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秀道:「那就好,只要你自己覺得好就行。」
姐妹二人正說著話兒,權叔急急地跑來道:「王妃,不好了,王爺去了宗仁府。」
顧明秀道:「他去宗人府有什麼好奇怪的?」
權叔道:「王爺今天在朝堂上提,要釋放靜王,皇上沒答應,靖國公當場就與王爺爭吵起來,有人說王爺是做戲,沽名釣譽,王爺一衝,就去宗人府了。」
顧明秀皺眉:「去宗人府把靜王救出來?」
權叔點頭:「是啊,去放靜王,這可勢必就會得罪福王。」
顧明秀擔心道:「在靜王府就聽說,福王恨先皇后,可做惡的到底是皇后,不是靜王和靜王妃啊……」
權叔道:「王爺明智之舉就是不摻和靜王與福王之間的事,現在去宗人府把靜王帶出來很不明智。」
顧明秀道:「關押靜王是皇上的旨意,皇上沒下旨放人,相信相公也不會強來。」
權叔道:「王爺的個很倔,還是走一趟吧,估計除了您,沒有誰能把王爺權回來。」
顧明秀道:「我不去,相公想事比我周到多了。」
一邊說一邊往三個寶寶的院子裏去,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
權叔很著急,可也沒法子,只能站到一邊去。
顧明秀心裏窩著火,更心疼孩子們,便是鄉下孩子也會做滿月吧,大寶二寶可是生在皇室啊,竟然被些雜七雜八的煩心事,弄得不能辦滿月酒,煩躁。
而且,沈驚的婚事就在大後天,英國公府現在也忙得很,原本讓阿慧過去幫忙主持打理事務的,哪知又出了安氏這檔子事,阿慧自顧不暇,哪有心和時間?
一直到晚飯後,沈逸夏也沒回來,顧明秀終於有點著急了,不會出什麼事吧?
讓阿蓉去找權叔,阿蓉找了一圈回來說沒見人,不知去哪裏了。
顧明秀估計是去打聽消息了,權叔也很關心沈逸夏。
雖然權叔是英國公的人,但他對沈逸夏也很上心,還算忠心。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權叔回來了,稟道:「王妃,王爺……回來了。」
雖說相信他會理好,但顧明秀還是擔心,忙迎了出去。
只見沈逸夏袍上沾了跡,還有幾被利劃破了。
顧明秀大驚:「這是怎麼搞的?誰敢對你手?」
一邊說一邊拉住他上下檢查。
沈逸夏拉住道:「沒事,別人的,我沒傷。」
顧明秀道:「你不是去宗人府了麼?怎麼還跟人打起來了?」
沈逸夏道:「是獄卒和林軍的,可惜,沒把靜王救出來。」
顧明秀大意外:「你真單槍匹馬闖宗人府救人去了?」
沈逸夏道:「是啊,皇上不肯放人,不闖沒辦法啊。」
顧明秀道:「你是傻子嗎?救出來了又如何?皇上一生氣,保不齊連你也一塊關了,你這是違抗聖旨,是要降大罪的。」
沈逸夏道:「由他,降罪不降罪,反正我手了。」
顧明秀道:「宗人府是關押人的重地,層層把守著,您這樣提劍就去了,本就不佔理,相公,你平素不是這樣的人啊,衝了?」
他也不是衝的人,什麼事都喜歡深思慮,然後選擇最適合自己又最經濟有效的法子辦好這件事。
不像有的人,事發生了只顧著埋怨,抱怨,不想著如何解決。
親自服侍他換了服,洗了熱帕子給他臉:「好端端的,怎麼會去宗人府?」
沈逸夏道:「真若好端端的,我也懶得去,唉!」
他難得嘆了口氣,顧明秀更著急:「怎麼了?難道皇上打算斬靜王?」
沈逸夏道:「怎麼可能,你想哪裏去了,他可是皇子,除非謀逆,前太子犯了謀逆之罪也沒被死,只是廢了。」
顧明秀想,這倒也是,皇帝嘛,總是護短包庇的,自家兒子再怎麼犯錯,那也是自己的兒子,只要沒有威脅到他自己的皇位,一般不會下殺手。
「那你為何突然去宗人府?」顧明秀不解,就象權叔說的,這種事,他就應該袖手旁觀才對。
回到正房,顧明秀倒了杯茶給他,沈逸夏一口喝了,還有心誇:「娘子沏的茶越來越有為夫的水平了。」
顧明秀嗔道:「一杯冷茶罷了,瞧你干舌燥的,肯定說了不話。」
沈逸夏道:「話不多,手比較多,這次梁都統該心疼了,傷了他不下屬。」
顧明秀沒好氣道:「你堂堂王爺,怎麼象個山匪,沒事就打打殺殺,還敢劫皇家的獄。」
「把自家相公比作山匪,全大梁怕也獨你一份。」沈逸夏笑道。
「王爺,英國公來了。」下人稟道。
顧明秀詫異:「他怎麼來了?」
沈逸夏道:「你先去裏屋吧,我與他有話要說。」
去裏屋不是照樣聽得見麼?
但顧明秀沒多說,依言進了裏屋,把簾子放下,就當自己沒在家。
顧明秀進去沒多久,英國公很快就闖了進來。
「你想幹什麼?你從來就不是這麼愚蠢之人,今日之事,太愚蠢了。」英國公似乎氣急敗壞,一進門就開罵。
沈逸夏好整以暇地坐在茶桌旁,都沒起,自個兒給自個兒燒水沏茶。
「你倒是說話呀?太衝了,太冒失了。」
英國公怒道。
沈逸夏冷冷道:「你管得好象太寬了,我與你有什麼關係嗎?你憑什麼管我?」
英國公語詰:「你……你這是什麼話?再怎麼,我也養了你二十幾年,做了你二十幾年的父親。」
沈逸夏道:「做了二十幾年的父親便是我的父親了?你親口說的我不是你兒子,你就沒資格教訓我。」
英國公皺眉道:「我也是為你好。」
沈逸夏道:「現在,我是王爺,你只是個國公,你有什麼本事為我好?我需要你嗎?本就不需要,多的是人替我辦事,為我好。」
英國公揚了揚眉,眼中過一憤怒:「別人不清楚,難道你心裏沒數嗎?我做這一切都是為誰?你又是怎麼才當上王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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