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您回來了。”
平昌伯前腳剛回府,就瞧見晏青蓮來了,瞬間滿臉丟了笑容,“蓮兒,這個時辰來找爹爹,是想爹爹了嗎?”
對于這個二兒,平昌伯是一千個一萬個滿意,從小聰穎出挑,琴棋書畫樣樣通,還被譽為大昭第一才。
這可是不小的榮譽,連帶著他這個做父親的出門在外,都有了不面子。
“爹爹這幾日辛苦了,這是兒親手沏的茶,您嘗嘗。”
平昌伯拿過茶盅,品了一口,連連稱贊:“茶香四溢,回味無窮,蓮兒的煮茶技又長進了不,我家蓮兒如此多才多藝,將來不知哪個小子有如此福氣,能娶你過門呢?”
晏青蓮一臉地靠在平昌伯的膝前,“爹爹,兒還想在您的跟前,多陪您幾年呢,您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兒嫁出去了呀?”
平昌伯哈哈笑了兩聲,“是為父著急,還是蓮兒你已經一顆芳心往外飛了?為父今日宮,特意同莊國公旁敲側擊了半晌,
從莊國公的言語之中,出莊妃娘娘近來,有要為定北王殿下相看王妃的打算,殿下如今已經二十及冠了,他前頭的幾位皇子,在他這個年紀,早就已經妻妾群,
唯有殿下,潔自好,到了這個年紀,別說是王妃了,連個通房都沒有,就算是莊妃娘娘不急,陛下也要著急了,蓮兒,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呀!”
晏青蓮想嫁給祁玦,做尊貴無極的定北王妃,滿府上下都非常清楚。
聽到這個消息,晏青蓮心中狂喜不已,但表面上還是要裝得矜持,“爹爹,雖然兒心悅殿下已久,可殿下畢竟是天家皇子,又能力出眾,想要定北王府的貴們如過江之鯽,兒怕殿下會瞧不上兒。”
平昌伯馬上出不贊同的表,“我的兒聰穎過人,可是有帝都第一才之稱,這個世上,除了你,何人能與定北王殿下相配?”
但晏青蓮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在昨日之前,兒自也是有這個信心的,可是昨日……兒給爹爹丟人了,日后怕是沒什麼機會了。”
說話間,晏青蓮就潸然淚下,可謂是我見猶憐。
平昌伯一見寶貝兒哭了,登時心疼不已,趕忙給眼淚,“這是怎麼了,昨日發生了什麼事兒,是哪個不長眼的,惹我的寶貝兒傷心了?”
“昨日在長公主府,兒心準備了水墨舞,便是長公主殿下,都夸兒蕙質蘭心,一舞驚人,可定北王殿下卻說……卻說兒這舞,寡淡無趣,
原本兒也認了,畢竟殿下份尊貴,什麼沒有瞧過呢,不覺得稀奇也正常,可令兒萬萬沒想到的是,后來三妹妹上場,表演了一個蒙眼箭,
更膽大包天的是,竟在箭之前,問殿下要了他的發帶來蒙眼,在表演完之后,殿下當眾夸贊三妹妹的表現甚好,前后對比,兒……兒便了整場宴會的笑話。”
平昌伯一聽,瞬間就惱了,不可置信地道:“定北王殿下莫不是在戰場上傷了眼,才分不清丑?就晏明珠那副尊容,當初替蓮兒你嫁到裴家的時候,裴卓然還非常不滿意地上門鬧,
若不是拜了高堂,木已舟,晏明珠怕是這輩子都嫁不出去,要賴在伯爵府一輩子了,殿下怎麼會獨獨夸了,而對蓮兒你視而不見?”
平昌伯一口一個“晏明珠”的稱呼,似乎是完全不記得,晏明珠也是他的親生兒,上流著的也是晏家的脈。
晏青蓮用帕子著眼淚,滿是委屈地道:“說到底,兒沒有三妹妹這般膽大,為了能引起殿下的注意,當眾討要殿下的發帶,
殿下便是太心善了,怕下不來臺,便將發帶給了,或許正是因此,才會對另眼相看吧。”
話剛說完,平昌伯就憤憤不平地接道:“蓮兒你呀,就是太心善了,這哪兒是什麼膽大,就是耍的狐腰子的手段,為達目的,連姑娘家的臉皮也不要了,實在是給伯爵府丟盡了面!”
“爹爹,兒今日還聽聞,三妹妹從裴家拿回嫁妝之后,去藥鋪收賬,還鬧出了不小的靜,連京兆府都被驚了,
怕是到了明日,與裴家的事兒,又會鬧得滿城風雨,這幾日,因為三妹妹與裴家的事兒,兒總覺得出門在外的,都被外人給指指點點,抬不起頭來,
若是此事傳到宮里,被莊妃娘娘知道了,娘娘會不會因此覺得晏家姑娘行為不檢點,也認為兒是同樣的人呀?”
晏明珠與裴卓然和離,還把裴卓然給閹了,這也就算了,事后還大張旗鼓,明目張膽的去裴家討要嫁妝。
這一樁樁一件件,可以說是鬧得滿城皆知,連昭帝都知道了。
因為沒有殃及到伯爵府,平昌伯就全當晏明珠嫁出去了,就再也不是伯爵府的兒,也就沒有去管。
但眼下聽晏青蓮這麼一說,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這個家,他最滿意的就是這個二兒,只盼著能嫁個高門,也好宗耀祖,帶著整個伯爵府臉上有。
但如果晏青蓮被晏明珠的事給影響,誤了晏青蓮的姻緣,這可就是天大的事兒了!
平昌伯皺眉道:“蓮兒你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但晏明珠都已經嫁出去了,雖是被婆家給趕了出去,但也沒回伯爵府,這該如何辦?”
晏青蓮順勢接下去:“爹爹,只有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三妹妹被裴家休了,孤苦無依,咱們若是把接回來,不也可以得個心善的名?
有爹爹你們看著,只要不讓三妹妹再有機會出府,就再也無法惹事了,等裴家的事風頭過了,兒的名聲也就不會再影響了。”
平昌伯這麼一琢磨,覺得晏青蓮的這個主意頗為有道理,“還是蓮兒你思慮周全,今兒個也晚了,明日為父就派人,去把這個不省心的孽給帶回來,好好地鞭笞鞭笞!”
晏青蓮這才出滿意的笑容,撒地抱住平昌伯的胳膊,“爹爹待兒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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