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瑩瑩完全被打蒙了,而婢春兒趕忙扶住,壯著膽子道:“表……表姑娘,你怎麼能對我家姑娘手,是你的二表嫂,也就是你的長輩,你怎能對長輩不敬?”
晏明珠明亮的眸看著,字句清晰地道:“我你一聲二表嫂,只是因為你是二表哥明正娶,拜過高堂的妻子,故而對你有所容忍,
但我這個人,脾氣不好,耐心有限,既然你這個做嫂子的,不懂得該怎麼說話,那就只能由我這個做表姑的來教教你,若是你下次還如此口無遮攔,就不止是一個掌這麼簡單了!”
蔣瑩瑩捂著被打疼的臉,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你……你竟然敢打我……”
“怎麼,你這一副不甘心的樣子,是還想要再來一掌嗎?”
雖然蔣瑩瑩很不甘心,但卻本能的被晏明珠強大的氣場給嚇得往后倒退了兩步。
蔣瑩瑩一咬牙,“你給我等著!”
轉頭想要,晏明珠卻出一只手,攔住去路,“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你……你還想做什麼?晏明珠,我告訴你,你別太過分了,我怎麼說也是你的表嫂!”
蔣瑩瑩上說著強裝鎮定的話,但實則底氣不足,因為晏明珠稍稍這麼一抬手,就嚇得閉上了眼睛,同時還抱住了自己的頭。
春兒雖然也怕,但還是張開雙臂,擋在了蔣瑩瑩的前頭,“表姑娘,我家姑娘是因為心不好,才會說錯了話,請表姑娘就饒了我家姑娘這一次吧!”
“道歉吧,若是態度不夠端正,我就打到你能端正為止!”
蔣瑩瑩臉都黑了,可對上晏明珠清明的眼睛,蔣瑩瑩甚至不用懷疑,這個人,絕對會說到做到!
咬下,最終,蔣瑩瑩還是低下了那顆高貴的頭顱,“表……表姑,是我這個做表嫂的,說錯話了,我日后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請……請你看在夫君的份兒上,原諒我這一次吧!”
元怡笑見蔣瑩瑩這副樣子,到底也是心了,拉住晏明珠的袖,輕輕地拽了拽,“表姐,二嫂也可憐的,剛了親,二哥就不在了,一個人也不好過,算了,看在二哥的份兒上,就原諒這一回吧。”
晏明珠的視線落在上,淡淡開口:“二表嫂,最后再提醒你一遍,二表哥不是你犯任何錯都能拿出來的擋箭牌,
今日是最后一次,日后你若還不會好好說話,安穩過日子,我絕不輕饒,拿誰出來求,都沒有用,聽明白了嗎?”
蔣瑩瑩匆匆點頭,腳底如抹了油一般,飛也似的就跑了。
等蔣瑩瑩跑遠了,元怡笑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我現在終于是明白,之前蔣家上門求親的時候,二哥為何一開始會不答應了,
若不是二哥好心跳下水救了,不小心瞧了了的子,覺得是自己誤了姑娘家的清白,這二嫂的位置,怎麼著也不著,這脾氣,實在是配不上我家二哥!”
晏明珠拍了拍的手背,輕聲安低落的緒:“等過了頭七,外祖父他們下葬的時候,我都會安排好的,別擔心。”
元怡笑雖然不太明白晏明珠話里的深意,但無條件相信表姐,毫不猶豫的用力點點頭。
而蔣瑩瑩跑回自己的院子之后,就發了一通的火,拿起杯盞想砸,春兒趕忙提醒:“姑娘,咱們院子里,拿來吃茶的杯盞不多了……”
今時不同往日,以前蔣瑩瑩都是用玉杯,哪兒像現在,只能用最普通的陶瓷。
更氣人的是,都快氣炸了,想砸東西出氣,但放眼整個屋子,空的,沒有任何擺件,因為當時侯府被圍封的時候,只要是值錢的東西,都被抄走了。
蔣瑩瑩拿起又放下,最后只能狠狠地一腳將一把椅子給踹翻在地。
“都欺負我,所有人都欺負我!這個家,從來就沒有把我當做家里人過,晏明珠算什麼東西,只是個表姑娘,都能爬到我的頭上來!
最氣人的是,老太太還向著說話,我這跪了一整日的膝蓋,到現在還疼,從前在家中,父親母親都舍不得這麼待我!”
春兒只能安的緒:“姑娘,如今侯府遭了難,終歸是和從前不同了,您且再忍忍……”
“我一刻也忍不了了,這個鬼地方,我是一刻鐘也呆不下去了!父親母親還沒有給我回信嗎?”
春兒這才想起這件事,趕忙將藏起來的一封書信拿了出來,“姑娘,這是今早剛送進來的。”
蔣瑩瑩一把奪過去,迫不及待地拆開了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然后了扔到了地上,趴在桌上哭了起來。
“父親母親也不要我了,都這個時候了,他們還讓我再等等,再等下去,我就只能跟著元家一起去送死了!”
春兒上說著姑娘別急,趕忙將地上的書信給撿了起來,仔細一看,發現重點,“姑娘,主君與主母不是不管您,只是如今侯府上下重兵把守,只要是登記在冊的,都出不去,
主君他們自然也是進不來的,只有咱們有機會出去了,主君才能想法子救您。”
蔣瑩瑩自暴自棄地哭道:“除了晏明珠沒有被登記在冊之外,滿府上下,誰能出得去?父親他就是不想管我了,就這麼冷眼看著我在元家送死!”
春兒突然靈一現,“姑娘,咱們是有機會能出去的,您忘了,兩日后,便是姑爺他們的頭七了,到時,定然是要將棺材抬出府,葬元家的祖墳,
姑娘您是元家孫媳婦,自然也是要隨同出殯的,只要能出了侯府,想來主君他們就能有法子了!”
聽到這話,蔣瑩瑩終于不哭了,重新對生活燃起了希,“對,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快,給我磨墨,我要給父親回信,能不能逃出元家,就看頭七這一日了!”
蔣瑩瑩把書信寫好后,給春兒,讓買通看守的衛軍,將信帶出去。
但春兒卻犯起了難,“姑娘,咱們……沒東西能賄賂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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