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意接過來,聞了聞,既高興,又有點:「這是榛子糕,二哥該不會是從衢州帶來的吧。」
「你不是說,榛子糕還是衢州的最好嗎,你放心,我昨兒夜裏買的,連夜騎馬趕回來,應該沒壞。」魏祈章看著高興的樣子,也高興起來。
魏如意見他居然連隨口說過的一句話都記得,不知該說什麼。
魏祈章的手了,想抬起來如以前般的額頭,可看著目直直盯著自己的木英和知雨,才道:「行了,你剛懷孕,要多休息,去裏邊吧,這外頭寒冷。」
「嗯。」
「對了,年關那日,輕水和小寶都來魏府,大姑母和大姑父也來,你回來嗎?」魏祈章問。
魏如意遲疑了一下,年關,預備是在國師府和衍哥哥他們一起過的。
魏祈章見狀,瞭然一笑:「等你得空了再回來也無妨,大姑母說想見見你。」他掩住心底的苦,他最疼的妹妹,果真永遠是別人的了,就連年關也不能再與自己在一起。
他翻上馬,朝淺淺一笑,才勒住韁繩轉離去。
魏如意著手裏的榛子糕,聽著寒風呼嘯,心裏五味陳雜。
知雨輕聲道:「小姐,外頭冷,去裏頭吧。」
「嗯。」魏如意說完,頓了頓,道:「今兒二哥過來尋我的事,暫時不要告訴衍哥哥,遲些我親自與他說。」
「奴婢明白。」
「阿忠你明白嗎?」魏如意提高了聲音道,暗的阿忠頭一梗,忙『嗯』了一聲。
魏如意心裏沉沉的,二哥忽然去了衢州,去衢州做什麼?衢州只有一個老安王,也是如今皇帝唯一還在世的兄弟了,二哥難道是去見他了麼?見他做什麼?
心裏沉悶的厲害,低著頭一路往裏走,走著走著,一悉的淡淡清香便傳了來。
魏如意愕然抬頭,便看到了似乎在等的樓衍。
「衍哥哥……」
「乏了嗎?」樓衍問。
魏如意搖搖頭,乖乖走上前去,將頭抵在他的口:「就是擔心。」
「擔心魏祈章叛變呢?」樓衍又問他。
魏如意沒出聲,前世二哥待有恩,三姐姐待有恩,而且今生他們也並無對不起自己的地方,不想有朝一日,他們會為站在對立面的敵人。
樓衍輕著的頭髮,道:「放心。」即便是魏祈章真的站在姜棣一邊,他也不會輕易取了他的命的,只要如意還認這個二哥,他就不會輕易下手。
胡家的宴會結束,魏如意也早已經睡了。
回到國師府,樓衍抱著睡意正酣的回到房間,又替蓋好了被子,才從房間里走了出來,阿忠也早已經在等著了:「今日汝南王妃被殺,汝南王府的人以為是灼華的手,現在已經鬧到雲府去了,不過有蕭王護著,雲府暫時沒出人來。」
「可查到是誰下的殺手?」樓衍問阿忠,阿忠皺眉:「是有人放的暗箭,屬下去查過放暗箭的客棧,只查到那段時間在那個位置的人是齊凰。」
「齊凰……」樓衍倒是不曾將他放在心上過,卻也知道他里住了兩個靈魂的時,但是如今的汝南王已經半點構不威脅,也知道:「讓人盯著便是,不必手。」
「可是蕭王似乎又以為這件事是我們國師府的手,這可怎麼辦?」阿忠有些擔心,姜棣如今被到了這個份上,都說極必反,姜棣一定會因為盛怒,而做出不計後果的事。
樓衍也有此擔心,只是如今姜棣已經不在他的算計之,年關將至,有一件事,只怕要讓皇帝今年也無法過一個好年了。
想罷,外面忽然有人傳來消息:「尊上,大齊的十四皇子求見。」
「趙霽。」
樓衍提起他來,既想迴避,又擔心趙霽猜出什麼來,趙霽這人十分聰明,看似玩世不恭,觀察人卻是細緻微,他不見他,怕他覺得自己是心裏有鬼。見他,又擔心他從自己的言行里找出蛛馬跡。
「他可真會給我出難題。」樓衍面微微一沉,才道:「讓他進來見我吧。」
「是!」底下的人忙應下,立即去請了趙霽進來。
趙霽看到樓衍那張冷淡至極的臉時,笑得格外開心,湊上前道:「國師大人,我跟你說一個大,你想不想聽。」
樓衍沒理他,徑直往書房走。
趙霽也不急,慢悠悠道:「我最近聽你們北燕的太子說,懷疑你本不是什麼樓家的孩子,你姓秦,是當年被北燕皇帝滅了滿門的秦家的後嗣,對不對?」
樓衍神依舊淡淡的,趙霽看他波瀾不驚的模樣,繼續道:「當年的小言最喜歡瓊花釀,當初我與他在秦府主院的大樹下還埋下了兩壇,今兒我都挖出來了,國師大人陪我喝一杯?」
樓衍腳步微微一頓,牧雲連忙道:「十四皇子,我家尊上弱,喝不得酒。」
「小言,你當真不陪我喝嗎?」趙霽直直著樓衍,樓衍目越發涼了些,只道:「我不喝酒。」
「國師怎麼這樣沒禮貌,說話也不看著我的眼睛呢,怎麼,不敢看嗎,怕我發現什麼?」趙霽看他還在否認,拳頭握了起來。
靈犀明明都把一切告訴自己了,自己都已經來找他了,他為何還要瞞,難道就這麼不想見到自己嗎?
樓衍轉過,目淡淡的看向他:「十四皇子若是來此只是為了說些無關的事,那可以回了。」說罷,轉而去。
趙霽氣急:「秦霂言,你個膽小鬼,你到底在怕什麼,躲什麼!」
樓衍腳步未停,可的氣翻湧,毒也要發了。
他的腳步快了些,趙霽只以為他在逃避,冷笑:「好,你跑。現在我就去找你們北燕的皇帝,讓他重審當年秦家滅門慘案!秦霂言,你怕,老子不怕,老子去替你秦家冤!」說罷,趙霽扭頭就往府外走,樓衍氣得當即一口吐了出來,扭頭朝趙霽的背影大喝:「趙霽,你給我站住!」
趙霽咬著牙,繼續往前走,後卻忽然傳來下人們的輕呼,他扭頭一看,樓衍已經白著臉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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