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子答道。
見太子答得這樣爽快, 魏紫吾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踏實。照說這剛過完節,積攢起來亟需太子理的政務應當不才是。
魏紫吾便道:“熙樂, 我突然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 既然殿下可以陪你, 要不我就不去了吧。我想在屋裡躺會兒。”
顧熙樂啊了一聲:“心裡不舒服?不會是我方才給你綁太了吧。要不然我進去給鬆鬆。”低下頭,目關切地看向魏紫吾的。 “鬆鬆應該就不難了。”
“”魏紫吾耳朵上的辣瞬間蔓延到了整個臉, 顧熙樂這目也太直白,太子還在一旁呢。不過隨意扯個謊,早知就說是肚子疼了!
魏紫吾尷尬地朝顧熙樂了兩下眼,再斜了一眼太子。顧熙樂回眨兩下,這才想起還有個大男人。也難得微窘一下。
太子慢慢看魏紫吾一眼,彷彿沒聽到顧熙樂的話似的, 只道:“魏二姑娘心裡不舒服, 我幫你傳太醫過來瞧瞧如何?”
太醫來了, 那不得餡?魏紫吾聞言只好道:“多謝殿下, 不必了, 我現在覺已好些。”
太子頷首,微微笑了笑,問:“那能去騎馬麼?”
魏紫吾看他一眼, 道:“能。”
太子還穿著刺繡金龍紋的常服,道:“我回去換裳, 你們就在採輝閣等我。”
魏紫吾和顧熙樂只好等著對方,太子很快換了純黑織錦騎服回來,整個人顯得愈發
拔勁健, 鋒銳如鏑。
公主們要騎馬,無非就是去嘯風苑。但嘯風苑連接著校場,有時會有衛軍在演練。太子人先去看了,今日沒有演練,才帶著兩個人過去。
到了嘯風苑,馬奴從馬厩裡牽出了太子和顧熙樂的馬。魏紫吾便看到太子的那匹踏雪烏,的確是矯健剽悍,皮如黑綢般溜生,唯有四蹄若雪,極為高大神駿。
作為太子座駕倒是相得益彰。
至於顧熙樂的那隻所謂“綠耳”,雖然命以天馬之名,其實是一匹烏孫馬,且是一匹小母馬。對於追求速度的魏紫吾來說,自然是不大中意的。
太子便命馬奴去另挑了一匹紅大宛馬過來。
“哎呀,三哥,你能不能讓我騎騎它?”顧熙樂慣好高騖遠,眼饞地看著太子的踏雪烏,道:“你命令它聽我的話,讓我過過癮。”
魏紫吾對馬也算頗有心得,自然也是打量這匹能讓太子殿下親自為它洗澡的馬,心裡發出暗讚。
魏紫吾和顧熙樂都覺這匹馬彷彿了,除了對太子,那眼神都是用斜睥的。更是揚起鼻孔噴了湊近的顧熙樂一臉。氣得顧熙樂指著馬鼻子大喊:“你居然敢這樣對待本公主!”
有顧熙樂在,自是不乏歡聲笑語。太子看看魏紫吾一臉的笑意,略抬下指指這踏雪烏,問:“魏二,要不要騎?”
魏紫吾和顧熙樂都愣了愣,顧熙樂忙道:“三哥,是我想騎,不是婼婼想騎!”
魏紫吾看看那馬兒,又看看太子,覺得太子目沉沉,眼神中寫著“你不答應試試”幾個字。不知為何突然有點好笑。
想了想便道:“好啊。”這匹踏雪烏的確人有征服。
太子看看一臉懵相的顧熙樂,道:“你還是再練練罷。魏二至騎過得去,若是你
我擔心它把你給甩下來。 ”
顧熙樂狐疑道:“是麼?”記得六哥想騎騎三哥的馬,他都是沒有同意的。居然主問婼婼要不要騎?
太子便拍拍馬兒的脖子,示意魏紫吾上去。躍起的姿勢格外輕盈瀟灑,穩穩坐在馬背上。
魏紫吾知道有些馬只認自己的主人,做好需要馴服這踏雪烏的準備。誰知那馬兒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就跟太子坐著似的。輕夾馬肚,馬兒便疾馳而出。
太子站著欣賞片刻魏紫吾騎馬的畫面,拉過一旁的紅大宛馬,也一躍而上。那紅馬就如一抹紅電般閃掣而過。
“”顧熙樂也趕爬上自己的綠耳,喊道:“三哥,婼婼,你們等等我啊!”
嘯風苑本就是皇家跑馬獵所用,遼闊平坦,這般放馬奔馳,又是難得一見的良駒,魏紫吾哪裡還會等顧熙樂。
正這勁風過耳的暢快,卻忽聽一聲清亮的呼哨,下馬兒生生改了方向,像風似的就往林子裡衝。無論孩怎樣勒著韁繩,這馬兒也不聽指令,又是一聲呼哨,幫這踏雪烏指明了方向,魏紫吾只覺得這馬兒對林苑中的地形極悉,左突右進靈活得不得了。
魏紫吾已想明白是怎樣一回事,果然,這馬兒又拐個彎,便看到太子的影。他已經下了馬,好整以暇靠在樹下等著。
這時踏雪烏也停下來,邀功似的微晃腦袋來到顧見邃面前。魏紫吾見太子朝自己出了手,想了想,將手遞給對方,便被男人半帶半扶地下了馬。
還沒站穩,後背已被男人按在一株樹幹上,他的人也過來,魏紫吾立即被他困得死死的,哪裡也去不了。用兩隻手去推拒他的膛,只覺得他的膛又燙又,但若有人看到兩人的姿勢,只會覺得是魏紫吾在拒還迎。
太子低頭看著這作男裝打扮卻更顯得皎若芝蘭的小姑娘,那一抹腰被寬束帶一系,更是不盈一握。
太子便問:“這兩日,你在家中可有想我?”他知道心裡想避著他。因為上次在夜泊瑤洲被他看了,親了,還在難為。但他不准避。
魏紫吾嚇得一驚,太子他在問什麼?也不知現在對太子應是怎樣的態度。說起來是和表哥訂過親,但實則的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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