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應了那句話,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李玉香最近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圈,早就沒有了往日的鮮亮麗。這個病說來也奇怪,每次有所好轉,讓李玉香覺病快要好了而高興的時候,病卻又恢復原狀,甚至還會加重。就這麼反反覆復幾次過後,李玉香整個人已經被折磨得不樣子。
「大夫,我的病到底怎麼樣了?」李玉香一臉病容地依靠在床上,著急問。
「夫人,您的病十分複雜,還需要些時日來觀察。」大夫站在一旁臉上有些為難。
聽到這話,李玉香就不樂意了,煩躁地大聲嚷嚷道:「還要觀察到什麼時候,等我病死的時候嗎?!」
原本脾氣也不怎麼好,自從生病以後更加惡劣,大夫對的無禮忍不住皺眉頭,但是忍耐了一下只說道:「夫人稍安勿躁,在下一定會儘力為您治療,那麼今日的問診就到此為止。夫人保重。」
說完轉離開,李玉香氣得抓起一個茶杯砸地上,心裏直罵那大夫是個沒用的東西。
生病帶來的難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病時好時壞,讓李玉香神飽折磨。為了看病的大夫來了好幾回,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搖搖頭嘆氣走了。楚飄兒最近不知道在忙著什麼,整日在將軍府里見不到人影,也很來看李玉香,這讓李玉香不免有些心寒。
「飄兒最近到底在忙些什麼,也不知道來看我一下,豈有此理……」李玉香喃喃自語,然後無奈地嘆了口氣。
而楚飄兒本沒空留意自己母親的這些心理變化,因為最近正忙著和關鈺打得火熱。自從出瑤嫁出去以後,京城中許多世家便盯上了將軍府的另一位小姐,想通過和將軍府結親,順便能和煜親王搭上關係,這可真是打得一箭雙鵰的好算盤。
要說所有前來提親的世家裏,楚飄兒最滿意的要數關世子家,關鈺家世相貌都是極好的,家裏有權有錢,這是其他世家比不上的。因此,最近凡是關鈺約,必定會去赴約,從不錯過任何跟關鈺相的機會。
另一邊,關鈺對楚飄兒到目前為止也是很滿意,最近常常約出門逛街、遊玩等等,在上下了好大一番功夫。楚飄兒在關鈺面前和在將軍府里完全是兩幅樣子,有心和關鈺結親,因此,特地在他面前表現得溫孝敬,知書達理。
一日,關鈺又約楚飄兒出來逛街,兩個人皆是經過細心打扮才出門赴約的,走在一起確實有點郎才貌的意思,惹得路過的路人側目而視,楚飄兒心裏沾沾自喜,很別人對投來羨慕的目。
正當他們二人走出一出繁華街道時,楚飄兒卻看到一個極其悉的影,走在前面的正是楚瑤。楚瑤今日剛好出門視察自己的鋪子,誰能想到他們三個人竟然這麼巧在這條街上能遇到。
看見那個已經為煜親王妃的楚瑤,楚飄兒就恨得咬咬牙,但是轉眼一想,再過不久自己或許也能為關世子家的兒媳婦,到時份地位並不比楚瑤差多,這樣一想,心裏又洋洋得意起來。
楚飄兒快步走上前假裝出一副姐妹深的樣子和楚瑤打招呼:「姐姐,真是巧,我和關世子出來逛街,想不到竟能見你。哎呀,姐姐怎麼是孤零零一個人?煜親王不陪你嗎?」
聽到楚瑤的話,關鈺站在楚飄兒旁邊,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準備看看楚瑤出醜吃癟的模樣。
這個語氣里的得意,楚瑤聽得很清楚,於是面無表地回應:「煜親王公務繁忙,沒有時間陪我。你們看起來相得好,那住你們玩得開心點,我有事要忙,告辭。」
說完轉要走,楚飄兒怎麼可能讓走,自己最近順風順水,為的就是要在楚瑤面前找回面子出口氣。急忙拉住楚飄兒的袖,繼續笑得一臉溫無害分說:「姐姐為何這麼著急著走呢?莫不是因為以前曾被關世子退婚?雖說這的確丟人,但是希姐姐你千萬不要記仇,我與關世子現在相得很好,以後說不定有緣為一家人。關世子是個對另一半要求比較高的人,所以姐姐你被退婚一事也是沒有辦法的。」
當初主退婚的是關鈺,可是他想不到後來楚瑤竟然能嫁給燕北辰,當上了堂堂煜親王妃,這讓他一直很不爽。楚飄兒的這些話說得正和他心意,讓關鈺心裏十分得意。沒錯,是自己看不上那個醜人,不配。
至於楚飄兒說這話的目的,既貶低了楚瑤,又同時抬高了關鈺和自己,表面看起來和風細雨,其實綿里藏針。楚瑤原本不想和過多糾纏,但是現在既然要挑事兒,那麼自己也沒有退的道理。
只見楚瑤一振袖,把自己的袖子從楚飄兒的手裏扯出來,一邊盯著他們兩個人冷冷地笑道:「那麼我還要多謝關世子的不娶之恩了,省得以後耽誤了我。你也不必在這兒跟我說些有的沒的,你們兩個人怎麼樣跟我沒有關係,因為你只不過是撿我不要的東西而已!」
說完,楚瑤轉就走,不再多看這兩個人一眼,當他們彷彿不存在一樣。楚瑤這麼直接了當的奚落,聽得楚飄兒當場氣得肺都要炸出來了,渾發抖,但是又不敢在關鈺面前表現出來,怕毀了一直以來在他面前保持的完形象。所以當下只能狠狠地咬著,憋得滿臉通紅。
一直站在一旁圍觀們二人對話不吭聲的關鈺此時也好不到哪裏去,臉沉冰冷,一雙眼睛氣死死死盯著那個離去的背影,眼神里的狠毒彷彿淬了劇毒一樣。
已經走遠的楚瑤無奈地搖搖頭,覺得自己今日真是晦氣,出門也能到這兩個瘟神,還要拉住自己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心裏暗暗嘲諷,看來下次出門要算算黃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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