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晴很想嘆氣。
但是眼前的況,讓駱晴不免也有些無力。
對方拿著的是削鐵如泥的大刀,而駱晴這里連趁手的兵都沒有,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這里給我吧。”駱晴覺得沈釗應該是幫不上自己什麼忙了,于是乎便這麼說著,自己則是在想著…
要怎麼樣,才能將西爾達早已別在腰間的匕首,給拿回來呢?
“嗯。”沈釗終究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答應了以后,轉就走。
只不過這個時候,剛巧赫赫那邊有人支援了過來,沈釗就和那個支援過來的副將,打了起來。
“你覺得,赫赫人能贏嗎?”駱晴手上沒有趁手的兵,此刻自然也沒法子沖上去跟一個壯漢搏。
思來想去,也就只能試試看,能不能發揮自己一貫以來,喜歡忽悠人,并且還真的能夠忽悠到的本事了。
別的不求,先轉移注意力也好。
“哼,你說呢?”西爾達果然冷哼了一聲以后,就開始和駱晴對話上了。
駱晴心頭微微松了松,再次躲過西爾達的一擊以后,又道:“其實說實在的,我也覺得這一場仗很難打。若非為了保護家國臣民,先前我也不會那麼冒險了。”
“保衛家國臣民?”西爾達聽完了駱晴這話,像是覺得有些可笑似的,便就反問道:“那被你殺的那些人,難不就不是我赫赫的臣民了嗎?”
“你要保護你的人,所以我的人就應該死?”
西爾達說到這里,顯得有些生氣。
果然就連出刀的速度,比起先前,都稍稍慢了一些。
“你說的,似乎也有幾分道理。”駱晴出一副容的表來,跟著又像是靈一閃似的,問道:“不如,我去勸說我家王爺如何?”
“還是答應先前和親聯姻。其實說起來,你們赫赫人如此勇猛,殺了我們大周這麼多人,原本應該是不共戴天的仇才對。”
“不過先前,我在你們的城池里的確也造了很大的影響。因此我認為,我們之間應該能夠算得上是扯平了的,你覺得呢?”
“我覺得?”西爾達卻被駱晴這話氣得一下子就笑了,反問道:“你覺得事到如今,我們之間還能有商量地余地嗎?”
“不過…”西爾達看著駱晴這張臉,看著駱晴和自己游刃有余地過招,忽然冷冷一笑,道:“若是你親自聯姻嫁給我做大妃,我倒是能考慮考慮你的提議。”
駱晴心中冷笑,不過面上,卻未曾表出來。
“你這個提議,我覺得目前來看,可行不太高。”
駱晴出一副認真和西爾達討論的表,說道:“畢竟你也知道,我家王爺,他還是很喜歡我的。”
“哼。”西爾達果然面不屑,道:“這有何難?既然阻力是平王,那麼我將平王給殺了,不就行了嗎?”
“這…”駱晴凝眉,便問道:“赫赫王你厲害是不假,可我家王爺卻也不是吃素的。你不懂得他的弱點,怕是不好殺他。”
西爾達聽了駱晴這話以后,一下子還真的就變得若有所思了起來。
然而,就在他正準備問問駱晴,關于李曄的弱點的時候…
西爾達注意力不曾完全集中在和駱晴的戰斗之上,而也是這個時候,駱晴趁著機會,竟然直接一舉上前,從西爾達的腰間,就將自己的匕首給搶了回來。
“你…”
西爾達大驚,此刻看著駱晴臉頰上得意洋洋的笑容,忽然之間就反應了過來。
“該死,你這個人!”
西爾達罵著,顯然意識到了自己已經被駱晴給耍了,咬牙切齒,揮著自己的大刀,就準備朝著駱晴砍過去。
這一次,仍然被駱晴一個華麗的轉躲了過去。
同時因為西爾達現在于一種憤怒的狀態,他出了許多的破綻,駱晴抓住一個,直接匕首就刺向了西爾達的脖子。
“你…”西爾達還想罵,可惜已經沒有機會了。
萬軍從中,李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突出了重圍,騎馬提著自己的長劍,朝著西爾達就奔襲了過來。
幾乎是眨眼的工夫,駱晴只瞧見寒一閃,長劍一落,西爾達的頭顱也跟著落在了一邊。
脖子,是西爾達渾上下最最脆弱地地方,盔甲是難以保護到的,當然李曄之所以能直接將西爾達斬落馬下,主要還是因為駱晴提前消耗了西爾達大部分的力。
同時因為被戲耍,西爾達很憤怒,一門心思都想著怎麼砍了駱晴,對于自己后,自然也就留意得了一些。
卻不曾想早就有個人一直留意著他的靜了,趁著西爾達出破綻的時候,直接揮劍就砍了過來。
“本王的弱點,是什麼?”李曄忽然意味深長地看了駱晴一眼,然后將自己的披風就取了下來,將西爾達的頭顱,給卷走了。
駱晴愣怔在當場。
李曄這是…聽到了?
戰場之上,原本赫赫人原定三天之攻破大周的軍隊,然后兵臨城下再進行攻城的。
可是眼下大周已經“負隅頑抗”了好幾日,這城池都還沒有攻下來,赫赫那邊的糧草已經不足了,他們的士氣也不好。
李曄將西爾達的頭顱拿出來了以后,赫赫整個人就開始崩潰了。
大部分人,在首領都已經戰死沙場以后,也選擇了投降,還有部分人仍然堅持著的,心中的信念卻已經沒有了,不足為懼。
“喂!?”
戰場上,駱晴愣怔了一下,忽然后又是一個聲音,駱晴回頭一看,發現竟然是提著刀的王霸天。
他的刀上,也全都是,上也是,不過似乎應該都是赫赫人地。
王霸天整個人雖然有些筋疲力盡,但臉上卻掛著笑容,顯然這場仗能夠勝利,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開心的。
“你說那沈釗剛愎自用任人唯親,其實我覺得也不見得。這次的事過去以后,他看到了你們的功勞,應該都會論功行賞的。”
駱晴看著已經快要結束的戰爭,心頭松了松,問道:“對于以后,你可還有什麼打算嗎?”
“有啊。”
王霸天道:“沈釗他,跟我道了歉了。說他之所以沒有重用我們,也是想歷練我們而已。至于之前的事,他也是人蒙蔽。”
“現在,他已經將那些挑撥是非的人理掉了。這次的事以后,會對我們進行補償的。所以我想留在這里,建功立業。”
“那好吧。”
駱晴看著王霸天堅定不移的樣子,大概也知道他的確是想好了,也沒說什麼,看著滿目瘡痍的戰場,轉回去了。
赫赫人投降了。
西爾達發戰爭,其實在赫赫國大部分人都是并不認同的,早年間李曄對他們的威懾,太深太深了。
先前的戰爭也使得他們元氣大傷,到現在也都沒恢復過來。
糧草雖然充足,但那也是榨赫赫國地百姓得來的,為了如今的這一場戰爭,赫赫國的百姓其實是怨聲載道的。
同時一些大臣,對此也并不贊同。
只是西爾達憑借著自己當年與自己哥哥平定赫赫各個部族的威,強行將這些反對的聲音給下來了而已。
現在西爾達一死,當初懷揣著別的心思的人,自然也就冒了出來。
赫赫的投降,幾乎是必然的。
威虎關,赫赫人投降了以后,威虎關的百姓重新恢復了往日的生機,他們自發起來,幫忙救治那些傷的士兵們。
李曄那兒,在接了赫赫的投降以后,雙方協定,赫赫人每年要上繳和進貢多的品,并且承諾,不會再滋擾邊境。
同時,赫赫提出,將西爾達的兒嫁給李錚,作為妃子,以結秦晉之好,表示他們的誠意。
這件事,李曄自然是無法答應下來的,連帶著赫赫那邊求和的國書,命人一并送到了京城,讓李錚自己定奪。
夏后,西北很熱。
偏偏恰逢要打掃戰場的時候,那些死掉的士兵,要將他們的尸運送回威虎關,進行埋葬。
同時駱晴也調配了草藥,灑在了那片戰爭的土地上。
死的人多了,尤其是在這樣炎熱的盛夏,是很容易發瘟疫的,赫赫那邊也派人打掃了戰場,而在那以后,他們就要回撤了。
并且還要將曾經占領的大周的五座城池,還大周。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時間里,李曄都在忙活這些事,都是要讓朝廷指派員去那五座城池,理善后的事宜。
傷的士兵,也要盡最大可能,去進行救治。
威虎關的傷兵營里,駱晴看著基本上已經空無一人的傷兵營,心倒是不錯。
忽然…
坐在藤椅上的駱晴,剛好就聽見不遠的藥棚里傳來的對話的聲音。
“我要走了。”王霸天語氣平靜,說道:“沈將軍那兒提拔了我做巡檢,雖然不是太大的職,但是我的理想,也終歸是要實現了。”
“嗯,祝福你。你上的傷…應該都好得差不多了吧?之前在京城的時候,其實我…對不起。”桃子說完以后,低下了頭,顯得稍稍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系,都過去了,我也忘記了。其實那時候,你說得也沒錯。”
王霸天嘆了口氣,道:“我爹他,其實從小就希我能夠守,因此給我取名為王守。是我后來當了土匪,覺得這名字不夠霸氣,才改名王霸天的。”
“不過事實證明,當土匪也并不適合我。終究,我老爹的愿我沒能實現,我自己也沒當土匪。那時候你說的沒錯,我是一事無。”
“但現在,我不是了。”
王霸天說完這話,對著桃子笑了笑,轉就走了。
忽然,桃子看著王霸天的背影,覺得他似乎真的比從前有擔當了一些。
那就希,王霸天能夠在邊境,做一個為名除害的巡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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