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吧！”白鏡搖頭，抬手指著西北方向，“你父親和二皇子自愿送死，可西北十萬大軍不愿意，可他們賠上了命。”

明宸依舊沒辦法接，“皇帝了？他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嗎？”

“自然沒法接，到最后他自己都自相矛盾，不惜發出二十道求救書信，可最終都被腐敗的場給攔住了。”

白鏡眼里閃過一懊惱，“我是不愿意說起那件事，說起來我就心痛不已。”

說著，連連低笑，自嘲又道：“不過也是因為有了這事，皇帝才有了幾口發難，一下子砍掉三個侯爺，是個監軍，甚至威脅皇后‘病倒’，扶持崔貴妃，這才讓皇族與氏家稍微有了一點對等的趨勢。”

“哈哈……”

明宸仰頭大笑，“拿著兩個戰場的好將軍和十萬大軍陣，也只是有了一點對等的趨勢？這說起來都人無地自容，讓人惡心得。”

“就算你再怎麼惡心，也沒辦法改變這個事實，所以這也是我們不讓你報仇的原因，畢竟要對那件事負責的氏家太多，且主謀還有皇族，不是你們這等份能撼的。”

聞言，明宸覺有些無語，“老爺子，如今畫畫也要報仇，你怎麼不阻止？”

“畫畫比你們聰明，說要報仇，一定是準備好了，基本萬無一失，我一個半截子都黃土地的老家伙，哪有資格去管啊！”

白鏡帶著一自豪，捋著胡須得意揚揚，“再說了，要麼不出手，一旦出手，就絕對不會吃虧。”

“呵呵，你們祖孫還真是把商道貫通得如魚得水，讓我都心生敬畏之心了。”

“拍馬屁，反正這次皇帝也想與氏家算算總賬，畢竟皇帝忍氏家這些年的窩囊氣，這次畫畫出手，也是算準了皇帝也忍到了極限，這才會在讀懂皇帝心思后，先發起氏家之戰，幫著皇帝出氣，自己暗中壯大實力。”

“畫畫沒打算親自手嗎？”

“你覺得會做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嗎？”

白鏡一臉你是白癡的看了一眼明宸，“你若不是稍微有點腦子，外加沉得住氣，早就被這些氏家玩死了，說不定墳頭的青草都一米高了。”

“老家伙，我現在很生氣，你最好別再氣我，免得我失控。”

“嘭”的一聲，白鏡跳起來就狠狠給了明宸一個栗子，“你的失控只會全所有貴族的野心，與畫畫和皇帝背道而馳，到那時候，別說皇帝不會用你了，就算畫畫也會與你分道揚鑣，所以三思而后行啊！”

明宸再也沒了兇的脾氣，端起一大碗酒，“老頭子，喝吧，今夜喝完，我怕是需要轉換人屠，幫著皇帝殺人了……”

“這次皇帝不會讓你明著殺人，但是會讓你不聽抓人，至于殺不死，就看那些個世家子弟懂不懂得惜命……”

白鏡神一笑，啊了一聲，笑了，“也許是皇帝仁慈，給氏家最后一次機會吧。”

機會？

明宸聽到這兩個字都覺得刺耳，怎麼會相信皇帝會做出這等容人之量的事，輕哂道：“老爺子，別說皇帝仁慈了，就算你也不會饒了殺之的仇恨，何況皇上了？”

“你干脆拿自己打比喻算了。”

白鏡又生氣了，果斷起，嫌棄地揮手，“滾滾滾，別留在這里礙眼。”

“別急啊，還有最后一件事。”

明宸陪了一個笑臉，沖著白鏡出一抹明，“老爺子，七年前鐘家可有冤屈？”

“沒有，且在我眼里，他們就是貪心不足，咎由自取。”

白鏡很公正，且有些無奈，“可是太子不把人命當一回事，也不配冤屈二字，故而是對是錯，都是皇帝的事，與我們這些閑人沒啥關系。”

原來如此，明宸也算是明白了，但越是明白，他想殺了那些氏家的敗類之心更加濃郁了。

“天亮我就要去刑部大牢，這會兒回城也沒力氣……”

“行了，去睡吧，老頭子還不至于趕一個醉鬼出去。”

白鏡也不廢話，還揚聲招呼江進來伺候，隨后著西山的方向，看來也該讓西山的人布置起來了，畢竟謊言是拖不了多久的。

*

翌日，秦畫早早就起來了，大致因為地睡了一覺后，今兒神狀態十分好，起床還哼著小曲了。

“姑娘昨晚做了夢？”靈瓏進門就打趣詢問。

秦畫一愣，隨后笑道：“是啊，不然怎麼一睜眼，還覺得自己在夢里了。”說著，了靈瓏的嬰兒臉，“說吧，誰讓你擅離職守的？”

“夫人和老夫人一起來找努力，讓我在姑娘出嫁前先伺候著，省得邊沒個心的人伺候，把姑娘子骨熬壞了。”

靈瓏溫地說著，招呼二等丫鬟端著洗漱的一切過來，“而且有我在院中，姑娘的那些事我也幫得上忙。”

“確實！”

秦畫連連點頭，好似看到了救星般撲到靈瓏懷里，“靈瓏，還是你最好啊！”

“那等奴婢出嫁的時候，姑娘多陪嫁一點嫁妝吧！”

“喲呵，小家伙，才出去多久啊，竟然都學會討價還價了？”

“這不是姑娘教得好嗎？”

“果然是教會徒弟死師父啊，真是沒天理。”

“就當沒天理吧，可姑娘要是再不起來，那書房的書案上又該堆得多一些了。”

“啊，臭丫頭，不許嚇唬我。”

秦畫咆哮著，麻利就起床收拾，還不問詢問青雀，“荷塘曉月還是沒有靜嗎？”

“沒啥靜，很是安靜！”青雀如實告知，但也有些疑，“不過四姑娘倒是大張旗鼓地去集市。”

秦畫抬手托著下顎，微微仰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靈瓏，“你也是原因嘛？”

“目前看不出來，但我知道京城和安縣各大檔口怕是不會消停。”

秦畫毫無善意，甚至冷漠道：“哪有不管我們的事，吃飽了撐著要多管閑事嗎？”

“姑娘真的不管嗎？”

冷的青雀，這一刻覺有些失落，正傷心，就聽到雙喜又大吼大地朝著主院而來。

“姑娘，荷塘曉月鬧騰起來了，連帶著春暉苑都跟著鬧騰，把夫人直接氣得暈過去了。”

雙喜話落，秦畫臉頓時不好，“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