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晴看向蘇伯伯的時候,正巧蘇伯伯也正看向駱晴。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駱晴果然就發現,這個人的眼神很深很深,像是那種,早已察了世上萬的那種深邃。
這麼一個眼神,就讓駱晴的心跳稍稍了一拍。
不過,跟著,駱晴倒是恢復了往日的神態,然后看向蘇伯伯,問道:“也不知道,伯伯想說的,是什麼?”
蘇伯伯瞧了一眼里頭的小燕,然后嘆了口氣,道:“世上萬,因果回,皆有緣法。你我在此相遇,也是的。”
“…”
接下來,關于那些玄乎的事,蘇伯伯對著駱晴說了好些。
到最后,他才問道:“你們應該不是安國人吧?來鄆城,是來找東西的,對不對?”
駱晴聽這蘇伯伯說了一籮筐的話,倒是也對他有了幾分的了解,知道這是一個相信天理,和命中注定的事。
在他覺得,這世上的事,雖然都是早已注定好了的,但是仍然可以事在人為,只不過能不能功,還是要看天意的。
正所謂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便是如此。
“對。”駱晴道:“鄆城,和我們,有著很深很深的牽絆,所以我們才來了。”
很深很深的牽絆?
蘇伯伯大概是沒想到駱晴會這麼說,須臾以后,又問道:“你們是不是,已經去過云霧山了?那里,現在怎麼樣了?”
蘇伯伯是一個世外高人這件事,從駱晴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其實就有這種覺了,因此現在他問起這個來,駱晴也并不意外。
關于那位綠人的事,駱晴和盤托出,便道:“云霧山,現在已經沒了。而我,在那里,找到了一樣東西。”
說著,駱晴就將自己從云霧山上,得到的那一塊牛皮紙拿了出來。
這已經是十分明顯的試探了,對方究竟是什麼意思,只要駱晴拿出了這一塊畫著另外一枚王氏玉璧的圖紙,就能夠知曉了。
果然…
蘇伯伯看著那圖紙有些微微出神,然后嘆了口氣,就道:“曾經,我夜觀星象。知道這件事,會對我們有傷害。”
“可是,為了和寶藏,我們選擇了冒險。果然到頭來…”
這個故事很長。
便是一行三人,為了財富寶藏走南闖北歷險的故事,后來他們到了云霧山上,做了易,要去找一種草藥。
這個過程很艱難,三人當中的其中一人中毒了,可他們還是找到了草藥。
回到云霧山后,他們得到了王氏玉璧,決定去追尋王氏一族消失的,以及王氏玉璧背后所代表著的那些寶藏。
只是他們在抵達鄆城以后,那位中毒的伙伴的子,卻無法支撐他前行了,他們無奈在此逗留,后來又出了一系列的事,阻止了他們的探尋。
故事倒是跌宕起伏,只是說到最后的時候,蘇伯伯道:“這玉璧,是有問題的。只要是過這玉璧的人,手腕都會出現一個紅點。”
“起初,就像是一顆痣一樣。可這一個紅點,卻會不斷地生長。等到它變一條紅線,繞手腕一圈的時候,人的大限,就到了。”
“據說,當初王氏一族之所以滅族,就是因為聽信了那算命先生的話。在開采出了這一塊玉石以后,怒了神靈。”
“然后,神靈對他們王氏一族降下了詛咒。他們王氏一族,才因此蹤跡全無的。”
駱晴沒想過事到了這里竟然還有轉折,因為很快就瞧見,蘇伯伯將自己的手給了出來。
黝黑的手腕上,正是有著一條十分明顯的紅線。
距離纏繞手腕一周,赫然只有一小段大拇指的距離了,也就是說…若是他先前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他也大限將至了。
一下子,駱晴的腦袋就嗡了一下。
將自己的手給了出來,果然就瞧見,手腕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小小的紅點了,還真的就跟紅痣一樣。
蘇伯伯也瞧見了,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便道:“瞧瞧,你也有。這紅線,每個人的生長速度都不一樣。”
“我另一位沒有中毒的伙伴,從出現紅痣到死亡,也就只過了三年的時間而已。至于你…你的命數是多,我就不知道了。”
事到如今,駱晴才知道,原來當年所謂的云霧山的莊主的夫人本就不是什麼病了,需要去找草藥。
而是也是因為接過了這一枚玉璧,也被傳染了。
只是,當時云霧山的莊主也不知道在搜尋了古籍以后從哪兒找到的法子,似乎是找到了能夠治病的草藥。
不過當時,蘇伯伯三人在知曉個中緣由,以及王氏玉璧所藏的財富和以后,決定去找尋草藥,換取玉璧。
因為,王氏一族所代表的,不僅僅是財富,更有他們在風水命數上面的造詣。
正是因為王氏一族窺見天機,引起了上天的震怒,所以上天才安排了那樣的一個算命先生,去讓他們找到玉璧,然后給全族招來殺之禍。
駱晴聽蘇伯伯說得振振有詞,卻并非完全相信。
看著手上的紅痣,扭頭又看了一眼李曄,后者立即會意,也將自己的手給了出來。
只是…
李曄的手上,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兩只手上仔仔細細都找了,也都沒有發現所謂的紅痣的蹤跡。
不過,駱晴是分明記得,從前自己的手上,從未有過什麼紅痣。
李曄看完了自己的手以后,顯然也有些疑,扭頭又看向駱晴,便就問道:“這麼說的話,我手上應該也會有才對,我為什麼沒有?”
“你沒有!?”
蘇伯伯顯然沒想到這個,人幾乎就跳了起來。
還是一旁的小燕及時將蘇伯伯給按住了,不然的話怕是桌上擺著的這些點心,都要被他給弄到地上去了。
李曄出手來,讓蘇伯伯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以后…
蘇伯伯跌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整個人就好像垮掉了一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駱晴不明所以,或許是仍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便問道:“所以,他為什麼沒有出現紅痣。”
只是…
蘇伯伯卻沒回答,而是在那兒喃喃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當天,一直在駱晴和李曄離開這里,回客棧的時候,蘇伯伯都還是一副到了很大的刺激的樣子,沒有回過神來。
夜晚,駱晴將自己白天和李曄所遇到的事對無月和墨瀾一說,顯然后面的兩個人,也顯得十分疑。
無月和墨瀾是沒有實際接過那塊玉璧的,只是在駱晴拿在手里的時候遠遠看過,所以他倆的手上,也并沒有什麼玉璧。
駱晴一時之間也沒什麼頭緒,將百寶囊里用帕子包起來的玉璧,就拿在了手上,然后拿到了無月和墨瀾的面前。
半開著玩笑,駱晴就笑地問道:便就問道:“要不,你倆這塊玉璧,看看會不會有什麼反應?”
墨瀾拿著駱晴將玉璧拿出來以后,也是一副到了極大驚嚇的樣子,忙往后了,喊道:“天吶,謀殺弟弟啦。”
“…”
駱晴見墨瀾喊得這麼認真,一下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無奈嘆了口氣后,就將玉璧放在了桌上。
跟著,駱晴提出了一個,今日在見了蘇伯伯以后,就十分想要問,卻沒有問的問題。
“你們說,他提到的,王氏一族窺見天機,所以遭到了上天的報復。他所說的,這‘天機’指的,是什麼?”
沒人回答,都陷了沉思。
倒是墨瀾那兒,思路比較敏捷,問道:“長生?”
這兩個字一說出來,所有人都變得更加沉默了。
顯然,歷來人們所追求的最最終極的目標,就是長生了。
無論是先帝爺,還是歷朝歷代那些擁有著至高無上權力的人,他們所想的,當然都是將自己的權力,繼續延續下去。
自然,也就只有長生,能夠辦到。
至于王氏一族,他們坐擁著那麼多的財富,說他們富可敵國也不為過,想要長生,倒是也不令人意外。
只是,這玩意兒,真的存在?
駱晴第一個就不相信。
看著沉默的眾人,駱晴揮揮手,就打斷了他們的思緒,便道:“行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不如想想,那個老頭子,到底是什麼來路才靠譜。”
蘇伯伯顯然信命,并且相信因果回,而且在他經歷了那些事以后,顯然對于這一切,是更加相信的了。
他應該就是駱晴他們所找的那一個波茵國人,手上有著王氏玉璧。
而他之所以一直待在這里,似乎也是因為,知道駱晴他們會來,并且今日在他瞧見駱晴他們的時候,并未出意外。
的確像是個世外高人,但更像是個已經魔怔了的人。
駱晴嘆了口氣,忽然有點迷茫。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手上已經出現了紅痣,是不是就已經說明,的生命,已經開始倒計時了呢?
可是為什麼,李曄沒事?
這跟他曾經中過蠱毒,有關系嗎?
駱晴這兒理不清頭緒來,只說讓無月和墨瀾回去以后幫忙想想這件事,自己就先和李曄,回屋睡覺去了。
只是,翌日清早。
就在駱晴準備和李曄再去拜訪一下那位蘇伯伯的時候,二人都還在客棧用早飯呢,小燕蹦蹦跳跳地就進來了。
“果然在這兒呢!”
小燕見到駱晴以后,就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盒子來,遞給駱晴,就道:“這是蘇伯伯讓我給你的。”
“說是,你既是上天選中的人的話,或許有機會能夠解開當中的。他時日無多了,而且親朋好友都已經死了,已經不想去追尋那些東西了。”
駱晴一怔。
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赫然就是那另外一枚,王氏玉璧。
永慶九年,大將軍顧浮死於歧淮,今上追封其為忠順侯。 同年臘月,陪著祖母上山禮佛長達五年的顧家二姑娘回府,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被罰去跪祠堂。 祠堂裡,顧家大老爺訓她,讓她日後莫要再胡作非為,乖乖等著長輩給她相看人家,結果被她一句話氣得甩袖離去。 不知情的姨娘小妹跑來探望,看似關心親熱,實則冷嘲熱諷,也被她慢慢悠悠懟了回去。 最後她大哥來了,滿腹學問的顧家大少爺在她麵前來回踱步,最後憋出一句:“軍營中可都是男人!你、你做出此等醜事,傳出去會帶累家中姐妹的你知道嗎?”” 顧浮終於收起了自己那副冇心冇肺的模樣,正色道:“保家衛國,不是醜事。” —— 聽聞顧家要嫁二姑娘,當今聖上立刻就去找了皇後,語重心長:“朕視顧二如己出,心想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就這麼隨隨便便找人嫁了。梓潼若是得閒,不如也替朕分擔一二,看看這京中可有適合的人選配得上她。” 皇後:“……”懂了,選婿101安排上。 閱讀指南: 1.女主是懟人小能手,屬皮皮蝦, 2.【高亮】非炒股文,男主叫傅硯【高亮】 3.架空背景,私設如山,外加各朝代設定大亂燉 4.想到再加 ——下本寫《慫》,感興趣可以收藏一下—— 巫江活了三世。 第一世,作為東臨之主的未來道侶,巫江出現在了天魔石上,成了人人喊打的天魔魔種,最後死在未婚夫的劍下。 第二世,重生的巫江為了自保苦苦修煉,終成靈寰大陸第一劍修,可當她的身影出現在天魔石上,她還是難逃追殺,死於各路人馬的陰謀詭計。 第三世,巫江退婚跑路,歸隱山林。 至於複仇? 慘遭兩世毒打後,隻想保全自己一條狗命的巫江正襟危坐:“我慫。” 【除了男主以外,全員火葬場的故事】
看,何謂頭頂鍋蓋風輕云淡。 二曰:四姑娘大字不識一個,半點文墨皆無,寫的文章怕是狗屁不通。 上京書院院長:四姑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尤其對古姜國歷史文化頗有研究,為學術上作出極大貢獻。 群眾:怕說的不是同一個人叭?這個院長八成是個托兒! 三曰:四姑娘克母克兄克叔嬸姐妹,得送去庵里放養幾年磨磨心氣兒。 叔嬸姐妹:哭唧唧,求求乃們別造謠了。命苦哇,你們每造謠一次,我們就集體倒霉一回。 數年后,姜奈牽著小版攝政王逛街。 兒子好奇問:娘親,為什麼坊間尚存一賭局,賭你在爹爹手里,活命不過三旬? 姜奈一臉心虛:這事要從一副山居圖說起。 當年娘親年少無知,把你爹坑在一副畫里,差點把他給活活餓死啦…… 兒子:……您當時怎麼想的呢? 姜奈:就覺得他怪可憐見的,餓得腰太細了……...
暖暖春日,心口微涼。
開局就攜空間穿越,替太后開顱保命!治四公主不孕、醫八公主咳疾!從此后宮任我行!治護國公夫人頭風,保太師獨孫雙腿,智破采花大盜案、救少女無數,還醫好了容王的先天性
這年冬末,溫禾安失權被廢,流放歸墟。 她出生天都頂級世家,也曾是言笑間攪動風雲的人物,衆人皆說,她這次身敗名裂,名利皆失,全栽在一個“情”字上。 溫禾安早前與人成過一次婚,對方家世實力容貌皆在頂尖之列,聲名赫赫,雙方結契,是爲家族間的強強結合,無關情愛。 這段婚姻後來結束的也格外平靜。 真正令她“意亂情迷”的,是東州王庭留在天都的一名質子。 他溫柔清雋,靜謐安寧,卻在最關鍵的時候,籠絡她的附庸,聯合她的強勁對手,將致命的奪權證據甩在她身上,自己則借勢青雲直上,瀟灑抽身。 一切塵埃落定時,溫禾安看着浪掀千里的歸墟結界,以爲自己已經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 時值隆冬,歲暮天寒。 溫禾安包裹得嚴嚴實實,拎着藥回到自己的小破屋,發現屋外破天荒的守着兩三名白衣畫仙,垂眉順目,無聲對她頷首,熟悉得令人心驚。 推門而進。 看到了陸嶼然。 即便是在強者滿地亂走的九重天天都,陸嶼然的名字也如郢中白雪,獨然出衆。 他是被寄予厚望的帝嗣,百戰榜巔峯所屬,意氣鋒芒,無可阻擋,真正的無暇白璧,絕代天驕。 今時今日,如果能在他身上挑出唯一的污點,那污點就是溫禾安。 作爲昔日和溫禾安強強聯姻的前道侶。 “今日我來,是想問問。” 大雪天,陸嶼然華裾鶴氅,立於破敗窗前,儂豔的眉眼被雪色映得微懨,語調還和以前一樣討厭:“經此一事,能不能徹底治好你眼盲的毛病?” “……?” “能的話。” 他回眸,於十幾步之外看她,冷淡霜意從懶散垂落的睫毛下溢出來:“要不要跟着我。” “Sha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