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南宮宸手臂上,的確只有小小的傷。
大致檢查了一番。
沈清冉這才鬆了一口氣,旁邊的浮屠,早就已經帶著後一眾侍衛趕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屬下辦事不利請王爺恕罪!」
南宮宸俊眉一皺,挑了挑眉,任由沈清冉替他包紮著胳膊。
「屬下已經派人將白馬寺周圍層層包圍!」
「沒事,浮屠大人,」沈清冉這才站起來,從一旁的梅樹上取出了那一隻箭矢,笑道:「可能現在得麻煩你,將這高牆外的侍衛都撤掉。」..
浮屠一愣,當即冷道:「沈大夫此言何意?」
眼下王爺已經為了傷,沒想到這個人還站在這裏,一臉笑意盈盈,眼中一派風輕雲淡,哪裏當回事兒?
浮屠在心中替王爺覺到一點都不值得!
「我知道你心存疑,但是王爺都沒有開口,所以還請浮屠大人,按照命令行事!」
沈清冉一番話,簡直令人窒息,然而偏偏王爺一不,也不發表任何意見。浮屠頓時只能冷著一張臉,說了一聲是,便撤兵退下了。
「現在人也已經被你氣走了,眼下可以說說,這麼安排究竟有何用意吧?」
等到人走茶涼,梅花樹下的南宮宸才道。
「王爺還是否記得,我們在雲霧山莊曾經遭到過一次襲擊,如今這一批人,與那批人乃是同一個組織。」
沈清冉把玩著手中的箭矢,語氣極為冷漠。
然而臉上卻掛著恰到好的笑容。
究竟是誰派來的人,當然已經心中有數,南宮宸也並非池中之,當即一個思索,自然也反應過來沈清冉口中這個幕後主使究竟是誰。
怪不得,不曾開口讓人去追,其實早就已經知道是誰了。
「畢竟事不過三,像是這種明槍暗箭的把戲,我已經玩膩了!」沈清冉眼底匯聚著風暴,雙手將這手中箭矢折斷,一把扔在了地上!
次日,幾人便從白馬寺離開,因為必須得趕去雲霧山莊,林穆已經帶著人,這個時辰應該快要到達。
哪知道沈清冉居然猜錯了,在雪山的茅草屋,和站在屋檐下的林穆大眼瞪小眼,「林大人,你不是走的另外一條路,這時候應該早就已經到了雲霧山莊麼?」
林穆面有些不太自然,咳嗽了一聲,道:「沈小姐有所不知,我是奉周夫人所託,到這裏來接雲小姐回去。」
沈清冉:「……」
話音剛落,就看到雲溪從茅草屋裏走了出來,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對著站在門口像是木頭一樣的林穆冷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走?」
林穆端正的臉上此時不由得有些慍怒:「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什麼態度,跟你有什麼關係?」雲溪翻了個白眼,隨即拉著一旁的沈清冉一同離開了。
後面,林穆鐵青著一張臉。
浮屠推著南宮宸,從旁邊路過,語氣頗為有些調侃,道:「林穆,相識這麼多年,本王都不知道,原來你還有這樣一面。」
林穆:「……」木頭臉上更加鐵青了。
兩個歡喜冤家一路上也是吵吵嚷嚷,沈青冉聽得耳朵疼。
也不知道這榆木疙瘩林穆究竟怎麼回事,原本倒也是個沉穩的人,每次遇上雲溪,都會被氣得面發紅,想發火又說不過,每次只能氣呼呼地留下一句:「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說完狠話,便拂袖離去!
所以一路上倒也十分有趣,很快眨眼間便來到了雲霧山莊。
廂房,沈清冉替周夫人把了把脈,又開了幾味葯,這才忍不住搖頭一笑,道:「夫人,眼下你的已經逐漸康復,臉也逐漸變得紅潤起來。」
周夫人保養得當的臉上,這些時日,倒也的確出現了一澤,拉著沈清冉的手道謝:「這還是得多虧沈大夫,要不然,如今我和雲溪連個連個棲之都沒有……」
說到此,周夫人緒激,又忍不住一陣哭泣。
沈清冉連忙安了幾聲,哪知道周夫人停止了哭泣,居然對說:「如今眾位大人到達雲霧山莊,我們也沒有什麼好招待,擇日便要啟程,一同趕往青州。」
「這麼快?!」沈清冉忍不住秀眉微蹙,畢竟這也太快了,距離此事發生不到一個月。
然而,最後幾日過去,周夫人還是帶著雲溪離開了,邊只跟著一個老嬤嬤,其餘什麼東西都沒帶,孑然一。
雲霧山中也徹底被封了起來,沈清冉站在門口,忍不住一陣惆悵。
然而旁邊還有一個更惆悵的人,忍不住唉聲嘆氣,轉過頭一看,頓時有些無奈道:「林大人,你要是實在放心不下雲溪,當時在周夫人的面前,就可以提出去送送啊!」
「現在就算你腸子都悔青了,雲溪也不可能知道你的心意。」
「……」
林穆臉突然飄起一陣可疑的紅暈,立刻擺了擺手,對沈清冉所說的話如臨大敵,道:「沈小姐可不要說!我跟雲溪姑娘清清白白,怎麼可能會有非分之想!」
沈清冉忍不住搖了搖頭,果然榆木疙瘩還是榆木疙瘩,就算是到了冬天,也只能拿來當做柴火燒,沒有毫用。
雲霧山中的事結束,林穆自然也是回到大理寺差,在雲霧山莊門口跟兩人告別。
沈清冉則是和南宮宸坐著馬車,一同回到了白馬寺寺廟。
路上,搖搖晃晃,額頭一點一點,看樣子就快要打瞌睡,旁邊頓時傳來一聲忍的咳嗽,沈清冉頓時清醒了許多。
這才聽到南宮宸淺酌了一口清茶,問:「你知道為何當日皇后,對你的懲罰居然這麼輕嗎?」
沈清冉十分實誠地搖了搖頭,雖然心中知道,但此時還是不說為妙,不然就是自作多。
「那你知不知道,這周夫人為何如此行匆匆離開雲霧山莊,非要趕往青州?」
塵埃像是被芒照亮,沈清冉驚道:「這莊主真與胡人有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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