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聽著燕北宸的話,低頭說,「十三不知。」
「你去查查是那些商家給林家藥鋪供給,把這些商家都拉攏到回春堂。」燕北宸嘆了口氣,冷聲吩咐,欺負他的人,林子凡是活得不耐煩了?
「是。」十三應聲回答,隨機轉出門,不到三日的時間,林子凡的供給就全部被回春堂籠絡了來,林家藥鋪生意更加慘淡。
林子凡自顧不暇,再也無心去找楚瑤的事。
楚瑤對林家藥鋪一落千丈雖覺不可思議,但也懶得理會,畢竟沒心跟小丑鬥法。
五月初五,正是太子燕騏的大婚之日,今日街道兩側全部掛滿了火紅的燈籠,馬車從皇宮一直排到了杜府門前,有序井然,地上的紅毯蜿蜒一眼看不到盡頭。
雖不必煜親王的排場,但也算是破格了,畢竟杜尹只是一個妾室。如此安排這一切,不過是燕騏為了拉攏杜崇明的一種手段罷了。
但杜尹卻分外開心,以為燕騏是在乎的,是的,但一切不過是一場鏡花雪月,對於燕騏來說,為了復仇,他可以負盡天下人。
吉時已到,鞭炮齊鳴,無數綵綢從天而降,路旁士兵不斷是維持秩序,卻已經擋不住涌的人群,個個破了腦袋都想要看看太子殿下的婚禮。
燕騏一紅,姿拔,笑容溫和,端坐馬上,當真春風得意。
驕中杜尹雲錦裳如天邊的紅霞,頭頂蓋著緋鮫紗,綉著淡淡白梅的喜帕,清水芙蓉一般。
這陣仗早已趕超了當時太子妃關明月的排場,是以茶樓酒肆里也有人悄悄議論,太子妃在東宮必是不得寵,已這些時日肚子竟還不見靜。
東宮,大臣們已列席坐好,今日皇帝是不來的,所以煜親王與楚瑤作為長輩坐在席首。
但楚瑤本就不喜熱鬧,更何況,今日既然了太子府,自是不能放棄這絕佳的機會。但這個位置未免過於招搖,只好等到拜堂儀式結束才能得以了。
只是這冗長繁瑣的禮節著實讓深煩躁。
「禮,送房!」在禮喊出這句話的時候,楚瑤不耐煩的臉上,終於出了一抹笑容。
燕北宸覺奇怪,卻暗自觀察,並未開口,冷峻的臉上沒有一表。
「王爺,太子這般排場,太子妃必然傷心,我想去看一下。」等到禮畢,楚瑤一刻也坐不住,找了個借口向燕北宸告假。
燕北宸見面沉重,自以為是為太子妃難過,當下不疑有它,直接點了點頭,「未時回府。」
楚瑤一驚,未時,那現在只剩下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本想去關心一下關明月,現下是來不及了,只能等到明日了。
「好。」楚瑤藏下心中驚訝,乖乖地點了點頭,隨後快步離開,現在必須要爭分奪秒去探查夙黎,這個男人高深莫測,不知為何竟一味地跟做對,甚至不惜傷害無辜百姓,最重要的是,他為什麼知曉逍遙門的傳。
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默默地暗中調查,拉著綠意直接到了後殿,「趕把你的服和我換一下。」
綠意知人多眼雜,也不多問,直接將服下來給楚瑤。楚瑤將的服遞給綠意,「你穿著這個往太子妃的玉蘭殿去。」
為了能夠擺燕北宸拍了盯著的人,不得不費一番周折。也不知為何,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但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因為什麼。
躲過了燕北宸的人,楚瑤終於鬆了一口氣,記憶中,關明月曾給提過,夙黎為太子的門客,住在倚花苑。
悄然潛倚花苑,倒是要看看這個夙黎到底是何方神聖。
綠意此時已經到了玉蘭殿,在門外徘徊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躲在了窗外的芭蕉下,去不小心聽到了關明月的嘆息。
「太子妃,您別難過了,當心氣壞了子,不值當啊。」大丫鬟擔憂地勸關明月。
關明月卻還是不住地嘆氣,綠意聽了心中莫名酸楚。如今太子另娶他人,昔日好全然不在,一個妾室的排場又如此之大,百姓們該如何議論,將來又該如何與杜尹相?
此此景,綠意也不忍不住替關明月打抱不平,只是為一個奴婢,自己命運尚且在別人的手中掌握著,又如何能夠為太子妃這樣的可憐人分憂解難呢?
關明月目空地看著窗外,手裏不停地著手帕,一不小心竟直接用指甲將自己劃破了。
大丫鬟驚起來,帶著哭腔說,「太子妃,您這是何苦來著?這般糟踐自己,也於事無補啊。」
關明月卻充耳不聞,只能聽外面的喜樂詩多麼的刺耳,任由大丫鬟包紮自己的雙手。
「太子妃,依我看,您啊就是太仁慈了。」大丫鬟將太子妃的手仔細地理好了之後,惡狠狠地說。
關明月卻搖了搖頭,「往日,太子也曾為我親手摘來冬日的臘梅,也曾陪我一起聽雨打芭蕉,卻如今都換了模樣。」
「太子妃,以奴婢看,太子對您的誼並沒有變,只不過是杜尹那個狐貍,每日勾引太子殿下罷了。」大丫鬟見關明月憔悴的模樣,對杜尹更是厭惡,說出的話也更是魯不堪。
關明月卻彷彿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拉著大丫鬟的手,魂不守舍地問,「真的是這樣嗎?」
沒等大丫鬟回答,關明月就已經自我否定了,「不會的,若他沒變,那日如何對不肯聽我一句解釋,如何會對如此的冷淡?甚至竟藉著這事便應要娶了杜尹?」
說著說著關明月的眼淚就落了下來,他當真是個涼薄的人,「更何況,我又沒有辦法為他傳宗接代,他對我那還會有半分意呢?」
「不會的,太子妃,太子對您還是有誼的,我們只要讓杜尹消失,太子自然還會回到您邊的。」大丫鬟語氣堅定地說。
關明月聞言,彷彿看到了一希,「如此的話,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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