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跟著出去,殷晝自然也沒甚異議,幾人很快離開了云氏商行。
殷晝不知那人逃到哪去了,但絕對肯定此人一定是“他”的爪牙——那子腐臭他刻靈魂,絕對不會認錯。
只是有一點奇怪,為什麼“他”的爪牙會來拍賣神淚?
“他”的爪牙往往細膩而不留蹤跡,為何會需要一顆神淚?
是因為確實需要此,還是因為察覺到他與燕枝在此?
殷晝心中反復思量,覺得應當是前者。
這一趟出來,他們倆人可謂是姓埋名,除非他們主暴自己的份,恐怕沒人能夠猜到他們是誰。
也許燕枝以為他們倆人上只有自己布下的種種改變容貌的幻陣,但實際上真正將他們二人籠罩在其中,避開“他”之查探的,是來自于殷晝上的力量。
殷晝能確保在這力量之下,他們兩人的行蹤和氣息不會被“他”毫察覺,否則引來的絕對不只在談論昆侖面與燭九之時的那一點兒殺之禍。
所以這一次的爪牙,應該確實是沖著神淚來的。
爪牙方才出了價,但是很顯然并未將此收囊中就已經離開,可是“他”的爪牙與“他”的脾向來如出一轍,他們做事什麼時候善罷甘休過?
無論想要得到的東西是什麼,都一定會為他的囊中之。
既然不打算拍,那恐怕便要朝最終的買主下手。
殷晝料到一會兒神淚的最終買主恐怕會遭橫禍,恐有命之憂。
他心中想了這些,便想趁此人出手的時候抓他個措手不及,于是沒有離開,只是說自己出了商行就覺得好了不,想在外頭坐一坐。
商行附近皆是上流消費場所,旁邊也有風雅的茶館,殷晝說自己想喝茶坐一坐,燕枝便將他領到一邊的茶館之中。
閔如嵐屬于他們倆順帶的掛件,他們倆去哪他就跟到哪,也一同跟進了茶館里。
這時候的修士大部分都還在云氏商行之中湊熱鬧,恐怕是想看神淚最終花落誰家,茶館之中十分清閑,并不嘈雜。
三人在小桌前圍坐一團。
燕枝是出來歷練心境的,沒有什麼一定要做的事,也沒有什麼必須要見的人,就算坐在茶館之中安坐,也覺得怡然自得。
殷晝不說話,便也自己琢磨琢磨如今自己修為與心境的事兒,閔如嵐覺得無聊,又不想說話,便拿出自己的劍“如嵐”反復拭。
那茶館的小二見他們三人閑適,之前也是從云氏商行之中出來的,忍不住湊上去唱了個諾,恭恭敬敬地問道:“敢問幾位客人,云氏商行之中的拍賣可曾結束?”
燕枝搖頭,卻說道:“不過也應當快了,在拍最后一件拍品了。”
那小二定然是知道軸的東西是神淚,也不稀奇拍了這樣久,點了點頭,一邊道謝,一邊下去了。
燕枝聽見奉茶的小二走到角落與掌柜的小聲說:“一會兒云氏商行的熱鬧看完了,恐怕有許多修士會從商行之中出來,咱們要不要先去爐子上多熱著些水,到時候好應對客人?”
看來這小二也還算機靈,知道先問過時辰,預備東西也不至于忙。
果然與這小二預料的一樣,過了不久,云氏商行便涌出大量的修士,想必是神淚最終一錘定音,今日的拍賣總算結束。
果然有不修士直接從商行之中走茶館,一邊吆喝著要茶水,一邊高談闊論起來:“我今兒算是開了眼界了,這輩子恐怕都沒聽過這樣多的靈石!”
“那可不!六百八十萬極品靈石,恐怕我十輩子也攢不來這麼多靈石。”
殷晝聽見他們談論,對這個價格倒也不算太意外。
神淚的作用知道的人微乎其微,不知道的人不會為這種看上去似乎只有噱頭的圣買單,充其量只是湊上去看個熱鬧;
知道的人卻只沖著它的無量價值而去,無論價值多靈石也一定要拿于手中。
他有些好奇究竟是誰拿到神淚,畢竟這人一會兒很有可能會冤死鬼。
甚至朝他手的人很有可能不止一家,不僅僅只有他之前就察覺到的爪牙——正如同之前閔如嵐所說,其余的神淚皆定死在某,絕不可能得到,那這一顆神淚,幾乎算得上是存世的最后一顆神淚。
最后一件,便必定引起腥風雨。
果然接下來就從這些人的夸夸其談之中,聽出最終的豪闊是庭北華家的人。
聽到這里,殷晝稍稍有些意外。
燕枝也不由得挑了挑眉——庭北華家,那不就是華淵的本家?
不過對庭北華家知之甚,僅僅知道他們是手握上古演算之,并有上古神“演天機”的修真世家。
華家的人也向來低調,如今在外頭最為出名的應當就是留在了青云門的貫清仙君華淵,其余華家之人雖然有實力,卻并不刻意宣揚自己的名聲,故而整個華家都顯得沉穩神不。
這樣的修真家族枝葉繁茂,人口眾多,也未必就和華淵有直接關聯,想必也是想多心才是。
接著就聽到那幾個人坐下來一邊大口飲茶,一邊繼續興地談論此事。
“你怎麼知道那是華家的人?商行不是不允許買家份?”
“規矩是規矩,規矩是死的,但是咱們的眼睛是活的,雖說一應流程皆有人代勞,但你沒瞧見后來跟著管事去取神淚的那位,半步渡劫的大手子,那位是華家的大宗師,是華家長子華乾邊的左膀右臂。
此人等閑無事絕不輕易離開華家,但如今他卻出現在此,恐怕只有一種可能,便是陪伴主子出行,那是誰買了神淚,答案不是呼之出嘛!”
這人想必目開闊,還認得幾個人,猜出買家的份。
燕枝聽了,卻又忍不住心中一跳——雖對庭北華家知之甚,但這華乾卻知道是誰。
華乾是華淵的長兄,且與華淵手足之極重,燕枝年紀尚小的時候,便知道華淵因華乾有疾而回過一次本家侍疾。
殷晝與燕枝心意相通,見眉頭微微一跳便知道這華乾份不同,輕輕了的小指,兩人對視一眼。
殷晝在手背上不聲地寫下一個“妥否”,燕枝便搖了搖頭。
如今修為漸深,可以對殷晝傳音,便以傳音道:“華乾是華淵的兄長,二人手足深。”
殷晝一聽此人與華淵有關,便忍不住皺起眉頭。
他實在不喜華淵,想起此人便不住地惡心。
燕枝也知道殷晝不喜華淵,輕聲安他:“也未必一定與他有關,如今他不是尚在青云門閉關?”
旁邊的人便還在言談。
“嘖嘖,”那人忍不住嘖舌,不自慨道,“我就知道是修真世家之人——果真還是這些世家的人舍得出錢,也是他們手里才有這樣多的錢財,像我們這種散修,一輩子能攢個十幾萬極品靈石,都恐怕能合不攏咯!”
那人又接著慨:“都不說這樣多的靈石,就說如此寶貝,咱們這輩子恐怕也不過只能在拍賣行之中這樣遠遠的見一回。
你說他們現在是不是立即快馬加鞭,將神淚運回本家去了?唉,他們也不說說相關的事,我這心里頭還覺得激呢,還想多聽會兒。”
另外一個人就笑話他沒見識:“他們什麼時候拿到東西、什麼時候起程離開,這豈是我們能夠知道的事,你在這外頭混了這麼多年,不會連這點人世故都不懂吧!”
“拍賣行的規矩雖然有些差異,但大多都是如此,尤其是拍賣到這種貴重的東西時,那是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拍賣到東西的人究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在拍賣行之中的時候,他們商行自然能盡可能的保證東西和品主人的安全,但等他們一旦踏出這商行的大門,那就已經不在他們負責的范圍之了。
你腦筋想想,這東西想要的人極多,那也不是人人都如此善良可心的,若是真有人對這東西勢在必得,無論通過什麼手段也要拿到,那他們在拍賣行之中沒能通過正規的手段拿到,誰能知道有沒有人準備在背后殺人越貨,直接搶奪?
這種時候不捂自己的行蹤,反而招搖地在外面散播自己的消息,那不是純純給自己找死的?”
這話話糙理不糙,道理確實如此,燕枝深以為然。
閔如嵐在一邊豎起耳朵聽著,待聽得“殺人越貨”之時,忍不住握了手中如嵐。
燕枝不曾仔細端詳過這把隨他而生的本命劍,如今一垂眼稍微打量一眼,便見那劍雪白,劍意流淌,果真是一把好劍。
是劍之人,如今卻不知為何,無論如何都做不出如與殷晝初見之時討要他腰間佩劍一觀之事,只是略略打量幾眼,隨后在閔如嵐手邊的桌案上輕輕敲了敲。
閔如嵐如同土撥鼠一般轉頭看,滿臉純然疑。
燕枝點了點如嵐,閔如嵐這才反應過來,將劍收起。
這云城之中治安自然不錯,沒有公然跳出來的盜匪,可誰能知道這人來人往之中是否有人盯上這等寶,正等待時機,預備朝他下手?
正如方才那幾人的言談,就算是半步渡劫的華家人也要時刻警惕有人下手,他這佩劍如嵐顯然不同凡響,他也應當小心些才是,招搖易惹禍,懷璧其罪。
閔如嵐心知自己在昆侖被保護得極好,卻不曾見識太多外頭的兇險,今日若非燕枝提醒他,他神經大條,未必知道要保護好自己的東西。
如此一想,閔如嵐愈發覺得自己應當跟著他們二人。
他這一路過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形形的人卻見過不,似燕枝這般有心提醒他,卻純然不曾在他上謀求什麼的人,幾乎是極為見的。
閔如嵐也不知自己在外頭能呆多久就會被逮回昆侖,但這是他頭一回如此強烈地想要與真正相識——
無關于的真實份,也并不因為是個容貌絕艷的仙子,也不是因為那劍不出鞘便能擋住無皇的實力;
而是因為人赤誠善良,無論是對云暖風的拔刀相助,還是數次對他的善意提醒,的善意都是無心而溫暖的,不曾摻雜半點心機與雜質。
閔如嵐有些靦腆地說了句“多謝”,垂下了眼。
殷晝掃他一眼,輕哼一聲。
他們這邊在說話,旁邊幾個人接下來說的也都是一些無非羨慕眼紅的話,并無多有用容,燕枝沒再多聽。
雖那樣安殷晝,心中卻在想這事兒和華淵究竟有無關系。
殷晝心中的念頭卻比轉的還多。
華家的人,但凡是和華淵沾上一丁點關系,他都要慎之又慎。
若是閔如嵐知道,他定要聒噪,說他們廢話甚多,說出口的話,不僅說話的人自己不信,聽的人也不信——誰也不信,這話就唯有一個作用,說來傷單狗的心。
突然就在此刻,聽到旁邊的人猛的一拍桌,忽然說道:“你們有沒有聞到的味道!”
而殷晝幾乎是同時說道:“有人手了。”
人大抵都是湊熱鬧的,一聽這話,便有人忍不住往外頭去看,正好和跑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那人也不計較,而是沖著大家稀奇地大喊:“神淚被人奪了!”
這不就是剛才眾人話題的中心神淚?
殷晝早就料到他們會手,卻沒想到竟如此之快。
只是不知這一會兒手的是對此同樣志在必得的其他人,還是那位爪牙。
他不像其他人一樣,聽到這話就立即往外頭跑去看熱鬧,反而細細分辨周遭的力量波。
周遭的力量種種洶涌,不過并無那一悉的惡臭。
那看來就是搶奪此的其他人了,只可憐他不知自己先做了出頭鳥,背后還有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殷晝不曾等到自己要等的人,不急出去,燕枝一聽半步渡劫的人竟然都能被傷到如此,便知來搶奪的人實力更加恐怖,不愿去蹚渾水。
【作者有話說】
好耶,今天早點更新~
溫阮穿進一本女性先鋒向深夜檔小說裡,成為全書牌最好,死最慘的女配。係統要求溫阮攻略男主,溫阮說:去你媽噠~父親乃一品靖遠候,大哥入朝官拜鴻臚寺,二哥腰纏萬貫第一富,她是溫家掌中珠。她是腦子被糊了水泥,纔要去攻略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男人?溫阮千嬌萬寵,日子過得快活逍遙,直到她發現每日跟在自己身邊的俊俏小忠犬,好像有點不太對勁……阿九:“姑娘上月想入仕院聽學之事,今日已有聖意下來,準了。”溫阮:“……”阿九:“前日對姑娘出言不馴的張公子,於昨夜不慎落馬,死了。”溫阮:“……”後來一日,溫阮親眼見著正在演繹追妻(她)火葬場的原男主,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跪在了阿九腳下,恭敬地喚了一聲:“殿下!”
*本文6月23日(周四)入V,凌晨掉落大肥章~敬請期待!預收【錦衣衛的作精嬌妻】、【公主殿下是作精!】,本文文案如下~蘇玉音穿進一本書里,成了首富的寶貝孫女。蘇玉音:這運氣有點好?系統要求:“必須維持作精人設,否則就會倒霉。”蘇玉音沒在怕的,她就是作精本精。蘇玉音作天作地,囂張跋扈,仗著財大氣粗,四處調戲良家公子,到了議親的年紀,一直高不成低不就,這可急壞了首富蘇老太爺。在一個冬日,一位俊
【冷傲自持戰斗機飛行員X穿書美媚嬌】陸進揚在火車上遇到個被人下藥拐賣的女人。女人容貌絕艷,嬌媚入骨,圈著他勁窄腰身喊“老公,救我。”打那后,女人夜夜入夢,一向冷傲自持的特飛隊隊長天天洗床單。直到某天,陸進揚發現,那女人居然就是他一直避而不見,虛榮勢利的養妹。而此刻,養妹正在相親現場,要攀根高枝,托付余生。陸進揚瘋了!溫寧穿成了年代文里的女配,成了陸家養女。陸進揚誤會她虛榮勢利,一心想攀高枝,在她進家門之前便住進飛行大隊的宿舍,避她如蛇蝎。溫寧深知不受待見,也對陸進揚敬而遠之。直到溫寧開始相看對象,打算找個好男人共度余生相親路上,一向冷傲自持的陸進揚攔住她,雙眼猩紅:“寧寧,看看我好不好?”入坑提示:【絕對甜寵、乳腺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