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頭裝著的,是一張牛皮紙。
牛皮紙經過歲月的磨礪,雖然邊角都稍稍有些磨損了,但是在這牛皮紙上面繪制的圖案,卻還是非常清晰的。
牛皮紙上畫著的,是王氏玉璧。
故此…當盒子打開以后,這牛皮紙掉了出來,駱晴看到牛皮紙上面繪制出的圖樣的時候,才會覺得那麼的驚訝。
王氏玉璧!?
駱晴愣了愣,而在駱晴邊站著的李曄顯然也已經是意識到了什麼,忙就沖了過來,直接將那個盒子,以及牛皮紙給拿了起來。
輕輕地拭掉上面的灰塵,更加清晰的圖案就呈現在了駱晴的眼前。
繪制在牛皮紙上的這一塊王氏玉璧,和駱晴手上的這一塊玉璧,顯然是不一樣的,也就是說…
這就是駱晴此行前來安國,前去楚地,想要打探到的另一塊玉璧。
竟然…出現在了云霧山之上?
駱晴忍住心底里的驚訝,仔細看這塊牛皮紙的時候就發現,上面還寫著很長的一段文字,并且還有一個紅泥印。
“這是…”墨瀾這會兒也湊過來想要看看熱鬧,他在瞧見這上面的字以后,也是驚訝不已,試探地就問道:“這是,契約書?”
駱晴點了點頭。
與其說是契約書,其實這算得上是,一份承諾書。
據牛皮紙上面的容,駱晴可以推斷出來的是,這一份牛皮紙上面的契約,是在很多年以前,一位云霧山的山莊莊主夫人生病的時候,簽訂的。
當時那位云霧山的莊主,十分疼自己的夫人。
夫人生病了以后,想盡了一切辦法,去救,可是…因為病實在是來得太過于蹊蹺了,即使是憑借著云霧山的醫,都束手無策。
他們那時候,缺一味藥材,需要去西北的荒漠當中尋找。
莊主沒有猶豫,在醫書上發現這一件事以后,幾乎是立即,就要前往西域,去尋找這一味藥材了。
只是,云霧山當時況有些復雜,他一旦離開,云霧山怕是會陷一種不好的境地當中,有兩位有野心的長老,想要謀奪云霧山。
也是在這個時候,西北波茵國的人路過了云霧山附近,當時出于對云霧山的考慮,莊主還是選擇了留下來。
所以,他和那些波茵國的商旅們達協議,事以后,就將自己手里這一塊十分罕見的玉璧,作為換送給他們。
墨瀾讀完了以后,撓了撓腦袋,便問道:“所以,看著這契約上面的意思,最后波茵國的人,給他們找來了那藥材?”
駱晴點了點頭,回答道:“所以,才會有了這樣的一份換協議。不然的話,你拜托不悉的人做事之前,就先將所有的東西都付了出去。”
“你是缺心眼還是錢太多,確信他們不會拿了東西跑?”
墨瀾一想也是,便又問道:“所以,現在另外一塊王氏玉璧,在波茵國的人手里嗎?可是…可是…”
駱晴知道,墨瀾后面的話,想要說的是什麼。
可是現在,波茵國也已經被滅國了。
那些西北的國家,其實大多數都十分地短暫,因為西北大多都是沙漠和戈壁,水源并不穩定。
想要長時間的生存下去,實在是有些困難,所以那里的國家,更替得很快,波茵國…在駱晴的印象當中,其實也就存在了幾年的時間而已。
駱晴又想起了自己當時和榮樂公主談的時候,從榮樂公主那里得到的信息了。
對于另外一塊玉璧的了解,也是那個時候有西域商旅過來,而再多的,也就不知道了。
據榮樂公主去和親的時間,以及云霧山這塊牛皮紙上面的容來進行推斷,駱晴發現…這兩者,在時間上,至是已經重合了的。
這麼說來,榮樂公主,至是沒有欺騙駱晴的。
可是,波茵國已經滅國了,這曾經到波茵國的人手上的王氏玉璧,又應該去哪里找尋呢?
云霧山上,眾人也待了很長時間了,此時已是午后,原本山上的也已經逐漸減小了,眼看著先前山頂上的視線還算清晰,此刻倒是重新被云霧籠罩了起來。
駱晴四打量了一番,發現這兒的確是沒什麼東西剩下了,似乎從前云霧山還曾有的那些厚的藏書,如今也都已經被人給洗劫一空了。
看著這樣的場景,駱晴的心里不免有些慨,不過事不宜遲,這云霧山自從被毀以后,山中那些能夠中和濃霧的草藥早已沒有。
如今這山上,自然是不能多待的了。
“走吧。”李曄看著天不好,也過來拉了拉駱晴,眾人這就先下山去了。
下山以后,已經是夕西下了,好在稍稍遠一些的地方還有村子,眾人在村子里落腳休息了一個晚上以后,第二天就返回了安國的都城。
這幾日時間里,都是水神節。
自從上一回的祭祀儀式順利過去了以后,先前安國里頭,對于安國公主,以及駱晴等人的議論,倒是了不。
駱晴他們回來以后,第一時間自然是要給安國公主報平安的,順便…還有先前,他們答應過的,要幫安國公主理一些在安國的事。
而等到這些事理完了以后…
因為他們已經得到了另外一塊玉璧的消息了,如今倒是可以去追尋了。
昭殿外。
駱晴剛到,就瞧見了那位安國公主的表妹,阿蓉。
阿蓉正好從昭殿里頭出來,瞧見駱晴他們幾個,眼底閃過一意外以后,忽然就走了過來。
就在駱晴以為…阿蓉又要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對著他們惡語相向的時候,阿蓉卻只是淡然道:“表姐在里面呢。”
“要是知道你們回來了,應該會很開心的。”
阿蓉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淡,先前對于駱晴他們的針鋒相對,現在似乎也已經沒有了。
駱晴總覺…這或許應該是因為,如今安國公主和的表妹,以及兒子之間,關系得到了緩和的緣故,這倒是一件好事。
果然…
昭殿,安國公主剛剛理完了關于今年后面一些安國要做的事,瞧見駱晴他們進來的時候,整個人就愣住了。
“你們…”
半晌,安國公主回過神來,上前來一把就將駱晴給抱住了,很是慨地說道:“回來了,太好了。安全回來,就好了。”
駱晴見狀,稍稍安了一下安國公主,就將此番他們一行人出去發生的事,悉數和安國公主都說了。
“藥人這一項技,流傳已久,但這實在不是什麼好的技。所以那日發生的事,還公主以后不要過多地向旁人提起。”
安國公主知道事的嚴重,點頭以后,就對駱晴道:“你放心。這當中的關鍵,我還是知道的。”
這一頭,駱晴他們舟車勞頓,在昭殿也沒待太長的時間,將事說清楚以后,也就直接回去休息了。
這一天晚上。
駱晴靠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著頭頂的星星,心倒是不錯。
安國公主那里要辦的,倒也不是什麼難事,而是希,在安國設立學,教習姑娘們除了琴棋書畫,還有文學,以及武藝上面的一些事。
琴棋書畫,禮儀文學等等,這些倒是好辦。
安國民風本來就開化,歷來也有先生教習學生的傳統,就是武藝上面,稍稍有些欠缺。
如今學那邊,學生們對于武藝有些排斥,覺得學武不雅,所以紛紛奏請安國公主,不要設立這一門課程。
可安國公主卻不同意。
畢竟…這些姑娘們,其實是沒有經歷過真正的生命危險的,們并不知道,在危險的時候,若是自己會武的話,帶來的,將會是多大的幫助。
故此…
安國公主自己其實武藝也不如何,年輕的時候或許還能跟人過兩招。
可如今理政務久了,也沒時間去練習那些了,自然是不行的,所以這方面的事,安國公主自然還是只能拜托駱晴來幫忙了。
李曄倒是沒什麼事可做,在院子里閑逛了一圈以后,回到駱晴的邊,看著正在發呆的駱晴,便問道:“吃宵夜嗎?”
“嗯。”駱晴頷首,打了個哈欠,就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然后對李曄說道:“我累了,勞煩相公幫我將宵夜拿過來,好不好?”
“…”李曄實在是沒法子,只得轉又去廚房,提了一個食盒過來。
食盒還沒到駱晴的面前的時候,駱晴問著里頭濃濃的香味,心里的那一甜,也跟著就被牽了出來。
“是烤紅薯?”駱晴食指大,剛要起來去拿烤紅薯的時候,卻被李曄給一下子攔住了。
“為夫既然都幫你拿了宵夜過來了,自然是要喂你吃下去的,你說是不是?夫人,嗯?”李曄的角,掛著壞壞的笑意。
在淡淡的月映照之下,顯得那麼好看。
駱晴整個人稍稍就愣住了,然后就瞧見…李曄朝著自己,逐漸靠近了過來,一點一點的,然后…就在駱晴的角上,落下了一個淡淡的吻。
當晚,李曄幫著駱晴,剝開了一個紅薯,將甜滋滋的紅薯,一點一點地都喂到了駱晴的里。
甚至到最后,還十分細心的,拿了帕子出來,幫駱晴將角的一些紅薯殘渣,給弄干凈了。
回屋時,李曄仍是將駱晴整個人給公主抱回去的。
床榻邊上,李曄輕輕地將駱晴放了上去,然后就湊到了駱晴的耳朵邊上,輕輕地問道:“吃飽了嗎?”
“嗯。”駱晴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地點頭回答道:“嗯…吃飽了。”
“哦,你吃飽了呀。”
李曄角勾起了一點壞壞的笑容,繼續輕聲道:“只是,為夫沒吃飽,怎麼辦?”
怎麼辦?
駱晴的心跳陡然之間就了一拍。
還能怎麼辦?
李曄這個問題,太明顯了。
“臉好紅。”
李曄的聲音,繼續在耳邊傳來,臉頰上是他溫熱的呼吸,幾乎來不及等駱晴做更多的反應…
的臉頰上,就又傳來了啃咬的覺。
淡淡的,卻的,實在是讓人…心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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