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曄這話一出,員們面面相覷。
大概是沒想到,以李曄今時今日的地位,這幾乎可以說是唾手可得的皇位,竟然就這麼拱手讓人了。
“也不知道,在平王的心目中,這新帝的人選,是誰呢?”有個大臣對此不放心,便問出了這個問題。
“楚王子,李錚。”
當李曄將這個十分陌生地名字說出來的時候,群臣嘩然,紛紛面面相覷,想要做更進一步的詢問。
“新帝的人選,是我經過了慎重的考慮的。事到如今,諸位應該清楚地知道,大周究竟是于一個什麼樣的態勢。”
李曄背對著諸多的大臣,正道:“只要有我在,我就能夠保證,大周江山,不會陷到一個風雨飄搖的境地當中去。”
李曄這話說得可謂是一個鏗鏘有力,那些了解他的人,一下子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語來。
李曄說得對,事到如今,是真的不會再比現在更糟糕了。
有李曄在的話,大周江山,終歸還是會有一層保障的。
當天別苑里頭,李錚過來找駱晴的時候,驚慌失措的,一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的樣子。
當然…的確是大事。
“怎麼回事?”李錚瞪大了眼睛,看著鎮定自若的駱晴,就問道:“為什麼我聽說,他們說,新帝的人選,是我?你們要我當皇帝?”
“先前我們不是說好了,說好了…當楚王麼?”
“皇上死了。”駱晴卻發揮出自己哄騙小孩子的本事來,一本正經道:“除了你,沒有更好的人選了,你愿意讓百姓們過得更好。”
“當楚王和當皇上,又有什麼區別呢,不是嗎?”
李錚默了默,好像還真的找不出什麼反駁的話語來。
一個月后,眾人回京。
新帝在京城登基時,駱晴扶著王氏緩緩地陪著李錚從金鑾殿外的梯子上,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頂端。
王氏顯然有些害怕,出普通,在楚王府的時候,也不過是個不得寵的渺小妾室而已,從未見過大場面。
如今,要接旁人的朝拜了,自然惶恐不已。
“有我在,別怕。待會兒那些人呀,不過是過來給你磕頭而已,你就坐在那兒,當做發呆,沒看見是一樣的。”
駱晴著王氏的手,就這麼安著。
王氏雖然覺得駱晴說得有道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聽著總還是覺哪里不對勁似的,可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登基大典很快結束了。
太后的建章宮里,駱晴隨著太后一起,接命婦們的朝拜。
新帝登基后,地方上的藩王幾乎都親自來了京城,即使是自個兒上了年紀來不了的,也都讓世子代替自己來了。
駱晴坐在太后側,看著一波一波的人如流水一般來,又離開。
們的眼里有試探有疑,還有羨慕,大概是沒想到最后登基的,竟然是這麼名不見經傳的一個人。
雍王妃也是跟著諸多命婦們一起來的,跪在殿下的時候,看著上首的駱晴,眼底里只有恭敬。
這倒是讓駱晴很意外,畢竟雍王妃當初和黎王妃一塊兒,對著的出說三道四不說,明里暗里還不停地譏諷著呢,話可別提多難聽。
這會兒看著…
駱晴倒是看出來了,比起當初的黎王妃而言,這個雍王妃,倒是一個難得的明白人呢。
一天的朝拜結束了,王氏雖然面上看著仍然是十分端莊的,可背脊上,已經出了一的汗了。
“可真是給我嚇壞了,還好有你在我邊上陪我。”王氏在眾人走了以后,拉著駱晴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心平復了,這才放了駱晴走。
回到平王府的時候,天已經抹黑了。
駱晴早就了,回去以后就直奔膳廳,駱老夫人早就坐著等著了,有點兒瞌睡,但顯然是在等駱晴回來的。
“阿晴回來了!”
駱老夫人一瞧見駱晴,倒是什麼困意都沒了,起來以后,忙到了駱晴跟前,一把將給抱住了。
駱老夫人的懷抱,很溫暖。
此時京城已經是鋪天蓋地的雪花了,凍得人都要發麻,駱老夫人這個擁抱過來以后,駱晴就覺,自己像是回到了春日。
“王妃不在的時候呀,老夫人每日都念叨著王妃呢。后來聽說王氏母子竟然是新帝和太后,驚訝得不得了,總說什麼時候就該進宮請安才好呢。”
小青在邊上喋喋不休,一直在說近來駱老夫人是怎麼思念駱晴的呢。
聽得駱晴在一邊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次出去事多,也沒來得及給祖母你帶什麼。倒是楚地的一些特產,帶了回來,有吃的也有胭脂水和香什麼的,都命人往你那兒送過去了。”
“夠啦,夠啦。”駱老夫人很開心,便拉著駱晴,用晚膳了。
夜里時,駱晴陪著駱老夫人散步消食以后,才回的屋子。
新帝登基的這一個月時間里,李曄忙得那是一個不可開,直到駱晴都困倦回屋了,李曄才剛剛回來。
“我讓人留了宵夜,一直熱著呢,要不要吃?我現在就去讓他們,給你端過來。”
駱晴說完,就吩咐人去拿宵夜。
李曄的確是累著了,趁著宵夜還沒送來的時候,就在貴妃榻上躺著休息,駱晴看著他這般,便上前過去,幫著李曄了太。
宵夜很快端了過來。
駱晴幫忙擺好了以后,就過去李曄的邊,輕輕地推了推他。
“可以吃啦。”駱晴說著,李曄才含含糊糊地睜開眼睛,呢喃著道:“我好困呀。”
李曄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困倦的意思,眼皮也是半睜開的,整個人懶洋洋的,偏偏睫長得勾人,駱晴看著,心都跟著了。
“你跟我撒也沒用。”
駱晴卻是一副板著臉的樣子,看著躺著不肯起來的李曄,便正道:“吃飯還是必須吃的,快起來。”
話說完,駱晴就手想要去拉李曄。
然而…駱晴這兒才剛剛將手出來,原本神還有些懨懨的李曄,忽然之間也手了出來,一把將駱晴往自己的懷里拉。
李曄自從蠱毒解開了以后,原先用來制蠱毒的那一部分力,自然就被釋放了出來。
現在他一手,鐵了心的想要將駱晴往自己的懷里拉,一向以靈巧著稱的駱晴,自然是怎麼都躲不過去的。
“你…”駱晴一下子跌進了李曄的懷里,自己也怔了怔。
此刻,二人之間的距離就那麼一點點。
李曄能夠看見駱晴臉上一點點細小的容貌,嚨了,閉上了眼睛,就往面前的人,湊了湊。
瓣被覆上時,駱晴怔了怔,李曄很快就手出來,輕輕地按住了駱晴的腦袋,似乎是想要讓這個吻,持續的時間更長一些。
駱晴沒法子,近來李曄實在是辛苦極了,不過是親親罷了,他既然喜歡,那麼親親也就親親就是了。
須臾以后,駱晴都覺得呼吸稍稍有些短促了,李曄那兒才頗有些依依不舍地放開了駱晴,可即使是放開了,他的眼神卻依舊是灼熱的。
駱晴心頭了一拍,拉著李曄的手強行讓他坐了起來,轉坐到了桌子之前,便道:“快來吃,都是你喜歡吃的。”
李曄看著駱晴這樣子,便知道駱晴這是害了,角揚了揚,心莫名的好,這才起來,到了桌前。
“喂我吃。”李曄將胳膊垂在兩邊,喃喃道:“你看,我累得手臂都抬不起來了。”
“...”
駱晴想著,讓李曄任肆意這一回,就肆意一回好了,便夾了一塊李曄喜歡吃的,送到他的邊。
這一頓晚膳吃得很慢,但是對于駱晴和李曄而言,此刻的時間像是都凝固在了這一剎似的,無比的好。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因為過年,京城里和宮里倒是都熱熱鬧鬧了一番,藩王們在京城待到了差不多正月十五開印的時候,才離開京城。
而即使是過年的這段時間里,加上百廢待興,以及之前留著的許多問題要理,李曄也是忙得不可開。
禮部尚書那老家伙,在被利用完了以后,就因為被檢舉貪贓枉法,而被革職流放了。
他心有不忿,想要反過來將當初駱晴和李曄做的事公之于眾,但…到了警告,并且在流放的路上,遇到了一群匪寇。
他在親眼瞧見那群匪寇的殘忍以后,就打消了心中的念頭。
好死不如賴活著,安安穩穩地活著,對他而言才是最有意義的,而且他即使是說出去了,誰會信呢?
如今的這位皇上,的確是比先帝爺,好多了呀。
諸如此類的事還有不,被理掉的,大抵都是一些從前縱容著先帝作惡不作為的一些員們。
至于鄭大都督。
在正月十六朝廷開印的那一日大朝會上,遞了辭呈,說是希將位置讓出來,能者居之。
皇帝有些猶豫,李曄那兒也開口進行挽留,雙方僵持了一陣以后,才終于說好,是先讓鄭大都督休息一陣子,回去陪陪夫人。
至于辭呈,先放著,等到過陣子,再說。
駱晴每日都忙碌于平王府門口的藥鋪以及重建翡翠山莊的事,李錚那兒也已經下令,說是幫忙重建。
招納賢士,在翡翠山莊學習。
一切進行得井然有序,駱晴偶爾得空的時候,還會拿出那時在山里,墨瀾描摹的那幾幅圖出來看看。
可惜,一直沒什麼進展。
便就在這個時候,初初二月時,北邊的赫赫遞了國書,說是想要來大周朝拜,覲見一下大周的新帝。
駱晴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只是這日李曄一回來,臉就不好,將折子往地上一甩,憤憤然地罵道:“這些赫赫人,當真是狼子野心,賊心不死!”
駱晴對此了解稍稍有些,見李曄生氣,便問道:“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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