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剛到磁西就遇到了赫炎家族的人?
赫炎北風以為是害怕了,整個人更倨傲了:「還不快讓開。」
易卿擋了一下蕭靖寒,兩個人讓到一邊。
赫炎北風清了障礙,躬諂笑對後面的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陳遇晴打量了一下易卿,長的那麼丑,怎麼眼中的會那麼明亮,讓人有些不舒服,想到當初的陳遇安。
「把眼睛給挖了。」扮做男裝,拿一柄摺扇,人走過去了,摺扇往後指向易卿。
易卿只想說一句臥槽,人果真不能低調,這樣都會被欺負。
「等著幹嘛,還不快手。」赫炎北風看著後面的隨從。
那隨從對視了一下,直接過去按易卿。
蕭靖寒正要手,項北征一躍擋在易卿面前。
「這不是駙馬爺嗎。」赫炎北風一臉譏笑。
「這裏是鬧市,陛下這樣會寒人心的。」項北征拱手。
「你不是說會讓我在這個位置上坐的安安穩穩的嗎?別人的心寒不寒和我什麼關係。」陳遇晴打開摺扇。
易卿現在有點反應不過來了,以為遇到赫炎家族的人已經是天上掉下來的了,這兩個人的誰?
項北征陛下,那就是南疆現在的皇陳遇晴?
但是這些人是什麼關係?
易卿好像又變闖瓜地的猹,被一地的瓜圍著無從下口,這信息量也太大了點兒。
項北征拱手:「我親自去辦。」
「算了。」陳遇晴蔑視了項北征一下「你是看眼裏的像以前那個人吧,你果真對舊未了。」
「陛下……」項北征試圖解釋。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不想聽,你說你理就帶走理吧,別讓我再看見。」陳遇晴說著就走。
項北征這次真沒想那麼多,只是想在陳遇晴面前刷一下存在而已,他回頭看向易卿,易卿弱的低頭,很附和現在的易容的模樣。
「給你了。」項北征看著一邊趕過來的巫彭。
「我?」巫彭覺得莫名其妙「給我?」
「陛下想要的眼睛。」項北征說著追著陳遇晴過去。
「那對不起了。」巫彭手,勢如疾風直取易卿的眼睛。
蕭靖寒手擋住了巫彭的手。
「疼……」巫彭慘。
結果慘聲還沒繼續就戛然而止,易卿銀針下去封住了他的道,讓他無法說話,他震驚的看著易卿。
「走,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聊。」易卿轉就走。
還真是人生何不相逢,這麼快該見的不該見的都遇到了。
原本易卿是想先回大晉,然後利用鬼浮山的勢力把巫彭掠到大晉去,到時候就好辦了。
誰知道他們現在回不了大晉,剛到磁西就遇到了巫彭。
三個人找了一個僻的茶棚坐下,易卿這才拔了巫彭上的銀針,他手到袖子裏想取蠱蟲。
「別浪費你的蠱蟲了。」易卿看著巫彭。
巫彭到袖子口的手頓住了:「你到底是誰?」
「想不想要制幻生蠱的辦法了。」易卿直接說。
巫彭驚訝,長脖子看了看左右,低子小聲說:「駙馬現在正在賞金殺你們,你們竟然跑到磁西了,你們這臉是怎麼弄的?」
「怎麼?你對黃金心了。」易卿玩兒著手裏的銀針。
巫彭笑了起來:「那倒不是,不能吃不能喝,更不能養蠱蟲,還那麼重,我拿不。」
這解釋也真夠清奇的。
「我找你是想和你聊聊人生。」易卿語重心長的說。
還沒開始正文,巫彭就有一種人生艱難的覺:「怎麼聊?」
「第一個問題,你的畢生追求是什麼?」
「當然是在蠱蟲造詣上登峰造極。」
「那你登峰造極的標準是什麼?」
巫彭覺得這個問題簡直就是白問:「能控制更多的人。」
「那就是沒有最多,只有更多。」
巫彭擰眉,好像是這樣的。
「那就是沒有你說的登峰造極。」易卿攤手。
巫彭被繞的有些迷糊,但是好像對的樣子:「那你說是什麼?」
「是在現有的程度上完的控制。」易卿一臉嚴肅「蠱蟲的作用本就不同,只是看是否能通過你的煉製,讓一種蠱蟲實現你想達到的目的,而你能完的控制這種蠱蟲,別像幻生蠱一樣,你只知道人死定了,害死人多容易啊,難的是能起死回生。」
巫彭想了想覺得有那麼一點道理。
「你說你的目的是殺人嗎?」易卿問到。
「嗯……」巫彭慌忙搖頭。
「那你所謂的殺更多的人,和你的初衷是相悖的,如此南轅北轍,你怎麼實現自己的終極目標?」
巫彭想了想點頭:「那我該怎麼辦?」
「還是從幻生蠱手,我已經教你的制的辦法了,你要做到完的控制,想讓一個人生就能生,想讓一個人死,一個人就必須去見閻王,想讓一個人不什麼東西,那個人就不能什麼東西。」
易卿說完鬆了一口氣,鋪墊了那麼多,總算是說到重頭戲了。
巫彭興的點頭:「還是你想的周到,我回頭就和駙馬說,讓他給我更多的人試蠱。」
「錯!」易卿算是知道項北征拿什麼說服巫彭了。
巫彭被易卿的反應嚇了一跳。
「你這種想法就是錯誤的,我沒有接過蠱蟲,不知道幻生蠱,我為什麼會有制幻生蠱的方法?」易卿一臉凝重的問到。
「為什麼?」巫彭懵懵的。
「是因為敬畏,你煉製的蠱蟲是要用到人上的,你要先對人的生命有敬畏,而你現在試試不行就換個人,對你來說很無所謂,你覺得這樣會功嗎?」
巫彭的頭越來越大,雖然覺得有什麼不對的樣子,但是好有道理。
易卿趁熱打鐵:「一個人一定要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兒,並選擇正確的道路,這樣才能有所就。」
……
巫彭是個蠱癡,在繞邏輯上肯定繞不過易卿,於是就被易卿說的去跟著紫蘇解如意糕了。
看著巫彭離開磁西,易卿突然一個機靈:「哎呀,就想著策反他,忘記問項北征的事了。」
「他這樣也不會知道項北征的事。」蕭靖寒心裏已經有人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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