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仇,一定要報。
為父親,為自己,更為沈逸夏。
但怎麼報,得好好思量。
不能衝,千萬不能衝。
顧明秀告誡自己,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不能給阿夏添,要好好保護自己,只有邊的人都安全,阿夏才能安心養病。
他們還有很長的日子要一起度過,對顧明秀來說,最重要的是沈逸夏和兩個孩子安然無恙地活著,一家人一個也不能。
但報仇這件事,要開始計劃了。
阿蓉端了粥進來,見沈逸夏睡了,呼吸很淺,睡得也不安穩,但好歹是睡了。
見有話要說,顧明秀起輕手輕腳走出去。
「小姐,先喝了這個。」
這還是沈逸夏傷之前為調製的葯粥,養生養,對修復頸間的於痕大有益。
顧明秀著實了,先前守著沈逸夏,所有注意力都在他上,如今才覺到。
幾大口囫圇吞了一碗葯粥,轉又要進去。
阿蓉道:「小姐,大爺來了,他是來看王爺的。」
顧明秀抬眸就看到站在不遠的顧炫暉,又愧又痛。
「哥……」若不是嫁給沈逸夏,父親定不致遭此毒手,一家人還是一家人,不似現在,和顧炫暉都沒了父親。
「哥,都是我不好。」眼淚沒忍住往下掉,吸了吸鼻子,不想哭,哭了只會讓顧炫暉更心疼。
「傻阿秀,關你什麼事?是惡人太壞。」顧炫暉心疼地替抹淚:「別哭,王爺怎麼樣了?好點了沒?」
顧明秀泣著點頭:「睡了,一直都沒怎麼合眼,還怕我曉得了難過,裝睡,疼得厲害,一聲都不坑。」
顧炫暉了眼裏屋,拉著的手往北避去:「你別哭,他就是怕你傷心難過,才強忍著。」
顧明秀點頭:「我知道,可就是忍不住,他是去給爹報仇的,哪知那個人如今瘋了,強悍得很,又無,把他傷這樣,自個的兒子啊,簡直就沒有人。」
顧炫暉俊脧微瞇:「這個仇,我來報,你別管了,讓阿夏好生養傷。」
顧明秀急了:「你怎麼報?你又不會武功,哥,你別做傻事,爹沒了,你就是娘的支柱,你千萬不能有事,不然,嫂嫂怎麼辦,侄兒怎麼辦?我也不能沒有哥。」
顧炫暉道:「王爺向皇帝討了一樣東西,你可知那東西在哪兒?」
顧明秀一臉茫然:「王爺找皇上要的?我不知道啊,他前兒個出去后,回來就傷了。」
「他的東西你最清楚,是個黑的匣子,你找來給我。」顧炫暉道。
「什麼東西哥哥非要?」顧明秀問道。
「別問了,去拿來吧。」
沈逸夏的東西,顧明秀確實清楚在哪兒。
雖不經常替他收拾,他也整潔,自己的東西都是自個兒收拾歸置,不需顧明秀心。
盒子就在沈逸夏的兜里,用塊黑布包裹著,很慎重的樣子。
顧明秀打開,出一個奇怪的鐵制件,看不見白是才能,做工很緻,柄上還鑲有彩的寶石。
顧炫暉見了那東西兩眼發亮,接過,細細查看察試,還試著著上面的機關。
「哥,這是什麼呀?你認識?」顧明秀好奇道。
顧炫暉道:「好東西,只是你家相公……」
他說一邊,長長嘆了口氣,恨鐵不鋼:「你家相公就是個外冷熱的,明明可以用最簡單的法子,讓英國公一擊斃命,偏要用力與英國公杠,說到底,他心底仍有一不忍,英國公到底是養他長大的親人,無論如何,這二十幾年的父親不是白的,就算真不是他親生父親,了二十幾年也早就習慣了,父子親就在那一聲聲父親中積水淵,就算有天以死相拼,刀劍相向,他心底里還是對英國公有一留念與不忍心。
而他自己,正是因為這份不忍心而重傷。
「哥……你是說,阿夏原本可以用這個東西殺死英國公?」
顧炫暉點頭:「此我還是頭一回見,只是在國子監的奇聞異志錄上見過對此的描寫介紹,知道它很厲害,掌握此運用訣竅,莫說一個英國公,便是兩個三個也不在話下。
王爺既向皇上討要此,自然知道此的厲害,可惜,他寧原重傷也不肯拿出此擊殺英國公。」
顧明秀聽了一把搶過那鐵盒子:「給我瞧瞧,這有什麼機關暗嗎?怎麼瞧著怪怪的,不象是有這麼大威力的樣子啊。」
顧炫暉道:「拿來,我示範給你瞧。」
顧明秀遞給他。
顧炫暉卻將那什往袖袋裏一放道;「好了,去陪著王爺吧,我聽說,他的傷就如同將人放在沸水裏煮過一樣,太可怕了,我就不進去打擾他,讓他好好休息吧。」
說完就要走,顧明秀哪肯,攔住:「不行,你不告訴我這東西的用途,我不讓你走,要不,把東西還給我。」
「聽話,哥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爹……出殯的日子還在半個月後,所以,這幾日你就別回家了,好好陪著王爺,還有,兩個外甥也要你好好照看,你和孩子好好兒的,王爺才能安心養病,明白嗎?」
他說得很有道理,但顧明秀卻更怕他拿著那東西去冒險,一把揪住顧炫暉的袖:「不行,我不能讓你這它拿走,阿夏武功極高,他都打不過那個老東西,你一個文弱書生能如何?你讓我保重,那你呢?你出事了,我一定會為你報仇,到時候,我會什麼都不顧,用這條命去跟地個老東西拼。」
顧炫暉知道說到做到,子本就暴燥,還是跟沈逸夏呆在一起久了,脾氣才溫和了些,無奈道:「好,我答應你,我一定不冒失,也不冒險好不好?」
顧明秀這才鬆開手。
「王爺,李公公來了。」顧炫暉正要離開,門房進來稟報道。
沈逸夏傷,皇帝知道后肯定會震怒,會派人來長公主府。
見顧炫暉也在,李得喜一點也不奇怪:「小顧大人,皇上請您進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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