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珠一聽見夏默清醒過來,心中吃了一驚,視線在夏默臉上掃了幾圈。
果然以往傻兮兮的表消失,呆板的雙眼也變的清明。
在參拜父皇的時候,也是謙恭有禮,進退有度。
明玉珠的心裏越發的不是滋味,前段時間聽聞夏默失蹤並且謠傳夏默已經淹死的消息時,可是很高興,想著這人終是死了,哪想竟然又活著回來,並且清醒過來。
這也太巧合了。
「你是夏侯府的六丫頭吧。」太后突然發話。
「是。」夏默乖巧的答應一聲。
「哀家知道你。」太后一笑,也仔細打量起夏默來。
鵝蛋臉,蹙蛾眉,五清秀算不得出彩,材芊細小,渾上下著一種病態的羸弱之,跟那五個艷人的姐姐比起來,猶如天壤之別。
太后突然很慶幸夏默四年前傻掉,不然娶的人就不是江硯,而是明錦鋒,最疼的皇孫。
夏默任著打量,眼角餘風里似乎看到一個悉的人影。
「哈哈,夏侯果然好福氣,六個兒都生的如花似玉。」高位上的王者跟著誇獎一聲。
底下的群臣齊齊稱是,只是心裏卻是不屑,若是前五位,他們倒是不反對,只是這一位嘛,委實當不起如花似玉。
江硯跟江楓父子兩個,卻是一臉的認同跟驕傲,在他們心裏,如花似玉這個詞依舊不能形容夏默的。
「娘親是最漂亮的。」江楓聲氣道。
「不錯。」江硯含笑點頭。
眾人一陣沉默,真想質問國師父子倆,你們是認真的嗎?昧著良心不怕被雷劈嗎?
「別人都說我長的像娘親。」江楓繼續言語。
「兒子像娘有福氣。」江硯附和。
眾人越發的無語,恨不能拿出一面銅鏡放在江硯父子面前,父子兩個才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好吧,那娃娃本不像夏默。
梁慧月作為夏默的親娘都一時語塞,看著親外孫雕玉琢的臉,平心而論,要真長的像夏默,這世上只怕是又要一位男子了。
高位上的王者也是被江硯父子的對話給噎住,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早知道他就不客套那麼一句。
客套寒暄一些話后,夏默以為沒什麼事,準備告退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住,「夏默,你本配不上國師大人。」
語氣尖銳,毫沒給夏默留面。
熱鬧的大廳因為明玉珠的那句話寂靜的掉一針都能聽見。
夏默覺得自己今天晚上是屬聚燈的,不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這裏。
不知道眾人臉如何,不過也知道大家都等著接下來的反應。
「公主說的極是。」夏默臉不變,但腦海里幻化出兩個小兒在跳舞,艾瑪,正想怎麼休夫,只是白天被其他事給耽誤了,沒想到就有人給鋪路。
不同於夏默的平靜,明玉珠的臉卻是陡然一變,覺得夏默那句話就是在嘲諷,語氣越發的不善,「聽聞你善妒,不許國師大人再娶妻納妾,甚至四年只生一子,令國師府人丁單薄,整日癡傻不說,還鬧的國師府飛狗跳不得安寧……」
「玉珠。」高位上的王者突然呵斥道。
即使況是真的,也不能由著一個公主當著文武百面前說出,這樣置夏侯府跟國師府於何地。
只怪平日裏太過寵這位兒,以至於本沒有學會皇家的心思深沉,喜怒不形於。
「父皇。」明玉珠此刻是不吐不快,也不知道是什麼刺激,總之一下子發出來,「國師大人應該配更好的良人。」
高位上的王者又氣又怒,心中滿是無奈,這孩子即使喜歡國師,也不能這麼不管不顧,再這麼鬧下去,只怕國師越發不會娶。
夏默卻是很滿意明玉珠的表現,趁著火候正好,打算趕表個態,就說自己配不上江硯,讓聖上準許和離,給江硯配個更好的,比如這位金枝玉葉的公主。
哪料計劃趕不上變化,江硯竟已走到邊,一臉深的拉住的手,沖著高位上的王者堅定道,「聖上明鑒,我欽慕娘子已久,若不是那年突然癡傻,我是萬萬娶不上,江硯曾發誓,一生一世一雙人,今生只娶一人,若無,江硯亦無牽掛,從此青燈銅佛了卻慘生。」
大廳文武百全部因江硯的話震撼了,竟不知堂堂國師大人對夏默如此深種。
江硯的這番話無異於告訴眾人,除了夏默,他不會再娶別人,並且是他高攀了夏默,而不是夏默高攀了他。
明玉珠臉一白,眼中淚水滾滾,再也忍不住,丟下一眾人衝出去。
太後跟皇帝也是神一,互相對視一眼,本來今晚打算將明玉珠許配給江硯,經明玉珠這麼一鬧,肯定是不可能了。
不僅是今天不可能,而且是以後都不可能。
夏默心中嘔的要吐,大哥,你這是鬧哪般?
咱不是演言偶像劇好吧,不要整這麼文藝的一出。
而且,他是怎麼做到如此鎮定的把這麼天雷滾滾的話,面不改的說出來?
夏默在心底再次把江硯腹誹一遍,這廝太毒,竟然使出以退為進的辦法,眼下若執意要休夫,只怕立時就會被天下人給唾棄個遍,特別是人。
人言可畏,夏默也深深知道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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