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手疼,不好扶,急得也蹲下:「主子,您別擔心,王爺的醫是全京城最好的,他肯定能救小滿。」
「你說,若我將食盒拿給皇上……」
阿芙道:「皇上當然不會中毒,邊上有服侍的人呢,中毒的肯定是宮人,只是,食盒是您提過去的,給皇上吃的,您當然是那個弒君的人,就算皇上再寵著王爺,也不會姑息您,肯定會降罪。」
阿芙說得很對,而皇帝降罪自己,沈逸夏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以他的子,保不齊就與皇帝直接衝突然搶人了。
這樣的後果,是誰想要的?
「姐……」顧蘭慧走過來,扶住:「起來,回屋去,這樣會生病的,你還有大寶二寶要照顧呢。」
是啊,還有孩子們呢。
顧明秀換魂落魄地回到屋裏。
顧明秀給遞上一杯熱茶:「別想了,殿下都跟我說了,你這一次,是真的很危險,王爺和殿下讓你出府去是對的,是關心你,有些事,不是你能改變,能解決的,以後就守著王爺和孩子們吧,把自個兒的小日子過好就是最大的勝利。」
是啊,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好就是最大的勝利,前世,連這點小事都沒做好,這一世還想怎麼樣?改造人間改造世界嗎?
不自量力!
但那個幕後之人真的是太后嗎?
點心是在慈寧宮親手做的,太后全程參與,食盒是慈寧宮準備的,自從前皇后故去后,太后在宮裏徹查了一次,發現有藏毒私自養蠱的,立即打殺,決不姑息,宮裏安生了好一陣子。
那別的宮裏都沒毒,慈寧宮呢?會不會有人利用查毒的機會私藏了?還是毒本就是太后讓下的?
可太後為什麼要害自己?
要害得沈逸夏與皇帝反目?
因為靜王?
可這樣做,很容易讓人想以幕後是,福康和沈逸夏知道了不會傷心嗎?不會覺得寒心嗎?
是了,太后並不在乎,太后的眼裏,靜王妃也好,自己也罷,只是孫兒們眾多人中的一個罷了,反正靜王妃死了,靜王還可以再娶,阿夏沒了自己,也可以再娶,就算氣手段過份,到底親,最後也不會真的記恨。
而福康與沈逸夏早就看穿了一切,所以,不讓自己再進宮,讓自己出門,純是為了保護自己。
兩個時辰后,天早就黑了,晚飯擺在桌,顧明秀也沒心吃,顧蘭慧一直陪著,跟說話,顧明秀懶怠的有一句沒一句地答著,有時還走神,顧蘭慧擔心驚嚇過度,讓阿玉去瞧沈逸夏。
沈逸夏終於回來,顧蘭慧這才走了。
顧明秀一見他就張,哆嗦著替他解披風。
沈逸夏眉宇間都是倦意,大腰托住的腰往懷裏一帶:「傻了吧,一直擔心著?不相信你家相公?」
聽這語氣,看來人是救活了。
顧明秀大喜:「阿滿……」
沈逸夏點頭:「貴叔去的及時,要不然,怕是沒氣兒了。」
「你怎麼知道阿滿會遭毒手?」顧明秀問完才想起這個問題有多蠢。
「別想了,也別懷疑皇祖母,不是。」沈逸夏道。
顧明秀愣住:「不是太后?可食盒是慈寧宮的。」
沈逸夏道:「正因為食盒是慈寧宮的,才不可能是太后,雖不贊我當太子,支持靜王,但母親一直是最疼的兒,也不可能會害我。」
竟然他這麼說,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顧明秀點頭:「這樣好,這樣好,若連太后也是
……我還真的……不敢再住京城了。」
沈逸夏輕的背:「你不想住京城,那就不住好了。」
顧明秀從他懷裏鑽出來:「不住?咱們要走嗎?離開京城嗎?」
「你……你不是想當太子嗎?」
沈逸夏將又攬懷裏,著的後腦按在前:「我只想變得更強大,能保護你和孩子們。」
顧明秀瞬間淚奔,就知道他不是權的,明明就淡泊又冷清的一個人,因為,因為和他的孩子,去做以往最討厭的事,他不與人爭,更不喜歡權謀,他只喜歡安安靜靜地做學問,看書寫字研究藥理醫理,他還說過,要帶著和孩子們,還有母親一道遊山玩水,去外面看世界,看風景。
只是因為最近的苦太多,孩子和不斷有風險與危機,所以,他想要變強,用最大的努力保護和孩子。
「可我不想,我不想你坐那個位子,不喜歡,因為會有人你娶別的人,跟別的人生孩子,我會不了,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相公,我很自私,哪怕你只多看別人一眼,我都會吃醋,多跟別人說一句話,我都會難很久,與別人同吃一桌吃會,我會夜不能寐,所以,答應我,不要當太子,我不喜歡,孩子們也不喜歡,我不希我的孩子將來變太子和靜王這個樣子了,為了那個位子反目仇,相互攻訐陷害,我希我的孩子從小到大一直到老都相親相,和和的過。」
沈逸夏親吻著的頂發:「傻子,就算我在那個位子上,也不可能會取別的人。」
顧明秀道:「到了那個時候,不是你想不想,而是有人你不得不,就算你只寵我一個,把那些人放在後宮當擺設,對我來說也是危險重重,我會為很多人的眼中釘中刺,我的孩子也會為眾矢之的,為別人謀害的目標,所以,我不喜歡。」
沈逸夏愕然地看著:「你是這麼想的?」
顧明秀點頭:「是的,我知道什麼不由已,相公,家是我們的,我們一起杠,我不希你為了我和孩子們做違反自己意願的事,大梁朝有的是人去治理,咱別管了行嗎?這個皇朝如何就如何,咱們走吧,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流著淚,姣的臉龐上滿是驚惶與擔憂,但眼神堅定又倔犟,向來是有主意的,對事有自己的見解與主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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