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蕭靖寒傷昏迷一年之後,易卿覺得自己的顧慮變多了,做事的時候也開始準備好了再做,以免出什麼意外,畢竟自己也是拖家帶口的人了。
「你要記住,是那些人擔心會不會得罪你,而不是你擔心會不會得罪他們。」蕭靖寒有些不滿,他的人何必在別人面前謹小慎微的。
「真的?」易卿看著蕭靖寒「要是我像長公主那樣離經叛道呢?」
「你試試——」蕭靖寒掐著易卿的腰。
易卿覺得這是一個誤會。
說的重點在離經叛道,而蕭靖寒在意的是像長公主一樣。
所以只能倒霉了。
到椒蘭宮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易卿有氣無力的,到了皇后的房間直接趴在桌子上了。
一邊的下人看的張,想要提醒一下蕭夫人,皇后示意他們都退下。
「你這是怎麼了?」皇後過來給易卿倒茶。
「謝謝。」易卿拿茶杯都沒力氣,蕭靖寒這是真打算讓下不了床:「皇後娘娘找我有什麼事?」
「你和謝夫人是怎麼回事?」皇后直接問。
謝夫人是皇后的母親,但是皇后現在的份不能直接那樣稱呼。
「來告狀了?」易卿就知道。
「那畢竟是我母親,來這裏一哭二鬧的,還說看不到太子長大,我能怎麼樣。」皇后無奈的說。
易卿差點兒把這層關係忘記了,謝夫人可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怪不得會那麼囂張。
把醉香居的事兒詳細的說了一遍,其實也沒多涉:「你說一把年紀了,心眼怎麼那麼小。」
「你敢提私奔到的謝家的事,怪不得把氣那樣。」皇后對這件事也很無奈。
易卿剛回來就擔心這件事會鬧起來,就很晦的提醒了一下易卿,結果還是鬧起來了。
「都那樣說我了,我不回敬一下有點說不過去。」易卿覺得自己這是正常的禮尚往來。
「你真支持你娘和白義在一起?」
「他們一不違背倫常,二沒違背律法,德也沒寫合離婦人不能再嫁,這本和別人沒關係,我就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抓著不放。」易卿一臉莫名其妙。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們之間總有一些規則,違背了,就會被排斥。」
「那我決定排斥們。」易卿把茶杯里茶一飲而盡,喝出了壯士扼腕的氣勢。
皇後知道勸不易卿,但是總要讓別人知道做這件事了:「你呀,總是這麼百無忌。」整個大晉也只有蕭靖寒能護住。
易卿覺得委屈:「明明是別人為難我。」
「是——」皇後點頭。
易卿支著桌子靠近皇后:「如果我揭開京城貴婦圈子的遮布,讓貴婦圈子一片混,你覺得怎麼樣?」
皇后看著易卿,覺得易卿不是說如果,而是真會這樣做:「大戶人家誰家沒一點腌臢事兒,放眼整個京城就連陸家都有我娘那個不能提起的存在,你把水攪渾沒什麼,但是想讓這水清澈見底,扯了他們的遮布,那是要命。」
易卿坐直,覺得有些無趣,那些人自己都見不得,還冠冕堂皇的指責別人。
「你是不是已經想做了?」皇后看著易卿怏怏的樣子。
「我就是想想。」易卿一臉乾笑。
皇后覺得易卿敢想就敢做:「這事兒就當我求了,你千萬別做。」
之前覺得京城那麼多貴婦針對狄氏是麻煩,現在才知道易卿才是真正的麻煩,一個人真能把京城給掀翻了。
「別!」易卿看著皇后的樣子「我可承不起。」
皇后把易卿留到快關宮門的時候才讓回去,擔心一回去就琢磨對付京城貴婦的事。
易卿剛到家,白義就興的迎了過來。
「給你看個好東西。」白義拿出一個冊子。
易卿接過一看,都是京城那些權貴的腌臢事,不有針對娘的,沒針對娘的人也有:「你哪兒來這麼多消息?」
「買的啊。」白義理所應當的說「京城有專門販賣這些消息的人。」
易卿立馬就想到了狗仔,這個行業原來也是源遠流長。
「這些人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麼事,還有臉說你娘,們再敢說,我就把這些砸們臉上。」白義生氣的說。
易卿合了冊子收起來:「這事我來理,你就去多陪陪我娘,現在狄府的人不怎麼出門,你就買點兒點心、小吃送去。」
「不找那些人事了?」白義有些不甘心。
「白大哥一個大男人找們事兒掉價,我來就行。」易卿笑著說。
白義看著易卿,之前易卿可不是這樣說的。
易卿知道自己之前不是這樣說的:「計劃有變,不過白大哥放心,目的不變。」
白義這才滿意:「行,我明天就去狄府。」
易卿翻看著白義拿回來的冊子,真是小看白義了,這樣的法子都能被他想到,這白義也是將帥之才,只是子裏有些俠義之道,且不拘小節,又分不清這些,所以到現在沒什麼就。
從頭翻看到尾,竟然沒有關於賈家的,看來京城這些收集消息的人也不怎麼樣。
「娘親。」小然小跑著進屋。
易卿彎腰把小然撈到懷裏,回來這幾天小然雖然認識他們了,但是他們每天都跑來跑去,也沒時間帶小然玩兒。
「夫人,小爺又不吃晚飯了。」拒霜一臉為難。
小然是們三個帶大的,將軍和夫人不在家,們也不敢往府里添人,就一邊學一邊帶,把小然給帶大了。
不過小然最親近的是薛淼兒,因為想怎麼玩兒,薛淼兒就陪他怎麼玩兒
真想不到薛淼兒那跳的子,竟然會有耐心帶孩子。
「小然怎麼不吃飯了?」易卿說著輕輕的按了一下小然的肚子,擔心他是小兒積食,幸好沒什麼問題。
「小然想淼兒姨了,要淼兒姨喂才吃飯。」小然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他娘,讓人拒絕不了。
易卿想自己生的兒子都是怎麼回事,以前包子喜歡紫蘇,現在小然喜歡薛淼兒,難道這個親娘不香嗎?
「小然先把飯吃了,娘派人去把淼兒姨接回來。」易卿接過拒霜手裏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