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以為易卿是想忍氣吞聲把宴會給辦好，沒想到兩句下來就冷不丁的讓謝夫人下不來臺。

空有面子說的不就是謝夫人嗎？

陸夫人餘的看了易卿一眼，真不知道京城那些人為什麼覺得蕭夫人好欺負，只是不屑欺負別人而已。

「你……」謝夫人惱怒的瞪著易卿。

「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易卿看著謝夫人那氣急敗壞的樣子，突然覺得在家裏過的應該不順心。

人都是覺得自己不順心才發脾氣的，而有些人只要別人沒有做到想要的，就怎麼看都不順心。

謝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坐的端莊：「既然蕭夫人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們就直接說吧，狄氏的事兒，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答覆，我可不想和讓人恥辱人坐在一起吃飯。」說著看了狄氏一眼。

狄氏的頭低的低低的。

「你這個潑婦說什麼呢？」白義直接跳了出來。

他本在後面盯著，擔心狄氏會出什麼事，聽到謝夫人這樣說一個沒忍住就跳了出來。

易卿被白義嚇了一跳，這真是一個憨憨。

「狄氏！」謝夫人被嚇的大了一聲。

「覺得我娘好欺負不是？」易卿也站了起來「我娘的事和你有關係？謝夫人也太容易到恥辱了，那當初差點兒奔走妾，是不是應該愧而死？」

眾人被易卿嚇了一跳，估計普天之下也只有易卿敢這樣和謝夫人說話了。

「你，你，你……」謝夫人沒想到易卿敢當著眾人的面直接說出來。

「我怎麼了？」易卿嘲諷「怎麼？你當初不知廉恥是為了真，我娘合離再嫁就是天理不容，我倒是要問問你這是什麼天理。」

易卿本不想這樣說的，只有和謝夫人的時候，謝夫人說的過分了，會晦的嘲諷一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至於讓人太難看。

但是謝夫人自己站不正還聖母，本不顧別人的面，那就不要怪了。

「蕭夫人，你太過分了。」夏夫人生氣的站了起來。

「是麼？」易卿嗤笑「把人帶上來。」

若鴻帶著蔣元禮上來，蔣元禮躲躲閃閃的，看著有些猥瑣。

夏夫人看到蔣元禮臉瞬間變的蒼白，都晃了一下。

「夏夫人可覺得我過分？」易卿看著夏夫人的樣子。

夏夫人哆嗦了許久，才發出聲音：「這是狄家的事兒，不違法紀，男婚嫁實數正常。」

這麼多年過去了，以為不會有人查到這件事了，有時候還有恃無恐，但是蔣元禮當著眾人的面出現在面前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一個錯誤。

與蔣元禮有舊，當年蔣元禮只是一個進京趕考的書生，家裏略有薄財，兩個人一見傾心說好了高中之後就提親。

可惜蔣元禮沒有高中，夏夫人本想和蔣元禮私奔，但是蔣元禮說為了好，不能讓過苦日子，就自己走了。

之後夏夫人嫁人，又遇到了落魄的蔣元禮，蔣元禮說他病重，可能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夏夫人就用自己的嫁妝給他治病。

蔣元禮好了之後對激涕零，立下白首不相離的誓言，夏夫人又心了。

而且那個時候有孕，夏大人對不怎麼搭理，反倒收了幾個丫鬟，夏夫人就對蔣元禮更死心塌地。

這些年夏夫人一直養著蔣元禮，蔣元禮說為了夏夫人一直不娶。

隨便一個人都能看出這個故事有貓膩，其實蔣元禮早就家，一妻二妾還有兩個兒子，他只是貪夏夫人的銀子而已。

眾人奇怪的看著夏夫人，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為何夏夫人見到這個男人就方寸大。

「夏夫人，不用被威脅，有什麼事直說，我們都相信你。」周夫人看到夏夫人這樣立馬說。

看似是幫夏夫人的，其實不過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周夫人相信夏夫人什麼？」易卿轉向周夫人。

「蕭夫人，別以為拿一些子虛烏有的東西我們就會妥協，你娘做的事就是天理不容。」周夫人嘲諷。

「天理不容？」易卿點頭「那我就讓周夫人看看什麼真正的天理不容。」

若鴻帶著六個子上來，眾人看到六個子的模樣嚇的往後退了幾步，那六個子的模樣實在太嚇人了。

「周夫人有沒有覺得這六個子很眼。」易卿看著周夫人。

「沒有。」周夫人扭到一邊閉目拿著佛珠念起了阿彌陀佛「我不認識們，我不知道你從哪兒弄來的這些嚇人的東西。」

「嚇人的東西？」易卿的聲音變的凌厲「原來人命在周夫人眼裏是嚇人的東西。」

眾人距離周夫人遠一點，看周夫人的表現，蕭夫人不是無緣無故來這六個人的。

「你們自己說說吧。」易卿讓到一邊。

「奴婢阿香。」阿香上全是灼傷，奇醜無比「因為如雪遍生香得周大人喜，便被周夫人帶到庵廟用烙鐵灼傷了所有的。」

「奴婢阿巧。」阿巧抬起自己的雙臂，禿禿的雙臂沒有手「因為一雙纖細巧手被周大人誇讚，便被周夫人將手放在車下生生的去。」

「奴婢阿蓮。」阿蓮雙目空「本是周家的家生子，因為老爺說我眼睛長的水靈，就被夫人……」說著眼裏流出了淚。

……

最後一個奴婢跪在地上張大指著自己，裏面空，赫然是沒有了舌頭，嚇的眾人又往後退了一步。

周夫人念阿彌陀佛念的越來越快，而眾人看周夫人像看一個魔頭。

易卿一把扯過周夫人的佛珠摔在地上，氂牛骨佛珠散落一地，配珠是鶴頂紅，中間那一抹紅尤其刺眼。

可以放過賈夫人，可以放過夏夫人，但是不可能放過周夫人。

白義給的冊子裏並沒有這些，只是說周夫人捐了一座庵廟，會把府中子送去守庵，讓若鴻去查了一下，就查出這個結果。

「周夫人，你現在倒是給我說說，什麼天理不容。」易卿盯著周夫人。

周夫人全抖，突然發瘋一樣怒吼到：「們活該，不過是賤婢，還想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