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夢拿著暗衛打探來的嬤嬤地址讓這兩人指了個大概的位置,然後看著天尚早乾脆就邀請他們一同逛街,姜烈反正也閑來無事便答應下來,徐羽依舊只是笑著點頭,說來也奇怪,他雖然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卻總是容易讓人瞧了背脊發涼。
唐夢便真的就領著這兩個惹眼的大男人在那嬤嬤家門口的街面上開始採購起來,什麼布匹首飾、吃食玩意,唐夢們幾個只管買買買,徐羽和姜烈則是承包了所有的拎包工作,更重要的是唐夢知道自己即便是扮了男裝這幅樣子也實在是有些惹眼,可現在有這兩位在邊就不同了,直接幫分散去了大半路人的目。
倒是讓唐夢在人群中比剛才還要自在了起來,徐羽早就看穿了唐夢拿自己當擋箭牌的心思,可惜姜烈後來才發現自己這差事答應的實在是有些失算了,唐夢買的都是給丫鬟們的禮,姜烈兩個大男人本就沒什麼興趣,而且他們又實在是沒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唐夢不管想要給他們買什麼這兩個人都是出奇的一致搖頭,都覺得選的太花哨了。
唐夢倒是覺得這兩個人是標準的直男審,後來乾脆也就不管他們只專心的給後三個小丫頭挑選起東西來了,這條街他們來來回回走了大概有三四趟,再加上唐夢出手闊綽很快就被大家臉了。
而且這期間唐夢也沒閑著時不時地就往那嬤嬤的院門口瞟一眼,發現這麼短的時間已經來了三四撥人,各個都像是富貴人家派來的,看來這嬤嬤還真是有名的很,不像是程氏隨便找來假扮的。
等大概清了況唐夢便看準一個人的功夫轉頭對著姜烈和徐羽道,「今日辛苦你們了,這裏人多馬車進不來,還要麻煩你們把這些東西送到街口的馬車上去,我還有點私事要辦咱們就此別過吧。」
徐羽這次倒是比姜烈率先開口,「娘娘邊沒有侍衛實在是有些危險,若是您不介意不妨就繼續讓我們跟著吧。」
唐夢想了想倒是覺得帶上他們也無妨,而且用他們兩個當了這麼久的擋箭牌也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便開口道,「這樣也好,晚上咱們一起吃個飯熱鬧熱鬧,」說完就眼睛一轉,心想說不定他們兩個還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呢,唐夢這時候又蹦出一個鬼主意。
徐羽看著唐夢的表神微,這人的某些細小之現在還真是和段璟弈一模一樣啊,徐羽不由的慨真是腹黑會傳染,看來現在這位弈王妃也是學到了不手段和本事啊。
杏兒一聽這話便十分有眼力見的率先跑到了那嬤嬤的院門口去門,這一下午唐夢也打探到了不的消息,聽說大家都不知道這嬤嬤姓什麼,都稱呼欣嬤嬤。
這人大約四十多歲,臉卻是酸橫的很,和周圍人們的關係都不算是太好,可又是個十分會見人下菜碟的主兒,所以和一些家走的還算是親近,所以在這一片雖然大家都看不慣但也不敢真的和作對。
就連欣嬤嬤住的這間院子都和左鄰右舍有所區別,欣嬤嬤家門前是半新不舊的暗紅高開大門,雖然能看上去不是最近兩年新修繕的,但模樣也是比這一條衚衕里的人家都要新和氣派,就連門口的裝飾都不一樣,尋常人家最多門口就是掛幾個大紅燈籠,可人家欣嬤嬤門口竟然有兩個不大的石獅子,這可是格外扎眼的存在。
這對石獅子若是放在宦人家的門口則顯得有些太小了,自然不會被瞧上眼,可聽說欣嬤嬤是個孀居多年的寡婦,自己一個人家門口卻能有一對象著著權利和富貴的東西,怪不得有許多人家會爭搶著往這裏面送錢送兒呢,大多都是被這對石獅子唬住了,而且再加上欣嬤嬤有宮中伺候的經歷所以他們就將奉若神祗。
沒一會兒一個冷臉的婦人就來開了門,之前已經來過不戶人家,顯然是已經接待的不耐煩了,一張微長見方的臉上橫下垂,連帶著角也鄉下彎的不樣子,再加上一雙半睜不開的眼睛裏大多數出的都是白的眼珠更顯得這人不好惹的很。
杏兒咳了一聲用嗓張口,「可是欣嬤嬤家?我家主子聽說這裏能將姑娘送進皇宮,特地派我來看看,」說完沒等欣嬤嬤說話杏兒就有意的提了提手上沉甸甸的禮,欣嬤嬤一見果然臉有些許的緩和,又轉頭掃視了一眼站在後面的唐夢一干人,見各個都長相絕品氣度不凡便知道今日來的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當即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那張佈滿橫的臉上竟然也能笑出個花來,欣嬤嬤立刻把剛才只打開一條隙的大門大大的敞開,往裏招呼道,「原來是諸位貴公子來了,快裏面請,有什麼話咱們屋裏說。」
唐夢聽著這調調角一,怎麼這臺詞和諂的程度和青樓有的一拼呢?
唐夢率先抬進院,對於欣嬤嬤沒有半句客氣的話,可這嬤嬤好像就偏偏吃這一套似的,誰臉越不好看越是上趕著結誰,姜烈和徐羽見王妃都進去了,也只好隨後進,欣嬤嬤一見這麼多公子哥親自前來便知道自己這是遇見大買賣了,忙不迭的在後面將院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以往來這裏找欣嬤嬤的大多都是富貴人家的下人,他們被當家的夫人或者是老爺打發來了請欣嬤嬤上府去教導自家小姐,所提的要求也差不多都是期盼著宮之類的,但是還有一部分人是像唐夢今日一樣,是年輕的公子哥自己親自前來,為的是向嬤嬤打聽各家小姐中哪個最是懂得三從四德。
這些公子哥可是了不得,大多都是非富即貴,他們大多是背著家裏來想要打聽完娶個溫婉的,這樣婚後還能繼續過逍遙日子而不至於後院起火,所以欣嬤嬤敢拍著脯說,教出來的姑娘沒一個敢不聽話的。
沈千歌死后才知道她只是一本小說里命運注定悲劇的炮灰女配。她千百倍維護的沈家根本就不當她是一回事,反而更疼愛那個弄錯的千金沈嬌嬌,沈嬌嬌才是這本書里的女主,有氣運加身。 重生回來,她多了個可以收集氣運的花盆,只有收集足夠多的氣運,她才能擺脫被炮灰的命運,甚至還能翻身當女主,而氣運名單上排首位的就是那位大奸臣燕王。 燕王名聲極差,又暴虐成性,誰都不敢嫁給他,為了氣運,她嫁!
馮玉貞爹孃不疼,丈夫早逝,唯唯諾諾、逆來順受過了一輩子,在個性冷淡的小叔子問她願不願意跟他住的時候,也因爲怯懦拒絕了。 在崔氏老宅寄人籬下,被任勞任怨使喚七八年,卻被他們污衊不守婦道,捆住手腳沉了塘。 死後才得知原來他們都活在話本里,而話本里的主角正是她的小叔子,崔淨空。 崔淨空外表光風霽月,實則多智近妖,本性暴虐恣睢,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沒人會預料到,自第二次科舉下場後他連中三元,一朝金榜題名,步步高昇,而立之年便登堂拜相,位極人臣。 在其權傾朝野十餘年間,崔淨空徇私枉法,大肆追捕清流,滿朝文武噤若寒蟬,時人私下無不唾其爲“奸相”。 馮玉貞再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夫君的喪禮上。 此時的崔淨空尚還衣衫破舊,只是個秀才。他面無波瀾,眼珠黑沉,像是攝人心魄的黑珍珠,還看不出日後的嗜血本性,啓脣正問她:“不知嫂嫂可願隨我而居?” 這一回,馮玉貞攥緊了袖口,咬脣點了點頭。 後來在數不清的春情浮動、無力招架的時刻,她都無比悔恨這個無異於引狼入室的決定。 對方步步緊逼,而她退無可退,哪怕逃出萬水千山也無法擺脫他的桎梏,最後只能任由他饜足地全數佔有。 崔淨空是個缺乏情感、感受不到喜怒哀樂的怪物。 讀書也好、爲官也罷,對他而言,一切難關都輕鬆地宛若飲水吃飯,所有的變數無不在掌控之內,所以他漠視生死,只貪圖嗜血的快感。 除了當他理所應當地以爲寡嫂會乖乖等在家裏,待他高中狀元后順理成章地接她去京城成親—— 然後,她逃跑了。 這是頭一次,崔淨空嚐到了痛苦的滋味。 怯懦、弱小的寡嫂,同絕大多數世人一般別無二致,愚昧不堪的貞娘,卻最終成了一條拴在他脖頸上的繩子。 她輕輕扯一下,崔淨空就只能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