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是民,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雖說現在在場的人很多,此刻卻安靜的連針掉在地下的聲音都可以聽得到。
趙風也皺起了眉頭,忽然覺到了這件事的不對勁。
而再次抬頭的時候,便發現了一個老婦人巍巍的走了出來。
斐苒初一直覺得這個老婦人有些眼,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而暗月默默的站在旁邊,幾乎是僅用一眼就看出了老婦人的份。
這個老婦正是當時他們剛剛趕到這裏時,為指出林梓霞住的婦人。當時自己用錢財來的,一般人普遍都是見錢眼開,見到了銀兩,彷彿就沒有力氣走得路了一樣。
而這老婦人卻是不同,似乎對錢財這些東西完全是嗤之以鼻的,也是因此,暗月才對留下了比較深的印象。
只見老婦人慢慢的走了出來,接著跪在了地上,磕了一個頭。作很慢,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的舉。
「草民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那老婦人一邊磕頭一邊說著,抬起頭時,臉上則是多了一些剛剛並不存在的毅然決然。「皇上,草民們只是缺一個說出真相的機會,並不是只為了貪圖這錢財。所以草民們願意說出真相,但是還請皇上,不要做出任何獎勵。」
老婦人這段話說出來,確實讓趙風有些驚住了。
在這個老婦人剛剛站出來的時候,趙風還以為,是對這五十兩白銀了心,才站出來的。但是沒想到,老婦人開口,竟然是說了這樣的話。
趙風也有些訝然的是,在這時,同樣跪著的那些村民們,此刻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駁老婦人的說法,全都只是低著頭,彷彿是默認了一般。
在這個時候,趙風臉上的神變得更加嚴肅:「朕答應你,你們心中有什麼冤屈,儘管說出來就好,不用在乎其他的事。只要況屬實,朕必定護你們周全。」
趙風一字一頓的說著,聽在眾人的耳朵里,只覺彷彿每一個字都有千萬斤的重量,沉甸甸的。
老夫人一瞬間面喜,但很快被自己掩蓋了下來,隨後說道:「是這樣的,王大人在剛剛上任的時候,其實也是一個為民著想、十分正直的好,百姓們無一不尊敬戴他。」
老夫人說到這,頓了頓,繼續說道:「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些意外,王大人一下子就格大變,開始變得兇殘暴起來,同時又毫無節制的榨百姓,曾經有人看不下去,提了出來,但結局卻是被他打進了大牢,從那之後,所有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隨著老婦的娓娓道來,正在地上跪著的王大人神猛的一變,整個人都快要被汗水浸了。王大人的眼神四瞟,彷彿是在尋找著什麼,試圖掩飾自己現在的慌。但畢竟眾目睽睽之下,也終究是徒勞的。
那老婦人並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眼神空,直直的著前方,彷彿陷了回憶當中。明明是一副言又止的樣子,但遲遲都沒有下文。
而正在這時,全場的焦點全部都集中在老婦人的上。斐苒初卻發現了另外一個皺著眉頭的中年人,猶豫再三,終究還是站了出來。
「皇上,草民也有話說!」
相比起來,這位中年人的緒比剛剛的老婦人激了許多,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微微抖著。
趙風見狀,回答道:「說!」
眼見得到了趙風的許可,那中年人才放下心來,隨後長舒了一口氣,開始將自己的事。
「草民家的小兒,才剛剛十三歲,就被眼前的這個王大人強行給擄走了,我們只是一介平民百姓,哪裏敢拒絕!原本以為妥協了,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但是沒想到,非但沒有等到小過上好日子的消息,反倒是等來了小的死訊!」
中年人說到這裏,緒是越來越激,他的雙眼通紅,向著王大人怒目圓睜,簡直就是要將王大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斐苒初暗暗的將這些罪狀全都記在了心裏,心中也早已經有了定奪。但是聽到現在這個消息,自己的心中還是久久不能夠平復。
一個剛剛只有十三歲的,放在現代的話,甚至還是一個孩子!這王大人看起來大概也有五十歲左右了,怎麼忍心下得了這樣的毒手?
但是斐苒初並沒有想到,這還僅僅只是開始。
中年人剛剛說完,便立刻又有另外一個村婦站了出來。
「草民家的兒也是!三年前,王大人是突然派人送來了消息,說是要迎娶草民家中的雯兒。當時一切都還沒有出端倪,整個家中都為了雯兒高興,但是誰能想到,雯兒這一出嫁,竟然是再也沒有回來,像是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徹底沒了蹤影。」
子說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是淚流滿裏面了。
算上,這已經是有兩個孩子遇害了。斐苒初表面上波瀾不驚,但是心中卻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原本以為,這個王大人只是心思醜惡而已,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樣毒害的事。
雖然兩個村民所說的一個是失蹤,一個是死亡。但全全都指向王大人,即使是意外,也的確是難以讓人信服的。
但斐苒初哪裏能夠想得到,這一切,還遠遠不止現在眼前的樣子。
「草民家的也是!」
「草民家的兒也再也沒回來過!」
後來,又有好幾個這樣說的村民,說的話大都是相同的。這樣算起來,已經有大約十個左右的孩遭此毒手了嗎?
斐苒初心中已經是將這個道貌岸然的死老頭唾棄了千百遍,這樣毀了那麼多無辜,這種人就不應該讓他繼續生活在世上!
但接下來,還有讓斐苒初更加匪夷所思的事。
在角落當中,傳出了這樣一個聲音。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斐苒初直接愣在了當場。
「皇上,三年之前,王大人找到我家兒子,說是給他一個出去賺錢的機會,只需要半年的時間就可以回家了。我家兒子同意了,就跟著他離開了田城,誰知道這一走,竟然是三年都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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