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在這裏別啊。」
黎晉安鬼鬼祟祟地來到書房門口。
李德全剛好站在不遠,黎晉安往他腳下丟了一顆黃豆。
只見一顆黃豆從李德全的腳邊輕輕劃過劃過,李德全並沒有察覺。
黎晉安又丟了第二顆,直接打在李德全的腳尖上,李德全還是沒有察覺。
黎晉安有些急了,這可等不得多久,葉連城一直在附近太久定會被發現端倪地。
葉連城看著遠那猥瑣的影有些哭笑不得。
接著是第三顆,第四課……第八顆。
李德全終於察覺了,他看到地下莫名其妙的有幾顆黃豆。
正一臉詫異時便見有連續滾過來的兩顆黃豆,便順著黃豆滾過來的方向去。
便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腦袋從門外探進來。
李德全有點蒙,是他!黎晉安,他這是要做什麼。
只見黎晉安向他招了招手。
李德全環顧四周,沒有人察覺,便出來,把黎晉安拉到一邊。
「搞什麼你?又想到皓月軒給下人洗一個月裳?」
黎晉安神有焦急:「我現在沒工夫跟你磨皮子,我是有急事。」
黎晉安說完便一把拉過李德全,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李德全有些詫異:「此話當真?」
黎晉安回頭看了眼葉連城:「哎呀,趕的吧,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李德全連忙進去,一刻也沒有耽擱直接俯在明玄澤耳旁低聲說了幾句。
明玄澤點了點頭,眼底劃過一一閃而過的疑,黎晉安到底想幹嘛?
「皇上累了,要小憩片刻,你們全都下去吧。」
不一會兒,所有人便都退出了書房。
遠的黎晉安見書房的門關上,宮,太監們也都走遠了,才帶著葉連城進書房。
「這是……」明玄澤一時間還沒有認出葉連城來。
黎晉安角勾起一抹笑意:「皇上,你仔細看看。」
明玄澤眼神停留在葉連城的臉上恍然大悟:「你們這是唱哪出?」
葉連城給明玄澤行了禮。
「微臣參見皇上。」
「免禮。」
黎晉安連忙給明玄澤解釋:「皇上,我可是為了您的大計在做貢獻啊。」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
明玄澤看著他不語,似乎要聽他繼續說下去的樣子。
李德全有些許急子:「你就別賣關子了,趕說清楚吧!」
「皇上,我斗膽自作主張把葉連城帶來,主要是因為……他可以為你的左膀右臂。」
黎晉安繼續開口:「他以為我進宮是為了謀害皇上,便做了很多功夫來見我一面,還試圖帶我出宮,就是為了保護你。」
明玄澤全明白了:「原來你是想……」
「連城與他父親不同,連城是真心效忠皇上,所以微臣懇請皇上,若日後能夠扳倒葉萬里,可不可以……放過他」
葉連城聞言心中湧上了一抹:「晉安……難道,你不怪我嗎?」
正如明玄澤心中所想,黎晉安這樣做,是為了護住葉連城。
明玄澤心中有一容,這葉連城可是自己仇人的兒子,還是滅門之仇,黎晉安都不曾因為他的份而……
更何況他不僅僅是黎晉安的仇人的兒子,也是朕的仇人的兒子。
既然黎晉安連滅門之仇都能對仇人的兒子釋懷,而作為九五之尊的自己又如何不能呢。
「這……且看葉卿是否願意站在朕這邊了,畢竟……要對付的可是他父親。」
明玄澤意味深長地看了黎晉安一眼,初見他時,以為他是一個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而不擇手段的人。
現下看來……他對葉連城的這份意也真的是難能可貴。
既然如此,那朕,放過他又有何不可。
葉連城想起那日在亭子中對自己說過的話。
確實,現在真的需要一個仁君,而不是像父親這樣暴戾之人。
而且從古至今,臣子篡位都是為天理所難容的,葉家世代威名恐怕會在父親手上毀於一旦。
若是坐視不理,或者因為私偏袒父親,豈不是白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
他如今的謀已經被葉連城盡數知曉,葉連城親眼見證了證據,便也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為今之計一定唯一能阻止父親釀的這場悲劇的便只有與皇上聯手了。
「皇上,微臣願意為皇上效勞,不過……微臣懇請皇上到時候放過葉家上下……他們都不知。」
葉連城知道這要求很牽強,不過他也別無他法,為了葉家那些無辜不知的人。
明玄澤頓了頓片刻,眼底閃過一黯淡:「你怎知葉家上下所有人都無辜。」
「我……」葉連城竟啞口無言。
葉連城猶豫了片刻開口道:「微臣會竭盡所能查出來。」
剛知道葉萬里野心地葉連城,並沒有查到其他人是否也參與過此事,只是葉連城想把傷亡減到最小。
明玄澤並非要有意為難葉連城,只是母妃之死,一直是他心中的結。
「朕可以答應你,不過,朕不會放過參與過此事的人。」
「多謝皇上。」
「可你畢竟是葉萬里之子,你讓朕如何相信你?」
明玄澤其實也是相信葉連城的人品的,剛正不阿,正義熱。
可是畢竟親濃於水,若是他臨陣倒戈,該如何是好,定會壞了大事。
此事不容有半點閃失,否則多年來得努力便功虧一簣。
多年的忍,母妃的冤死,還有那些被葉萬里迫害的人。明玄澤必須謹慎。
「皇上,微臣願意拿葉家上下所有人的命做擔保,如若微臣有半點二心,葉家上下任由皇上置。」
葉連城此時便也是真心想為明玄澤效力,為了保住葉家無辜的人,還有黎明百姓拜託父親的殘暴。
還有……更多像黎家這樣的家族。
明玄澤沒有說過,倒是若有所思。
黎晉安有些沉不住氣了:「皇上,我願意用我的命為連城做擔保。」
葉連城眸亮了亮,晉安……謝謝你。
明玄澤頓了片刻便開口道:「那便用行來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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