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凝著眉,與百里擎對視著,百里擎輕輕搖頭,示意葉瑾不要將玄墨的份說出來。
葉瑾點頭,靠近玄墨,出手為玄墨把脈。
玄墨上的奇經八脈已經全部被人挑斷,四肢上的經脈也同樣如此,功被廢,傷嚴重到足以致死。
若非玄墨意志力驚人,只怕也撐不到現在。
那麼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們無從得知,只能在玄墨和齊昕醒來之後才能夠知道這一切的發生。
葉瑾收回手,拽著百里擎的袖子,走出了屋子,李蕊和慕容箏已經在屋外等著他們了。
「況如何?」李蕊問道,方才見葉瑾給齊昕把脈,猜測葉瑾應該會一些醫。
葉瑾沉重的搖了搖頭,說道:「況有些不妙,他們傷勢太重,我沒有把握救他們,不過既然尚管家說尚家有把握,那我們且在等幾日吧。」
「嗯。」李蕊重重點頭。
尚管家站在葉瑾側,目不經意的瞥過葉瑾,他還以為他的作有多蔽,但是全部被百里擎看在眼底。
百里擎有些不悅,但是更多的卻覺得有些古怪。
這個尚管家眼神中分明寫了懷念二字,但是他能肯定,葉瑾在此之前,從未來過西北,更是從未見過這尚家之人。
這尚府的管家又怎麼可能會懷念葉瑾?
等等?
尚家!
尚?
他記得葉瑾的生母似乎也姓尚,難不……
百里擎在心中揣測著,目不經意間的落在尚管家臉上,見他神中有著激,卻遲遲不曾上前。
想來也是不大確定。
擰了擰眉,正說些什麼,李蕊便說道:「尚管家,我們已經見過了我們的朋友,心中也有些放心了,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多叨擾了。」
尚管家看了一眼葉瑾,連忙說道:「不打擾,不打擾,既然幾位貴客已經到了尚家,不如由老奴做主,請幾位貴客到客廳喝杯茶再走吧?如今這天氣正冷,喝些熱茶,也好暖暖子。」
李蕊看了看葉瑾,見葉瑾朝微微點頭,李蕊立刻會意,說道:「也好,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
尚管家帶著葉瑾四人前往客廳,沿途遇見幾個丫鬟,吩咐他們準備一些茶水和糕點,送到客廳,有客人要用。
等他們到了客廳之後,桌上已經擺好了熱茶和緻糕點。
尚管家招呼了他們之後,便笑道:「幾位能否在此等候片刻,既有貴客臨門,老奴也要去通知夫人一聲。」
葉瑾出聲詢問道:「可你方才不是說你家老爺夫人要準備治療的工,這會兒應該已經開始治療了,怎麼還有空閑來招呼我們?這裏有尚管家你一人招待著便可,不必如此麻煩。」
尚管家和悅道:「其實夫人不過是準備一些工罷了,治病的大夫只有我家老爺。而且我家老爺治病之時,從不喜歡有外人在場,此刻我家夫人應該是看空閑狀態。」
「您就安心用茶吧,其他事老奴會理好的,您放心吧。」
一副溫和順的模樣,完全沒有方才見到李蕊和慕容箏時的不耐煩之。
葉瑾垂了垂眸子,吹開茶水中漂浮著的茶葉,一熱氣也從茶蓋與茶杯中飄了出來。
「那我們幾人便在這等上一等,還請尚管家去通報一聲。」
都到了這個地步,葉瑾心中若是沒有起疑,也不大可能了。
原先這尚管家對待李蕊和慕容箏的態度還歷歷在目,可是見到自己之後,不僅神大變,對自己也是禮讓有加。
尤其是這千方百計想要挽留自己的態度,更是讓疑叢生。
倒要看看,和尚家人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麼葯。
此時此刻,還不曾將昨日見到的那個尚家族長夫人和今日的尚家聯繫起來,低頭靜靜地喝著熱茶。
百里擎倒是看出了幾分端倪,出手勾了勾葉瑾藏在袖子裏的另一隻手,小指輕勾著,一點點的意自小指傳到葉瑾心間。
「怎麼了?」葉瑾輕聲問道。
百里擎湊到葉瑾耳邊,小聲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尚管家有些奇怪,他對你的態度和對我們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對我們是不耐和蔑視,對你卻是禮貌有加。我懷疑……」
他話還不曾說話,便被慕容箏給打斷了,「秦王爺,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們的面說?非要和秦王妃講些悄悄話?」
百里擎有些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口氣不善道:「本王與王妃說些悄悄話,慕容公子也要來管上一管?慕容公子你這管閑事的病真的應該改一改了。」
慕容箏挑眉,無所畏懼的聳了聳肩,笑道:「我這不是好奇嗎?好奇這尚管家對待秦王妃的態度怎麼與我們有些不同?」
「好歹我們慕容家和李家與尚家在西北共存百年,我們三家之間的關係良好,按道理這尚管家不給我們兩好臉看,怎麼會給秦王妃好臉看?」
「若是秦王爺說是份問題,我是不大相信的,畢竟秦王爺您的份似乎比秦王妃更尊貴,可是我看這尚管家好像也不知道你們兩位尊貴顯赫的份地位。」
「這樣一來,豈不是更奇怪了?」
從方才在尚府門口時,慕容箏便已經敏銳的察覺到尚管家的不對勁之,只是他還沒有想太多,但是後來一切的一切,都讓他覺得不大對勁。
此刻趁著尚管家不在,他問問緣由。
百里擎冷冷瞥了他一眼,冷笑道:「那尚管家對待小瑾態度和藹,對待你們態度不耐,哪又能說明什麼?本王倒覺得是不是你們曾經得罪過他,以至於他對著你們就沒有什麼好臉?」
「再而言之,即便他對小瑾和悅,對你們不耐冷漠,也與小瑾無關,與你們無關。你們若真是好奇,怎麼不當著他的面問清楚?」
「好奇什麼?」尚管家的問話從屋子外邊傳來。
慕容箏和百里擎之間對話並未刻意將聲音放緩,因此尚管家帶著族長夫人過來時,剛巧聽見百里擎的這最後一句話。
慕容箏彎了彎眸子,笑道:「好奇什麼?自然是好奇尚管家您對這位姑娘的態度啊,為何對我們滿眼不耐,對那位姑娘就是和悅,禮貌有加?」
他到真敢說?
葉瑾心中微微詫異了一下,很快便恢復了緒。
尚管家笑著解釋道:「慕容公子和李姑娘已經出現在尚府多次,老奴時常見你們,都沒什麼新鮮了,這回來了個新的姑娘和公子,老奴看著眼生的,便好奇,多看了幾眼。」
「怎麼,慕容公子這種事,也要過問過問?」
慕容箏擺擺手,說道:「怎麼會,我就是有些好奇,俗話說好奇害死貓。我要是不問,我只怕會撓心撓肺的一隻想著這樁事,如今問出來了,便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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