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邊的年輕修士憤怒道。

相比起年輕修士，這些元老級別的強者還是很有理智的。

“幾位道友，不知可否將死亡之海中發生的事告知我等，畢竟你們現在的狀態，本不像是發生過大戰的樣子，即便是襲，以城主的實力，也不可能讓你們安然無恙的離開。”

對于理智的元老，燕枝等人自然也會客氣對待。

“這是自然，不過其中發生的一些事我們也確實不知曉，不過段大哥臨死前有代過我們，務必要將城主之位繼給他的弟子。”

殷晝上前含糊解釋，虛無世界和天道詛咒這些事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因此只能以最直接的方式將事代結束，只要將留影石給段天刀的弟子，待他看完留影石的容，自然而然就會明白事的一切。

“城主的弟子嗎……”

其中一名年長的元老沉默了稍許，最后還是勉強點頭，這才對著燕枝幾人說道:“那還請幾位道友隨我等前往天牢一趟，當初曳河犯了大忌，被城主關押在天牢之中，既然城主大人臨死前這麼代了，我等自然遵從。”

天牢。

燕枝等人跟著一行元老來到天人之城的天牢，這里說是天牢，其實和普通的牢房相差無幾，在這里的防甚至還沒有外邊客棧的普通房間設置的防好。

“想來幾位道友應該很好奇為什麼天牢如此撿，不會擔心犯人越獄吧。”

有元老看出了燕枝幾人的疑，主解釋起來:“其實這里就是用來自我反省之地，并非是真正關押犯人之地，在天人之城，沒有背叛者，但凡墮魔的修士都無法在這座城池中生活，要麼逃到死亡之海，要麼被天人之城的陣法轟殺。”

……

“諸位元老，這墻壁上刻畫的圖案是？”

燕枝發現，在這些撿的墻壁上，刻畫著許多簡陋的圖案，就像是在描述著什麼，但中間有一大塊卻是空白，這樣看起來，就無法連城一個故事，更像是簡簡單單的作畫。

“這些是天人之城先輩們抵抗墮魔修士的事跡，只不過時間久遠，很多圖案已經丟失了。”

稍許時間，一行人便來到了一座石屋前，只見一頭發糟糟，滿臉胡須的男子正坐在那，眼神宛若空，他一直盯著地上的一副圖案，就好像是在觀察什麼一般，哪怕這麼多人過來他都不曾理會。

“曳河，你師尊隕落了。”

元老見到曳河這般模樣，頓時氣不打一來，但想到段天刀的死，一的火氣瞬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嘆息。

他們都是早年跟隨段天刀南征北戰的元老，一同出死亡之海，阻擋詛咒蔓延，這一次本以為只是普通的歷練探險，可沒想到城主卻是一去不回。

“我早就說過，他如果還是無法放下心中的執念，遲早會死。”

曳河連頭也沒有抬，語氣冷淡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就好像隕落的并不是他師尊，只是一個無關輕重的普通人一般。

“你！曳河，你良心呢？死的人是你師尊！！！”

莫凡元老大怒，臉都被曳河的話氣得通紅，手指抖的指著曳河，他如果不是打不過曳河，此時就直接沖上去將這個混小子打一頓了。

“莫老，別氣了，氣壞了我可賠不起。”

曳河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模樣，依舊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就好像這世間的一切事，都不如他眼前的這幅圖案重要。

正當莫凡想繼續呵斥時，另一位名白常的元老怒道:“還和他說什麼，都是段天刀寵壞了他，要我說就應該打一頓。”

“老頭，火氣那麼暴躁，說得好像你很能打似的。”

曳河此時突然站起來，了一個懶腰后，轉看向白常:“你們來這里的目的我大概已經猜測到了，段老頭的事你們就不用瞎猜了，早在他出事的時候，我就已經算到了。”

曳河說完，又看向燕枝三人:“見過幾位道友，不知有沒有興趣同我一起看看這妙絕倫的陣法？”

燕枝等人有些疑，曳河的形象給們的第一印象就是邋遢，但從他的言語中又讓人覺得他是一位未卜先知的高人。

而且們還真的好奇，曳河口中那妙絕倫的陣法究竟是什麼？難不就是地上那不規則的奇怪圖案？

“噢對了，我曳河，因為沉浸在陣法中太久了，所以才顯得有些邋遢，幾位道友稍等我片刻。”

只見曳河快速走進石屋，片刻時間后，原本那頭發糟糟，滿臉胡渣的曳河徹底消失，走出來的則是一位穿著白，手持折扇，一臉風度翩翩的俊公子。

“方才讓幾位道友見笑了。”

曳河說完這一切，又從儲中搬出幾張石椅，分別擺放在那所謂的陣法周圍。

“諸位道友，請。”

燕枝幾人對視一眼，紛紛上前，們確實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東西會有如此魔力，竟然能夠讓曳河如此沉迷。

燕枝看著地上的圖案，并沒有看出究竟有什麼不同之，甚至都不認為這是一個陣法。

曳河將折扇合上，之后以扇子朝著圖案中心指去，并且解釋起來:“你們看這個地方，再以這個地方為陣眼，周圍的線條比做天地能量，如此循環，它是否會為一座大陣。”

聽完曳河的話，燕枝也開始推理起來，越是推理，便越是震驚，短短片刻時間，已經從這個不規則的圖案中推敲出三種超級大陣。

“真有這麼神奇？”

莫凡有點不相信，那個圖案他是知道的，當初段天刀從冥海之心撿回來的石碑上便是刻著這圖案，那塊石碑至今還放在城主府之中。

當初曳河便是不務正業，整天沉迷研究那石碑，這才被段天刀關了這天牢中反省，只是即便如此，曳河也不曾放棄研究那石碑上的圖案。

從曳河的話可以聽出，他這些年還真就從石碑的圖案中研究出了一些東西。

其他元老是拉不下臉湊上去，畢竟當初就是他們阻止曳河繼續研究，并且強烈要求段天刀將其關押閉。

莫凡本就對陣法一途頗有研究，雖然算不上是什麼陣法大家，但也是小有就，平時還能夠搗鼓一些強力的殺陣輔佐天人之城的修士誅殺墮魔修士。

“這，這是？！”

莫凡只是湊上前去看了幾眼，他就發覺了圖案的奧妙之，此時他已經毫不顧及面，直接蹲在地上，認真揣著那圖案，時不時還贊口不絕:“妙，真是妙啊，原來陣法還能夠這樣布置，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莫老，注意形象，這陣法圖案只不過是我這些年研究出來的一部分罷了，你仔細看，眼前這圖案同石碑上的有何不同。”

曳河對莫凡還是有所好的，因此說話比較客氣，當初也是他和莫凡二人負責研究石碑。

燕枝最先從圖案中回過神來，他對著曳河說道:“道友可否讓我看看石碑上的原本圖案？”

這一片刻時間，燕枝便從圖案中推理出二十來種不同的陣法，其中還有三種強化陣法的輔助陣法，但即便如此，還是覺得這圖案像是缺了什麼，總覺得不夠完。

“道友這是從中發現了什麼嗎？”

曳河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燕枝，要知道這圖案可是他花了上萬年時間才刻畫出來的，他之所以稱這圖案是妙絕倫的陣法，就是因為這陣法能夠千變萬化，若是再契合其他陣法的話，還能夠起到增強陣法作用，只是他始終認為不夠完，似乎缺了點什麼，只不過找不到罷了。

“確實發現了一些不足的地方，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去修改。”

燕枝點頭，之后指向圖案中的一角說道:“按照我的推算，這個地方應該是道友你自己添加上去的，這樣一來能夠讓這個圖案形一個特殊的循環，可卻也恰好導致循環由而外，造中心陣眼不斷虧空。”

……

經過燕枝一番解釋之后又繼續說道:“我也嘗試著去修改它，但不論我如何更改，都無法得到更優的解決辦法。”

當燕枝說完之后，殷晝也從圖案的悟中醒來，他的回答更簡潔一些。

“曳道友果然是陣眼天才，這圖案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的陣法，能夠做到千變萬化，用在其他陣法之中充當陣眼還能夠起到強化陣法作用。”

殷晝夸張了一番之后，又繼續指出陣法的缺陷:“只是這缺陷也相對比較明顯，想來曳道友也知曉，就如阿枝所說，我也嘗試修改過，但它始終差了一點東西，是差什麼，還得看一看石碑上原來的圖案究竟是怎麼樣的。”

相比起燕枝和殷晝，時千浪完全就是陣法文盲，他除了覺得這圖案畫的奇形怪狀外，本就看不出有哪怕一不同尋常之。

時千浪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說:“我對陣法一竅不通，本看不出這圖案有什麼玄機。”

莫凡雖然對陣法也有所通，但卻遠不如曳河，因此他能夠看出這圖案的玄妙，卻看不出這陣法中的缺陷。

“石碑的話，想來要等上一會兒才能去看了，我們現在說說我師尊的事吧。”

曳河收起折扇，打了一個響指，只見那圖案瞬間閃爍起淡淡芒，隨其后化作一座小型迷陣將數人隔絕起來。

“曳河，你這是做什麼？”

莫凡不理解曳河為何要用陣法隔絕。

倒是燕枝很是贊許曳河的這個做法，能夠覺到這陣法能夠有效隔絕外界的氣息，甚至是起到瞞天的作用。

“沒做什麼，有些事，不是誰都有資格知道的，知道的多了，對他們也不好。”

對于莫凡的質問，曳河不不慢地解釋了一下，之后才對燕枝等人說道:“幾位道友，不知道在下說的可對？”

“不錯，有些事知道的多了，反而會因此喪命，特別是關于段大哥的這件事。”

殷晝也贊同了曳河的做法，雖然不知道段天刀臨死前用留影石錄制了什麼容，但是關于白發子乃至天道詛咒的問題，這都是宛如忌一般的存在，有些因果并不是誰都能承得了的，若是無法承因果，其下場只會和黎落霞那般，落得灰飛煙滅的下場。

“原本我們是打算將留影石到你手中后邊離開天人之城，返回原本的世界，不過現在我們倒是有些想看一看那塊石碑。”

殷晝說完，便將段天刀留下的留影石到曳河手中。

曳河神復雜地看著手中的留影石，他先前雖然對師尊段天刀的死表現得并不在意，但實際上心底還是萬分的難過，那個人畢竟是自己的師尊。

“曳河，當時你說，你師尊注定有這麼一劫，究竟是怎麼回事？”

莫凡并沒有著急讓曳河激活留影石，反而是先詢問了這件事，他總覺段天刀和曳河師徒藏了什麼至關重要的事不讓他們這些元老知道。

就連現在這種況，曳河都要以陣法隔絕，不讓其他人知道段天刀的死因，若是沒有什麼貓膩，打死莫凡都不相信。

“幾位道友不介意我講述一下當年的事吧？”

曳河示意了一下燕枝等人，在得到確認之后這才講述起當年的事。

當初曳河修為小有就，師尊段天刀便帶著他前往死亡之海深的冥海之心歷練，在那次歷練過程中，他們遭遇到了冥主的襲擊，原本以為要殞命時，曳河意外發現了那塊石碑，石碑所散發出來的幽幽黯竟然能夠隔絕死亡之海的氣息，就連冥主都無法靠近，對那黯更是異常恐懼。

最后師徒二人因為石碑的緣故，僥幸活了下來。

也是因為那一次歷練后，曳河像是覺醒了一般，擁有了能夠窺探未來一角的能力，但奇怪的是，他這種能力只能對自己和自己最親近之人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