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飛翰鄭重地將那片鱗片放回到盒子中,“如果不是到其上的氣息,恐怕我們也會錯過它吧。”
“你那位朋友現在在哪呢?”溫燁然抬起一只手臂,手掌勾,無形的靈力錮著景山的脖子,將他提在了半空中。
景山費力地呼吸著,一只手抓著空氣中無形的靈力,另一只手掐起法訣,被隨意丟棄在附近的劍立刻像是得到了指令般劃破他們中間的空氣。
靈力被切斷了,景山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握住了劍柄,輕咳兩聲后站起來,“我的那位朋友,已經死了。”
“哈。”溫燁然扯角,“我看,是被你殺了吧!”
“我如實相告,你們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景山冷聲說道。
“我就說我們不該把希寄托在他上。”溫燁然握起拳頭,對溫飛翰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后,便迅速沖向了景山。
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景山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能被的揮劍轉,抵擋著對方從背后發起的攻擊。
不知活了多個萬年的紅龍自然不會被景山這個只有幾百歲的凡人修者傷到,他一拳揮出,便讓景山倒飛出去,摔在遠的一片廢墟之中。
“呵,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就去死吧。”
溫燁然五指爪,手上縈繞著紅的靈力,他的在原地消失,只余下一道紅的殘影。
景山渾氣翻涌,吐出一大口殷紅的,強大而令人膽寒的靈力威迎面來,他艱難的抬頭看去。
在視線中,紅的靈力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到一炙熱的灼燒傳來,仿佛全都已經燃燒起來一般。
而就在下一刻,金的屏障憑空出現,遮擋在景山和那極致恐怖的靈力中間。
力量和力量的對釋放出了強大的震余波,景山眼前一黑,終于再度昏厥過去。
匆匆趕來的溫飛翰看到了在紅與金的影錯中,那擋在景山面前的影,豎瞳猛然收,“燁然!停手,快停手!”
其實不需要他提醒,溫燁然也已經察覺到了空氣中悉而又陌生的靈力波。
他向后翻,穩穩落在地上,正好與趕來的溫飛翰站到了一起。
而他們的對面,銀發泄地,金眸熠熠生輝的人正緩緩收回自己的力量。
“龍神大人......”兩只存活了好幾個萬年之久的巨龍驚愕地喃喃道。
溫靈搜索著自己的記憶,在極短的時間找到了對應的兩個名字,“溫燁然,溫飛翰,好久不見了。”
龍神空靈圣潔的聲音在這空曠無邊的地域竟然有著清晰的回響,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亦如曾經在龍神殿,他們曾經聽到過的聲音。
“龍神大人!”
他們立刻反應過來,本能地單膝跪下。
溫靈的視線從他們的上移開,先是看了看后。
路澤半蹲在景山旁邊,對輕輕點了點頭。
溫靈這才放下心來,重新將注意力落在兩只巨龍的上,“你們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如果是真正的龍神溫靈,此刻的便會如此的說道。
溫飛翰握了拳,翕,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而溫燁然則直接地問道:“龍神大人,您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里?明明您已經......您已經......”
“我的確已經死了。”溫靈的肯定讓兩只巨龍陷了更深的驚訝。
出手來,溫飛翰拿著的那個盒子便自飛到了的手中。
打開的盒蓋里,靜靜地躺著一枚金的鱗片。
這枚金的鱗片泛著彩,很是漂亮。
在記憶中,已經瘋狂的天道殘忍地剝去了這塊鱗片,將全的和力量熔煉了一條長長的鎖鏈。
閉了閉眼,將這些記憶拋擲腦后,隨后說道:“事解釋起來很是復雜,我無法三言兩語對你們解釋清楚,天道現在在何?”
溫飛翰握了拳,“天道之前在萬峰森林深,但已經離開很長時間了,距離我們上次見到他,已經有兩年之多。”
溫靈微微皺起眉來,“兩年......”
天道離開萬峰森林兩年了?這兩年里,他究竟去了哪,又做了什麼?
“龍神大人,見到您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大家都一直堅信您并沒有隕落。”溫燁然的臉上出了開心喜悅的笑容。
他地注視著溫靈,語氣滿是希冀,“您確實沒有死去,對吧?”
溫靈看著他,在短暫的沉默后,搖了搖頭,“龍神已死。”
是的,龍神溫靈已經死去了。
任炎國的風吹過了這片被妖肆后廢墟,星星點點的火在風中又亮了幾分,但很快卻又暗淡下去。
溫燁然的頭顱深深的低下,沒有人能夠看到他面上的表,“為什麼......”他低聲問道。
溫靈能很清晰的聽到他的詢問。
嘆了口氣,一瞬間,龍神的殘念似乎在把控著的,“很累吧,那麼多萬年的等待,即便對龍族而言,也是極為漫長和煎熬的啊。”
“我們從未后悔過自己的決定。”溫飛翰努力的扯角,然而出的只是一個僵死板的絕表,“那麼您要放棄嗎?”
“......有些事是我要做的。”緩緩的抬腳向前,直到走到兩個化作人形的巨龍面前。
一瞬間,猶如時空重疊般,出雙手放在了兩只巨龍的頭上,“好了,這麼多年,不要還像個孩子般撒了。”
短暫的沉默后,溫飛翰拿出了景山的儲靈戒,“這個、這個還給您。”
“我們很抱歉,攻擊了對方,如果他醒過來,請替我們說聲抱歉吧。”
“嗯,我會替你們轉達的。”溫靈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離開吧,和我聊太久,會死的不是嘛。”
兩只龍沉默著,手腕上的鐐銬是永遠無法溫暖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