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起價是商常用的套路。

易卿看著老鴇手裏的兩個金元寶：「那看來我們和如意無緣，錢留下，我們走。」

「別呀，別呀，我這就去。」老鴇轉就跑，唯恐他們反悔一樣。

沒過多久老鴇帶著一個子進來了，那子穿一件淺綠的子，一眼看過去都是褶皺，臉有些暗沉，頭上的首飾看著十分廉價。

「兩位，如意來了。」老鴇諂的笑著。

蕭靖寒看向易卿，易卿微微的點了點頭。

「給我們上點兒酒菜。」蕭靖寒又丟給老鴇一個金元寶。

「好嘞。」老鴇覺得今天是賺瘋了，這樣的姿都能幫轉這麼銀子，看來以後要給姑娘們起一個寓意好的名字。

如意雖然姿不怎麼樣，年齡也大了，見到他們也不卑不：「兩位找我是有事吧。」

易卿站起來繞著如意走了一圈：「年輕的時候姿應該不錯，你有孩子。」

如意的臉這才變了：「兩位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易卿只是看出來了而已，別人有孩子和沒關係「只要你回答我們的問題，這個就是你的了。」拿出一個金元寶。

如意看著那金元寶：「知無不言。」

易卿看的出來很缺錢：「你賣的如意草是從哪兒來的。」

如意眼睛閃爍了一下：「無可奉告。」

「價錢不夠？」

「不是價錢的事。」如意不能說。

這個時候老鴇從外面進來，帶人上了酒菜。

「兩位慢慢用，需要什麼招呼一聲。」老鴇說完就出去了。

之後不管易卿怎麼和如意說，如意都不願意再說這件事，兩個人只好無功而返。

「早知道這樣，我們盯著如意就好了。」易卿心疼自己那些銀子。

蕭靖寒笑了一下：「我派人去盯著如意。」

兩個人在清堯的大街上慢慢的走著，清堯晚上也很熱鬧，大抵是因為白天太熱，人不怎麼出來，晚上才出來活。

竹筐里有賣水果，爐子裏烤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昆蟲，還有竹筒盛的湯，坐在路邊的矮桌上就能吃的開心。

易卿逛的興緻，還買了烤吃。

烤刷了一種奇怪的醬，吃起來酸酸的，倒別有一番風味。

很快他們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還都是子，易卿瞬間覺得手裏的不香了，蕭靖寒看到易卿這小子，拉著的手就走，到河邊上了一隻小船。

船家收了銀子，順著河慢慢劃，這樣可以看到清堯的夜景，也不會被人打擾。

「蕭靖寒，你一直都這麼歡迎嗎？」易卿趴在船一邊扭頭看著蕭靖寒。

清堯的燈火倒影在水裏，又映到易卿的眸子裏，蕭靖寒看過去的時候，彷彿看到了人間所有的煙火。

「不是。」蕭靖寒微微的笑著。

「我才……」易卿正要反駁，突然想蕭靖寒當初是被趕出蕭家的。

不管他現在被多人喜歡，可是在他最需要的時候，有人把他趕出家門，讓他無家可歸。

「我才不在意別人怎麼樣呢？我喜歡就行，你也只能被我喜歡。」易卿傲的看著蕭靖寒。

蕭靖寒點頭，認識易卿之前，他護著萬家燈火，卻從不知道那燈火對他有什麼意義，只有看到眸子裏燈火，才覺得這個世間有了溫度。

兩個人乘船遊了清堯，回到住的時候還意猶未盡。

「你們兩個還知道回來啊。」鬼大人既生氣又委屈。

他都昏迷了，他們兩個竟然出去遊玩了。

「怎麼了？」易卿今天心不錯，不和他一個病人計較。

「你們去紅煙閣見到那個如意，打聽出了什麼？」鬼大人著急。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們做什麼？」易卿不想搭理。

「那個如意和平家商號有來往，兒子在平家人手裏。」鬼大人直接說「我的線索也就到這裏。」

「那你盯著平家的人就好了。」易卿沒好氣的說。

「我猜平家除了明面上的商號之外，還有暗部，而這個如意就是清堯鏈接平家和暗部的關鍵，我的人也沒來幾天，知道的不比你們多。」鬼大人是在平壤的時候見到和平家無關的小船才想起這件事的。

易卿和蕭靖寒對視了一下。

「你們近距離接過如意，真什麼都不知道？」鬼大人不相信。

易卿這個人，沒什麼能逃過的眼睛。

這次真是易卿大意了，如意實在是太低調了，任憑怎麼看都是一個落魄的煙花子，想賣如意草可能是為了養兒子，沒想到竟然會是關鍵。

「長的不怎麼樣。」易卿想搪塞過去。

鬼大人一聽易卿這樣說就知道肯定什麼都沒看出來：「給我把脈。」

易卿過去給鬼大人把脈，臉立馬變的沉。

「我沒多時間了。」鬼大人直接說。

他誤食了含如意草的東西，如今那蠱毒在他里已經有些制不住了。

易卿抬手：「不要那麼悲觀嗎，我肯定不會讓你死的。」

「我相信你。」鬼大人垂下袖子轉離開了。

蕭靖寒難得沒有吃醋：「他還有多長時間？」

「不出任何意外的話五天。」

但是在清堯太容易出意外了，這裏太容易出現如意草，只要鬼大人的蠱蟲到一點刺激就會難以遏制。

這是他們之前都沒想到的。

「我親自去跟著如意。」易卿一臉凝重。

如意今天幫老鴇賺了不銀子，所以不用打掃紅煙閣，早一點回住了，回到住就看到兒子葉思躺在地上搐。

「思兒，思兒……」如意被嚇的魂不守舍，抱起兒子就往外跑。

易卿睡的正香，覺到蕭靖寒起了，也一個機靈醒了，看到蕭靖寒從外面回來，臉上有些糾結。

「怎麼了？」易卿看著蕭靖寒糾結的樣子。

蕭靖寒只是糾結要不要醒易卿：「如意的兒子病危，現在正到找大夫。」

「好事兒啊。」易卿說著就起床。

蕭靖寒帶著易卿悄悄到一家醫館，南疆是巫醫，醫館里放的東西奇奇怪怪的。

易卿他們到的時候，那個巫醫正用一個黝黑的牛角一樣的東西沖著葉思上刺來刺去，躺在病床上的葉思臉蒼白翻著白眼，樣子十分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