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不過即使是只能長生，這丹藥也很厲害了。

寧看著秦九卿，半晌都沒有說話。

秦九卿說的長生不老丹是一種，卻和他想要說的不是一回事。

除了秦九卿說的這種丹藥以外，還有一種長生不老丹藥，那種丹才是真正的長生不老！

“丹藥可以煉制，卻有人能夠煉功，一是丹師本的能力問題，二就是材料的問題。”晉王輕咳了一聲，提醒眾人道。

眾人眼前一亮，恍然大悟。

對啊，煉丹這種事，尤其是煉制高級丹藥，所需要的因素太多了，并不是單一的想要煉制就能煉制的。

“那這丹藥，還煉嗎？”翠微公主想了又想，問道。

“之前因為翠微公主被脅，我們被無奈才答應煉制丹藥。本質上，我一點都不想給那個段太子煉丹，寧公子肯定也不想。”秦九卿想了想，這麼說道。

寧也點點頭：“我也不想。”

“翠微公主現在安全了，我們也沒有了煉制那丹藥的理由。不煉了。”秦九卿輕松一笑，眸卻落在了寧的上。

寧上的。

關于寧安王府脈的。

秦九卿覺得，寧安王府的和這個長生不老丹有關系。

翠微公主出了笑容來，輕吁了一口氣：“不煉就太好了。”

*

楚王和高天賜一起回到了楚王府。

高天賜作為貴客，親自見了楚王府第一幕僚——經緯先生。

經緯先生得知楚王和高天賜結了同盟以后，連連贊嘆：“好，好。得高太子相助，楚王殿下如虎添翼啊。”

高天賜出了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來：“楚王殿下，我就說嘛，和本太子合作，你一定不會吃虧的。”

楚王矜持笑了，舉杯看向了高天賜：“合作愉快。”

高天賜這一天忙忙碌碌，喝了一杯酒水以后，很快地就睡了過去，鼾聲如雷。

楚王看了高天賜半晌，將杯子里的酒水往地上一倒，吩咐道：“來人！”

兩個婢走了進來，垂頭應道：“殿下有何吩咐？”

“好好安置貴客。”楚王笑了。

兩個婢不戰栗起來，們自跟著楚王，是他最信任的婢。們知道，一旦殿下出了這個表來，就代表著他很生氣。

楚王殿下很生氣，那麼遭殃的人……會是誰呢？

兩個婢把高天賜扶走了，房間里只留下了楚王和經緯先生。

經緯先生疑地看著楚王，實在是不曉得他今日怎麼這麼疲憊，難道是宴會上發生了什麼事？

經緯先生只知道鄰國使者們今日可能會參加宴會……卻怎麼也想不到，宴會發生的事。

楚王著眉心，半晌以后才道：“先生請坐，今日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

經緯先生心中咯噔一下，他狐疑地問道：“殿下，發生什麼事了？”

“有兩件大事。”楚王將發生在宴會的兩件大事告訴了經緯先生。

經緯先生從剛開始聽到的時候，就愣住了，直到他聽完兩件事，久久不能平復。

連經緯先生都想不到，這一個宴會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

宴會上幾乎折進去了兩個公主？

還有兩個鄰國太子！

“這宴會吃人嗎？”經緯先生半晌后才悶悶道。

楚王嘆息一聲：“先生，如今的況，你看該如何是好？這位高句麗太子，本王實在是不覺得是一個好的合作伙伴。”

楚王在高句麗太子手里，吃了一個很大的虧。最后還被迫只能和他合作，這對于驕傲的楚王來說，實在是一種恥辱。

經緯先生沉默了。

這個虧，楚王實在是吃大了。

“不過，這位高天賜太子說的話，也不無不對。”經緯先生站起來，他定定地看著楚王道。

楚王愣住了。

“殿下，這才是剛剛開始。我們不會一直勝利，也不會一直失敗。像是今日這樣，你在高句麗太子手中吃虧，一點都不意外，更關鍵的是，我們如何在失敗的地方站起來，重新往前走。”

“陛下的圣心是很重要，可是誰笑到最后，才是更關鍵的。”

“殿下，大事者不拘小節啊。今日事，你可不必在意。”

經緯先生循循善，楚王從開始聽到了最后，他點頭：“多謝先生開導。”

經緯先生皺著眉頭，他想著今日高天賜和大理段和太子的目的，無一不和一個人有了集——秦九卿。

“段太子找秦九卿是為了煉丹，而高天賜找秦九卿是為了天命的宿命，這個秦九卿……”經緯先生猶豫道。

楚王心中一，他連忙和經緯先生道：“先生，這個人不能。”

經緯先生看著楚王半晌，忽地笑了：“殿下，您是舍不得這位天命嗎，還是單純就是喜歡鎮國公府的這位小姐呢？”

楚王愕然。

他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看中了秦九卿哪里？

也許最一開始，執著于秦九卿，是因為天命的份。可是，現在除了的份之外，他還多了一重的心思。

“先生，救過我的命。”楚王認真地看著經緯先生道。

經緯先生看著楚王半晌，終于嘆一口氣：“殿下，你沉淪了。”

“什麼？”

“你既然想走那一條路，就要摒棄，這些是最能讓你失敗的東西。若是有有義，那皇位跟你還有什麼關系？”經緯先生有些憂傷，勸道。

楚王：“……”

“當今陛下也不是沒有過年輕的時候，可是，最后他還是選擇了斷絕，那江山可是尸骨累累啊。”經緯先生拿元帝舉例子，真是用心良苦。

楚王陷了深深的思索。

一邊是初萌芽的，一邊是江山。

人和江山，何去何從？

“人和江山，本王都想要。”楚王像是思考一個世紀一樣，終于緩緩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經緯先生道。

經緯先生錯愕。

“是天命，也是本王心儀的子，那麼既是人，又是江山。為何不能都要，要了一個，本王就能得到一切。有何不可？”楚王笑了。

經緯先生不知道為何，有一種錯覺：楚王殿下似乎哪里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