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大會在一場不大不小的鬧劇之後開始。
楚知南對詩詞歌賦並不擅長,只聽著那些文人才子在臺上努力詩作對,聽得甚是有意思。
因此回畫舫之上有不未婚的男,大家心中都有自己的小算盤,詩詞多為為華麗優。
唐如溪雖算不上才,卻多也有些墨水,起了一首詩后,便將眸在了楚知南上。
楚知南甚本事,清楚得很,當下勾一笑,加大了聲音,「大家都說我南燕長公主才貌雙絕,太後娘娘壽宴上那一舞,可謂是驚艷全場,艷群芳呢!今日各位千金公子都在,不如長公主殿下也來作首詞?」
楚知南本已聽得打了哈欠,一見唐如溪又將主意打到了自己上時,黛眉下意識微揚。
這唐如溪自不喜,是知曉的,可此人總在人前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釁,莫非是覺這個長公主的頭銜就是花架子?
起不到任何威懾作用?
只怕楚苒苒都不敢如此挑釁,唐如溪打哪兒來的優越?
如斯一想,楚知南雙手環,一臉漫不經心又威嚴凜凜的模樣,「本宮乃堂堂公主份,為皇室長,便是平日陸相爺見了本宮都需喚上一聲『公主殿下』,敢問唐家姑娘你如何敢本宮在爾等跟前獻詩?莫非你覺著你地位高過了太後娘娘去不?」
廣政殿上那一舞,是獻給太後娘娘的。
眼下唐如溪提及此事,自是可借題發揮。
唐如溪未想楚知南竟能扯出這番說詞來,心中當即一愣,裏忙反駁,「今日乃是已是以詩會友,公主殿下既然來了,又不參與,莫非是瞧不上咱們不?」
倒是會說,想要造眾憤?
楚知南輕蔑笑笑,「既是以詩會友?本宮的『友』又在何?嗯?」
說著,看了一眼慕容承燁與秦無,「二位莫非也想與我詩作對,共赴一場風花雪月?」
秦無聞言,笑得潤,「秦某一屆人,不懂這些風花雪月之事!」
倒是慕容承燁,角漸漸勾起,看向唐如溪,嘖聲道了道,「當真是醜人多作怪呢,如殿下這般子,坐著便是一道風景線,哪兒需要以才博眾?」
唐如溪當真是被這三人氣煞了。
一唱一和的,反倒為了目無尊卑的眾矢之的。
楚知南再道,「本宮來此,本便是為我大燕尋棟樑之才,唐姑娘若覺自己能挑起大梁,來來來,將你的才拿出來給本宮瞧瞧,說不定本宮一開心,便選你宮當個了!」
宮中,一生可嫁人的,寥寥無幾。
唐如溪不得不多想!
當即惱怒,「殿下莫不是覺得自己文采不過如斯,不敢罷?」
楚知南笑了,當即站了起,在一眾人之間獨有一道氣勢,所至之,莫不人吭聲半句。
了指骨,骨頭咔咔作響。
「比起詩作對來,本宮自習武,比武更是擅長的!唐家世代忠將,護國護民,保疆衛土,乃是武將世家,都說虎門無犬,唐家兒皆是個個驍勇善戰之輩,令堂雖是唐家旁支,卻也上過戰場,如今到了唐姑娘這輩,定不會手無縛之力了吧?今日來者皆是才子才,這文字比來比去的有甚意思?不妨玩點兒新穎的,咱們來比比武?」
楚知南此話一落,立時有人附和。
「是了是了,公主殿下說比武倒是可的,唐姑娘,正好咱們瞧瞧你手如何呀!」
唐如溪肚子忽然打了。
自不習武,總覺那是刁蠻之人才做之事。
但是知曉楚知南武藝如何的,若真要比試,簡直是自討苦吃。
見楚知南越發往走前,步子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甚是虛心,「你、你要做什麼……」
楚知南就喜歡見這一副害怕卻又忍不住想要挑釁的樣子。
甚是有趣的。
「你覺得呢?」楚知南笑魘如花,「唐姑娘不是就喜歡與本宮比試比試麼?不如出個招?」
唐如溪哪裏會什麼武功?
若楚知南真起手來,完全無任何招架之力。
「我、我……」唐如溪忍不住的往後退。
眼看到了死角,楚知南終是停下了步伐,看著,邪魅一笑,「本宮脾氣向來是個不好的,唐姑娘,無論是你唐家的地位,還是以你的小胳膊小,你如何與本宮抗衡?本宮念你我相識一場,今兒個不與你計較,倘若下回你再這般尊卑不分,就莫要怪本宮心狠手辣了!」
明明是笑著說的話,那眼神卻極冷極冷,猶如冰窖一般。
瞧得唐如溪頭皮發麻。
楚知南扭了扭脖子,再忽然掃視在場之人,「本宮自不習詩詞,自是不如陸大人的才高八斗,你們總覺本宮學識不深,配不上陸夫人這個頭銜。唔,那歡迎各位前來跟本宮報備報備,說不定本宮開心了,那正宮之位,便許你們了!」
話落,又瞧了眼陸宴安,「陸公子一表人才,風度翩翩,當真是京城子的夢中郎呢……」
陸宴安吃了方才的虧,眼下眼觀鼻鼻觀心,任由如何鬧,半句話不吭聲。
這倒是楚知南甚是無畏了。
許是明目張膽的囂張眾人開始心生畏懼,對這個傳說中『南燕第一人』開始有了些懼怕之意。
而這後果楚知南甚是滿意。
以至於接下來的整場詩詞大會,無人再敢來叨擾他。
聽聽文人墨客們快意作詩,瞧瞧青湖上好風景,楚知南只覺心甚是好。
待到後來聽得索然無趣時,楚知南帶秦無去了甲板上瞧那湖水。
清風裊裊,初春的風裏帶著一甜意,暖暖,景如水墨。
楚知南將子依靠在桿欄上,看了一眼秦無,輕笑道,「本想帶你見見湖風景,聽聽才子詩,倒不想你瞧上了這掃興的一幕。」
「殿下客氣!」秦無笑笑,眼眸微斂,似一番猶豫之後,這才決定開口,「殿下似乎……與那陸公子,不太對付?」
什麼陸公子不陸公子的不重要,他無非想問的是,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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