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半夜時分,屋子裏黑漆漆的。
夏默睜開眼睛后,愣了一會兒神,是聽著梁慧月講話聽睡著嗎?
等著眼睛漸漸適應黑暗后,約見著床邊坐著一個人影。
「娘,你還沒睡了。」夏默撒的摟住對方的腰,一頭扎進對方的懷裏。
整個作是一氣呵,夏默小時候沒做過。
只是手摟住對方腰的時候,就覺這不像是娘的腰,上也沒有什麼脂氣,反而有種淡淡的熏香,若有若無的,很清淡但是很好聞。
夏默腦子裏覺得不對勁,但是行比思想更快,頭在對方懷裏拱了拱,想要去確認那味道是什麼香味。
床邊的人起先一僵,隨後徹底放鬆下來,有些寵溺的將手放在夏默的頭上了,一道非常溫的聲音響起,「我竟不知道娘子如此可。」
夏默要是連這個聲音都聽不出來是誰,這麼多年的飯就算白吃了。
呵呵。
可。
可你妹啊。
夏默急忙鬆手,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只是哪想剛把子撤到一半,竟然被一隻大手又給摟在懷裏。
「夏默,今天真累。」江硯低頭沖著夏默喃喃自語一句。
自從夏默醒來,聽江硯喊最多的都是娘子,如今聽到他喚自己全名,夏默的心忽而就了一下,很奇怪的覺。
乾脆也不掙扎,就在江硯懷裏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繼續躺著,中問道,「我兒子找回來嗎?」
誰都沒有看見黑暗中江硯眼中閃過的驚訝跟驚喜,他一直都知道夏默清醒過來后,很排斥嫁給他的事實,也排斥莫名生了一個兒子。
最初夏默看見江楓那種避之不及的態度,任誰都看的出來。
夏默對江楓的稱呼也是,喂,小傢伙,糰子,那誰……
從來沒有說過那是兒子,如今聽到那樣一句話,說不驚訝都是騙人,隨之而來的也是驚喜,如果連他們之間的兒子都接了,是不是也能接他們之間的夫妻關係……
「啪~」
夏默準確無誤的用手蓋住江硯越靠越近的臉,用一種不屑的聲音說道,「江硯你死心吧,男計對我沒用。」
江硯嗓子裏發出一聲低低的笑聲,哎,他果然想多了,他的這位娘子要接他還遠的很。
什麼時候他的這位娘子才能明白,他是真心實意的喜歡,並不是對有其他企圖。
再說如果他這張臉對真的有用的話,早些年他就該迷暈,何必等著變一個傻子什麼都不懂的時候,以掩耳不及的速度娶了。
「楓兒回來了,他沒事。」江硯坐直子回答夏默的話。
「我還以為你們會更早回來的。」夏默一聽說江楓安全回來,繃的神經徹底放鬆下來,剛剛離開的瞌睡此刻再次回來,打了一個哈欠迷糊的說道。
雖說對江硯有偏見,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江硯的能力毋庸置疑,覺得以江硯的能耐會很快解決。
「對方比我想的要棘手一些。」江硯輕描淡寫道。
他並不想跟夏默提及今日的險象環生,對方也是一個狠人,要是換了其他人,是生是死還真的說不定。
再加上對方竟然拿江楓要挾他,就更加束手束腳。
「那個綁走我兒子的人給我留著,我要削他。」夏默睡著前留下這麼一句話。
「好。」
黑暗中江硯視若珍寶的摟住已經睡著的人,用著低不可聞的聲音答道。
今天在生死存亡的關頭,他的腦海中想到的唯一一個人就是夏默,說他自私也好,惡毒也罷,他想著如果他死了,邊一定要帶著夏默,這輩子或者下輩子,他都不許夏默會有第二個男人。
如今回來,他把江楓隨便給梁府中的人,匆匆將上的腥味洗掉,第一件事也是去見夏默。
懷裏的人那麼真實而有溫度,讓他那顆躁的心慢慢安靜下來,他一手點了夏默的睡,然後低頭在夏默的頭上一吻,抱著夏默安心的睡去。
翌日。
夏默還在睡,門外就響起敲門聲。
「夏小姐,天塌了。」唐眠在外面不客氣的喊道,一旁的小丫環嚇一跳,小聲的提醒道,「小小姐肯定還在睡,要不我們等會再敲門吧。」
「不等,這事怎麼等。」
唐眠正說著門吱呀一聲,夏默了糟糟的頭髮回了一句,「天塌了,你先頂著。」
唐眠呵呵笑一聲,頭朝著裏面瞅了一眼,聽說昨天半夜國師一是的抱著小爺回來,孩子都沒顧,就急匆匆的過來找夏默,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在房。
「看什麼看,就我一個人。」夏默白了一眼,自然是看出他的小心思。
昨天怎麼睡著的早忘了,剛才醒過來,房間就一個人,想必江硯那廝昨晚就離開了。
唐眠又是訕訕一笑,隨後想到什麼似的,「百里棲醒了。」
「醒了嗎?你不早說。」夏默眼睛一亮,急忙讓人給準備洗漱。
百里棲頭上纏著厚厚的一層布條,胳膊上跟小上也都不同程度的傷。
就那麼睜大著眼睛盯著屋頂的方向,誰跟說話都沒有反應。
「棲棲。」
夏默剛踏進房間,起先毫無反應的人突然就扭頭看著,眼睛亮晶晶的。
夏默被看的一愣,這眼神也忒熱點。
「棲棲,你怎麼樣了?」夏默還是走過去輕輕拉住百里棲的手關心的問道。
「你是誰?」百里棲依舊用著那種亮晶晶的眼神問道。
「額?」夏默扭頭看向旁邊的丫環跟大夫,這是?
「我是誰?」百里棲又繼續問道。
「百里姑娘應該是得了失憶癥。」旁邊的大夫回了一句,這兩句話百里棲醒過來的時候也問過他們每個人。
但是表都很平淡,不像如今見到夏默這般亮晶晶。
大夫也看過很多病人,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裏沒說,心裏還是很驚奇。
像這樣的事真的無法解釋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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