉深思:“關于這個問題,我也不是很清楚。咱們都是第一次種這玩意兒,到底多生辣椒曬一斤干辣椒,咱也不知道。
按照我的意思是,只要有銷路,那咱就賣。先拿我家的去試驗一下看看況,要真的銷出去了,那咱們就別猶豫。不管是青的紅的還是干的,只要能變銀子,那咱這路子就走對了。”
“行!我贊同拾月的主意。”顧里正帶頭支持,“到時候咱們各人自愿,賣青的就賣青的,賣干的就賣干的。”
“我跟著里正和拾月走,不管賣啥樣的都可以,我不反對。”
“我也不反對,咱們都一起種的辣椒,自然是要一起賣。”
“對,我跟著大家走,該賣啥就賣啥。”
“我也跟著。”
“還有我,我也跟著。”
大家踴躍表態,都想跟在顧拾月的后面,誰也不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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