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秀扶起阿芙道。
送們出來的太監大驚:「王妃,要不要稟報太后?可以請太醫儘快醫治。」
顧明秀搖頭:「算了,我們回府吧。」
又看著那兩盒糕點:「你別這個,用火燒了吧,有毒。」
太監道:「定是方才那個小賤人,食盒是從慈寧宮拿出來的,先前還好好兒的,撞了一下,就有問題了。」
可阿滿為何要在食盒上下毒?若想害自己,可這種毒一沾手就發作,傷人很快,灑在食盒上,最大的可能就是傷到提食盒的人,很快就被發現,這食盒是要送給皇帝的,如果是想害皇帝,這種況下,本辦不到,想害自己?有僕人在,哪個主子會拉食盒?
是對阿芙有仇?要害阿芙?
可們本就不太認識,更不可能有結仇的機會。
這事還真是……
不合邏輯,想不明白。
灑了解藥后,阿芙覺好多了,沒那麼痛,緩了緩道:「我瞧見了,手上拿著個瓶子,裏面裝了東西,撞上時,正好灑在盒子上。」
太監正用木撥那盒子,正打算燒掉。
「慢著。」顧明秀喝道。
走過去細看,果然盒子上有潑的痕跡。
拿出沈逸夏給留的帕子,這塊白的帕子很神奇,只要一毒,就會變黃,
先用帕子了沒潑的地方,帕子黃了,倒是的地方要淺。
太監一臉莫名:「王妃您這是……」
顧明秀卻站起來,拉著阿芙就走。
太監在後面喊:「王妃,理親王妃……」
顧明秀道:「阿芙傷了,煩請公公替本妃稟報太后,我先回府了,有時間再進宮看老人家。」
出了宮,阿芙雖手指痛得立害,強忍著問:「王妃,您發現什麼了嗎?明明就是那個小宮衝撞您,毒肯定是下的,食盒都潑了。」
顧明秀拉著的手道:「你的傷勢要,一個小宮罷了,算不得什麼。」
阿芙道:「可後的人不簡單。」
權叔在宮外等,見顧明秀臉異樣,忙問:「王妃,出了何事?」
顧明秀道:「回府。」
並未多說,扶著阿芙上了馬車。
回到府里,沈逸夏果然回來了,顧明秀將帕子遞給他。
臉一沉,上下打量。
顧明秀道:「不是我,是阿芙,你快驗驗,這上面是什麼毒,阿芙的手傷得厲害。」
沈逸夏道:「你進宮了?這種時候,別在外面跑,就呆府里吧。」
顧明秀以為他怪自己,怒道:「別啰嗦,快救人,嫁給你,就是各種麻煩不斷。」
說罷,賭氣去了孩子們屋裏。
把沈逸夏一人扔在屋裏。
三個孩子睡得很安寧,排在一起,三張白白胖胖可又天真的臉。
還是他們好,這個年紀,懵懂而又幸福,無憂無慮。
阿蓉過來:「主子,荊娘今天送走了,還有,這在有封信,您的。」
還是走了。
心中有些悵然,卻也不再堵得慌,不是沒給機會,給了一次又一次,得到的只有失,的好心別人看不見,或者看見了,不滿足,還是覺得做得不夠。
不是每個人都會反省自己的,也不是每個人都值得一再被原諒。
信是葉謹梅寫來的,親了,但並未與家裏人說,是催老太太主持的,現在是老太太的干孫,沒有人知道是靖國公的兒,曾是前太子良娣,嫁的那個人是個商人,妻子早故,家裏有個兒子,已經十歲了,嫁過去是做填房,以催老太太的眼,應該看不上這樣的人家才是,畢竟崔氏一族在全大梁都是頂頂有名的,頂著崔老太太義孫兒名頭,就算是二婚再嫁,也是有市場的。
之所以會同意這門親事,是因為,那個男人真的很好,待葉謹梅很好,家裏的老母親也因為葉謹梅的出而倍家看重,雖是小門小戶,但家境富裕,兩人又好,相互看對了眼嫁過去后,日子過得很平順幸福。
這是難得的讓人開心好消息,不知葉謹梅知不知道安氏死了。
對這位嫡母應該沒什麼吧。
方才去靖國公府,沒見著葉謹梅和葉玉軒的親娘,也沒心問。
靖國公回京城,似乎對這個兒也沒怎麼關注,要不然,阿謹去了湖州這麼久,怎麼沒一個人找過去?
或許葉家人以為真的死了吧。
葉謹梅在府里時,就沒多人在意,地位低下,比丫環好不了多,存在的意義,就是給葉玉軒不工。
所以死或者生,於葉家人來說,無關要。
也正是因為如此,葉謹梅才懶得寫信給葉家,只給自己來信吧。
顧明秀想寫回信,一時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好,自己最近過得可真是……糟了。
擔心有的事告訴了,崔老太太也會知道。
老太太年紀大了,一個人住在湖州,有葉謹梅照著和陪伴也好的,只是……
葉謹梅信里還說,顧耀暉最近也有去看老太太,他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了,但會給老太太做風箏,還會給老太太刻石,他刻的石很多人收藏呢。
老太太很康健,就是很想念親人,如果有空,希顧明秀能帶著孩子一塊兒回去探親。
顧明秀很心,從小,待最好的就是崔老太太,最疼的也是崔老太太,從出嫁到現在,兩年多了,是該回去看看老人家了。
老人家的日子,過一天一天,別等到人不在了再懊悔,再懷念。
還是回信吧,別讓老人擔心。
報個平安也是好的。
顧明秀正要提筆寫回信。
阿芙進來了,的手指重新包紮了,顧明秀先前包得太難看,現在的一看就是沈逸夏的手法。
「你的手指怎麼樣?」
「王爺給清洗了,又重新上了葯,好多了,不疼了。」阿芙道。
顧明秀懶懶地:「哦!」了一聲。
繼續寫回信。
在信里寫了,春三月時,帶著三個孩子回湖州探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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