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搖曳,四周靜謐。趙恆之便躺到床上呼呼大睡,過了許久,姚羽然眼皮直打架,終於不辭辛苦地把手上的冊子給寫好了。
「哼哼哼,沈裕鴻,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變一個大帥比的!」姚羽然角揚起一抹微笑。
翌日,天才剛亮,公還未打鳴。
姚羽然卻站在庭院裏,手裏拿著一面銅鑼,開始敲響銅鑼:「哐當哐當!」聲音雖不是特別洪亮,可也有一種擾人清夢的神奇功效,一下子,葉君君、楚蕭、趙恆之、岳依依統統都醒了。
「姚姐姐,你在幹嘛?幹嘛敲銅鑼,我都被吵醒了!」葉君君了朦朧的睡眼,還沒從睡夢中緩過神來。
而趙恆之也頂著個窩頭,他起床起得倉促,連腳下的左右兩隻腳的布鞋都給穿反了。楚蕭雖然一言不發,可他卻有很重的起床氣,他幽深如墨的眸子,閃過一的寒意,好似下一秒里就會拔出一把刀來砍人。
姚羽然環顧一圈,這才發現,這裏面竟然沒有沈裕鴻的影!本來是要醒沈裕鴻的,結果,該醒來的人沒醒,不該醒的人卻了牽連,被迫給吵醒了。
「對不住了,各位,我本來是想醒沈裕鴻的,沒想到卻把你們給吵醒了……」姚羽然心懷愧疚,對著眾人說道。
他們這幾個人,一聽是要醒沈裕鴻,一時間,便將深深的怨念轉移到了沈裕鴻的上。
「沈裕鴻,沈裕鴻,開門啊!起床了!」
「沈裕鴻,天塌了,地震了!快點起床啊!」
「……」
於是,葉君君和楚蕭他們都站在沈裕鴻的門口,來勢洶洶,用力地拍打著房門,像是快把門給拍碎了。
沈裕鴻本來睡得正香,結果,聽到門口有人在大喊大的,好像要找他討債似的,一下子猛然驚醒。
他忙掀開被子,跑下床來開門,一看門口,竟然站著三四個人,而且,就連岳依依也在裏面。
「嘿嘿,依依啊,你找我有何要事呢?」沈裕鴻一邊說著,臉頰泛起了兩朵的紅雲。
誰知,岳依依卻冷眼道:「不是我找你,是趙夫人有事找你!」
沈裕鴻這才注意到岳依依後還站著個姚羽然,姚羽然忙把自己懷中的那本《減修鍊手冊》遞給了沈裕鴻。
「這是老娘花了好幾個時辰給你寫的《減修鍊手冊》,你必須得照著這個冊子上的條款來執行。」姚羽然說完,困意襲來,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哦。」沈裕鴻將那冊子抱在懷中,他正把門給關上,可姚羽然卻將門給拉著,不讓他關。
「等等!你還有事要做!你必須給我去跑三里地!」姚羽然大聲喊道。
沈裕鴻張大了,下差點驚得掉下來了,這跑步向來都是他最為薄弱的,平時,讓他跑幾步,他都氣吁吁的,像是要了他的老命,可姚羽然竟然獅子大開口,要他跑三里地!
「還愣著幹嘛,快走!」姚羽然大聲呵斥道。
「那……也得等我穿好服再走。」沈裕鴻撇了撇,他臉上的表跟吃了屎似的,心裏是極度非常的不願。
眾人看到沈裕鴻這可憐的模樣,紛紛對投去同的目,又各自回去自己的屋裏補個回籠覺。岳依依狐疑地盯著沈裕鴻的房門,不相信沈裕鴻真的有那個定力可以減。
「還愣著幹嘛?跟我走吧!」姚羽然一邊走,一邊唱起歌來:「跟我走吧!天亮就出發!夢已經醒來!心不會害怕!有一個地方!那是快樂老家!它近在心靈,卻遠在天涯!」
姚羽然的歌聲似乎帶著一種神奇的魔力,沈裕鴻也屁顛屁顛地跟在的後頭,也跟著一塊唱起來:「那是快樂老家……」
他們二人來到了衙門外的一塊空地上,姚羽然停下腳步,對沈裕鴻說道:「奔跑吧,年!」
「可是我好睏啊!」沈裕鴻眼皮一直打架,他恨不得當場直接躺下來,就在這塊一無際的地上呼呼大睡。
「嘿嘿,你閉著眼睛,可以邊睡邊跑的。」姚羽然眉微挑,眼底流出一狡黠的,繼續勾道:「你還想不想得到你家依依了?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有多嗎?不是想要娶嗎?」
姚羽然的這一番話居然起了重要的作用,沈裕鴻當真拔就跑,他雙眼閉,一副昏昏睡的樣子,可腳下的步伐卻沒有停下來。
可剛跑了一圈,沈裕鴻的力卻開始消耗殆盡,他氣吁吁道:「不行了,師傅,我快堅持不住了!」
聽到這一聲師傅,姚羽然卻容煥發,這一輩子都還沒收過徒弟,也還沒被人喊做師傅。
「哈哈哈,好,那就先休息一下!」姚羽然大發慈悲,給他一個歇息的時間。姚羽然便跟沈裕鴻坐在一棵大樹底下。
這時候,初升的太,發出和的芒,照在兩個人的臉上。沈裕鴻靠在大樹榦上,息未定。姚羽然則是看著不遠的喜鵲,它們站在枝頭上,嘰嘰喳喳地著。
「咕嚕……咕嚕……」姚羽然和沈裕鴻的肚子同時發出了咕嚕聲。姚羽然拍了拍沈裕鴻的肩膀,道:「肚子了吧,為師去給你拿吃的。」
沈裕鴻懷揣著希,盼著姚羽然拿吃的給他,良久,姚羽然拎了個芙蓉雕花食盒出來。姚羽然走到沈裕鴻的面前,打開了食盒。
只見食盒裏放著兩碟小菜,還有一盤饅頭,還有一大碗熱粥。沈裕鴻正手去端那一大碗粥,卻被姚羽然用手給拍掉了。
「這粥是我吃的,你吃這個。」姚羽然說罷,便從食盒裏取出來一個拳頭大小的饅頭,放到了沈裕鴻的手裏。
「什麼?我只吃這個饅頭嗎?」沈裕鴻傻眼了,他的肚子快扁了,結果,姚羽然竟給他這麼點吃的。
「你要是不吃也可以,畢竟,減的人,是沒有資格吃飯的!」姚羽然出手去,正準備把沈裕鴻手中的饅頭給收回來。
沈裕鴻忙把饅頭塞進裏,含糊不清道:「好……唔……我就吃這個……饅頭!」他火急火燎的樣子,生怕姚羽然會把他的饅頭給奪走。
姚羽然這才端起粥來,慢悠悠地開始吃著醋溜白菜,就著熱乎乎的粥,津津有味地吃起來。沈裕鴻則在一旁垂涎滴地看著,姚羽然卻當做沒看見似的,氣定神遊地吃著的東西。
快吃完的時候,姚羽然忽然想起了什麼,又鬥志昂揚道:「咱啊,先定個小目標,你先瘦個二十斤!」
「蛤???二十斤?師傅,你這是在開玩笑嗎?我平時連瘦個兩斤都問題,咋可能瘦二十斤?」沈裕鴻覺得姚羽然的想法純粹是癡人說夢,完全實現不了的。
姚羽然眼波流轉,擰眉道:「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你是沒見過電視上演的,小時候胖的跟二百多斤的豬似的,長大后他們就勵志拚命減,後來,就逆襲了!」
「電視是何?」沈裕鴻沒抓住姚羽然說那句話的重點,姚羽然扶額,差點被沈裕鴻的話給活活的氣死。
「你先甭管電視是啥東西,你先給本姑好好減!我既然收了你這個徒弟,我就要讓你變跟我一樣瘦,省的毀了我的名聲!」姚羽然一邊說著,還用手指頭去了一下他油發亮的腦門。
「噢——」沈裕鴻應了一聲,可他覺肚子還是很,他了一下自己的,用的小眼神眼的著姚羽然,道:「師傅,再我個饅頭唄!」
「不行!」姚羽然果斷的拒絕,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要不,就掰一小塊,如何?」沈裕鴻可憐兮兮道。而姚羽然見他這般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樣子,也了惻之心。
「好吧。那就給你一小塊。」姚羽然說罷,當真掰了一小塊,送到了沈裕鴻的邊。
「啊——」沈裕鴻張開,將那得只有一個拇指頭大小的饅頭給吃進裏,而這一小口的饅頭還不夠塞牙的。沈裕鴻心裏琢磨著,要以什麼借口再向姚羽然討點食吃。
這時候,趙恆之從衙門走了出來,他恰巧親眼目睹了姚羽然親手喂沈裕鴻吃饅頭的溫馨畫面。
而這一畫面,在趙恆之看起來是多麼的意綿綿,你儂我儂!此舉無疑激起了趙恆之的醋意,打翻了他的醋罈子。
於是乎,趙恆之三步並兩步,快速地來到他們的面前,他一把擒住了姚羽然的手腕,質問道:「娘子,你怎麼能背著我,跟其他男人舉止曖昧呢?」
「啊?我怎麼曖昧?」姚羽然瞠目結舌,完全不明白趙恆之在說什麼。
趙恆之指了指沈裕鴻的,又指了指姚羽然的手,忿忿不平道:「為夫方才親眼目睹,你給沈裕鴻餵食,還眉目傳、暗送秋波了!」
此時,趙恆之的語氣是如此的篤定,言之鑿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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