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送禮的背後卻是關係到皇上重新寵幸陸語嫣一事的真相的!
那便會牽連出陸語嫣為了爭寵而求到蘇婉兒頭上,蘇婉兒用一碗有特殊功效的葯膳粥和一頓「良言」規勸,才使得皇上拋下年的蕭千歌,去寵幸了陸語嫣,而如此之後,陸語嫣才有了孕……
試想,這一系列事如果被皇上知道,那陸語嫣和蘇婉兒算不算欺君之罪?
當然算!
弄不好要被降位分甚至關冷宮的!
所以,陸語嫣這次就只能打落牙齒和吞了,就算了天大的氣,也不敢去皇上跟前告狀。
而且也不能去蘇婉兒跟前吐苦水,因怕再次被嘲笑。
還不敢被其他小主妃嬪們知道,畢竟那些土特產和民間小玩意兒是如此的上不得枱面……
蕭千歌自有十分的把握,才導演了這一出好又座的戲!
「小主,您這一招真是妙哉妙哉呀!」荷語一邊研磨一邊說,滿臉地為自家主子得意。
蕭千歌笑笑不語,繼續練字。
「小主,您又是怎麼知道蘇貴妃使了那見不得人的伎倆才讓皇上去專寵熙嬪的呀?」荷語問。
蕭千歌停下手中的筆,說:「俗話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想那蘇貴妃的眼線佈滿整個後宮,熙嬪也不斷想辦法到籠絡人以為己用,那我就不能也找效仿一下們培養幾個人做我自己的眼線嗎?」
「小主,您早該如此了啊!」荷語興地說道。
「膳房負責抓藥的公公早就跟我打過招呼了,所以蘇貴妃的向我早就知道了。」蕭千歌說著又繼續寫字。
「小主,您這麼做就對了,奴婢一直怪您太淡定不爭,就是怕您太吃虧,沒想到您也留著一手呢哈!」荷語為自家主子高興,研起磨來更加有勁兒了。
「想要在這宮裏生存下去是很艱難的,你沒害人之心,不代表不會招來禍端,有時禍到臨頭你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甚至掉腦袋的前一秒你都天真稚的以為砍你腦袋的人是你的良友。」
說到這裏,蕭千歌不再次憶起前世,平時一貫裝順扮可憐與自己親近的蘇婉兒給自己端來一碗湯藥,說是安胎藥,對自己和肚子裏的胎兒有百益而無一害,而自己竟然那麼相信,就在那的目注視下端起葯碗一飲而盡,完了還地說了聲「謝謝」。
可之後沒多久,自己就吐倒在了嬴燼的金鑾殿裏,一兩命……
「小主,這下們幾個人可該知道您的厲害了,想那金常在和安常在也不敢再公然欺負您了,們竟然直接厚著臉皮來要們那些破爛東西,真是太不把您放在眼裏了!」荷語想到那天的事又開始憤憤然了。
的話把蕭千歌搖醒,蕭千歌從回憶里走到現實中來,淡淡地說:「們兩個就快來了。」
「誰呀小主?」荷語不解。
「就你剛才說的那兩個人唄!」蕭千歌說。
荷語不明所以,卻沒想到就在這時,景芳苑的太監進來稟報:「小主,金常在和安常在求見。」
「小主……」荷語立刻驚訝地捂住了,在想家主子何時學會卜卦算命了?
「就說我已經歇下了,不見客。」蕭千歌說。
「嗻。」太監回應。
「小主,您這又是為何呀?」荷語再次不解地問。
蕭千歌淡淡一笑,「整人就要整徹底,還是讓們多點懲罰,也好多長點教訓吧。」
看荷語仍舊蹙著眉頭不明白,蕭千歌便繼續說:「你想,熙嬪因衝撞險些驚了胎氣,連皇上都驚了,而這件事是金常在和安常在搞出來的,所以,雖然熙嬪並沒把們兩人給供出來,但你認為,此時們兩人會是什麼樣的心呢?」
「那肯定是戰戰兢兢,擔心害怕,每時每刻都活在恐懼中吧?」荷語這才恍然大悟:「既然們平時都那麼壞,不如就趁此機會讓們多害怕一會兒,多恐懼一會兒,小主,您可真是高啊!哈哈!」
「況且此時們找我是來興師問罪的,我又何罪之有?為什麼要召見們呢?」蕭千歌又說。
「嗯嗯,就是就是,小主說的太對了。」
「不過,」過了一會兒,蕭千歌抬起了頭,嘆了一口氣,臉有些歉然地說道:「這件事我還是有點疚的。」
「為什麼啊小主?們原本就是惡人,這是們應得的懲罰,您有什麼可疚的啊?」荷語問。
「當然不是為了們了,而是因為熙嬪肚子裏的孩子,熙嬪固然有錯,但肚子裏的孩子卻是無辜的,其實事後我想想也有點后怕,萬一那晚熙嬪因為怒而傷了胎兒,那我就的罪過就大了。」
蕭千歌說著又想起了自己的孩子,痛恨蘇婉兒的狠毒,連肚子裏的孩子都不放過,所以最痛恨對兒甚或是還沒出娘胎的嬰孩下手的人。
大人再壞,孩子也是無辜的,不該到牽連。
幸好這次陸語嫣沒有傷到胎氣,否則,蕭千歌真的就無法原諒自己了,因為那樣以來,自己跟那殺了的孩子的蘇婉兒還有什麼區別?
「唉!小主,您千萬不要這麼想,您真是太善良了!想那熙嬪早在王府時就屢次要害您命,宮后更是接二連三想陷害您,只是一直都未得逞罷了,您卻還仁慈地要顧及肚子裏的孩子……唉,小主,您別再多想了,相信老天有眼,定然看的清一切是是非非,好人壞人的,您是好人,真的沒有必要有任何自責的。」荷語心疼地看著蕭千歌。
蕭千歌扭頭看看荷語,彷彿不相信這番話是從裏說出來的一般,欣地說:「你這丫頭,什麼時候也歷練出來了?」
「嘿嘿!小主您這麼聰明,我整天跟在您的邊想不長進都難啊!」荷語笑著說。
蕭千歌便不再胡思想了,吩咐荷語:「接下來的三天都對外宣稱我不適概不見客。」
「嗯嗯,奴婢遵命。」
果然如蕭千歌所料,接下來的每一天裏,金梅兒和安素儀都會地跑來景芳苑求見好幾次,再壁而回。
而蕭千歌就在景芳苑裡悠閑地賞花、練字、做綉活兒、畫畫,不亦樂乎。
就這樣過了三天後,蕭千歌剛走出景芳苑的宮門想氣,就迎面看到那兩個飽神折磨的人一路小跑著來到跟前「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怡嬪,救救臣妾啊!」金梅兒面灰白如土。
「怡嬪,臣妾知道錯了,求您大恩大德放過臣妾啊!」安素儀眼神空,魂不守舍。
蕭千歌故作不解狀,問道:「哦?你們犯了什麼錯?我又有什麼義務要救你們?」
兩人便對蕭千歌磕起頭來,一下一下把頭在堅的青磚地面上,「砰砰」直響,真是如搗蒜一樣,一邊磕頭一邊說:
「怡嬪您大人有大量,求您給臣妾指條明路。」
「臣妾的腦袋被驢踢了,求怡嬪千萬別與臣妾一般見識,臣妾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蕭千歌一聲冷笑:「呵呵!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做都做了,就慢慢接懲罰吧。」
兩人趕抓住蕭千歌的服下擺,可憐兮兮地央求道:「別啊怡嬪!臣妾真的是不了了啊,臣妾每天都惶恐害怕,害怕皇上會降下罪來,害怕臣妾的小命就此不保啊!」
「是啊怡嬪,這可當真是鈍刀子割太折磨人了啊!倒不如乾脆給臣妾來個痛快的,要殺要剮也好過這樣一天天擔驚怕啊!」
兩人說到這裏,似乎又想起點什麼,大概是想:咦,明明蕭千歌才是「主謀」,可為何卻一點都害怕呢?
們便趕抬起頭來看,卻看到蕭千歌有竹的淡定樣子,好像早就知道這事會怎麼樣發展似的。
們便不想起前陣子蕭千歌專寵時,就曾有人議論的沉穩和安靜還有那似乎早已悉一切的眼神,本就不像才十三歲的年齡,倒像是有什麼特異功能能暗中悉知一切似的。
二人此時更加相信,沒準兒蕭千歌真的就是有特異功能呢,要不怎麼能把們兩個耍地這樣團團轉呢,而且不止們兩個,想那天晚上陸語嫣那生氣發怒和難堪的樣子,就好像中了什麼圈套一樣。
而且,直到現在,雖然不們兩個戰戰兢兢、怕地跟什麼似的,卻不是也安然無恙嗎?
看來陸語嫣應該本沒對皇上供出們兩個吧?那究竟又是為什麼呢?還有蕭千歌,一點都不怕,是早就知道這個結局的嗎?
這樣說來,倒是陸語嫣也被整了,而且被整地狠啊!是打落牙齒和吞了,而們兩個是白白地擔驚怕這麼幾天了,而真正的贏家只有一個人,就是——蕭千歌!
想到這裏,金梅兒和安素儀便把蕭千歌奉為神人了,們死死地抓著的服下擺不撒手,眼神帶著崇拜和畏懼,再次無比虔誠地下跪求饒:「怡嬪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我們以後什麼都聽您的,您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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